“Only you can conque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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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四月的气温依旧只有十来度,一到晚上,风吹起来就让人感觉仍在冬日,查詹幼从下车到走入街口这段路里已经打了好几个寒颤。
身上的大衣虽有一定厚度,但版型太过宽大,她又不愿意扣起来,一路上都有冷风往里灌,看着独自走在前面沉默不语的张真源,她赌气的拉高毛茸茸的围巾,宁愿与路人同排走,也不加快脚步追上他。
张真源一手拿手机在导航,一手放在上衣口袋里,他身量高,走在一众欧洲人里也不违和,甚至格外惹眼,好巧的是,他也穿着大衣,只不过宽大的衣摆在他走动中被风带起。
他比查詹幼能挨冻多了,在寒风中自如的穿梭着,不回头也知道她故意慢悠悠的在后面走。
张真源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维也纳餐饮业规定所有相关门店晚上营业至十一点,如果你还想吃饭,就走快点。
他的身形在原地定了会,待查詹幼不情不愿的走近,他才悠悠开口提醒,语气里不再有往日那股无由的纵容。
听他这么毫无温度的说了一大段话,查詹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虚的情绪立马被没由来的怒意取代,她藏在围巾里的下半边脸做了个鬼脸,然后也不理他,扭头就往前走。
张真源面上没表情,心里说了句“傻子”,插着兜跟上去。
两人此时一个比一个脾气大,走路带着风,引得旁人频频注目。
为了避免前头那只傻猫没头没脑的一个劲的冲而错过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张真源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她,一把扯过她手臂,往自己这边带。
张真源你知道路吗就冲。
张真源跟着我。
不知是不是他平时对她说话总温温柔柔的而显得此时短短两句带着很浓的训斥感。
查詹幼自然不乐意,想甩开他的手,没成想他力气太大,抓她又抓得牢,一下竟没甩掉,索性蓄力在甩了一次。
甩开了,她的手臂也跟着一阵麻,吃痛了两秒,驳他。
查詹幼你凶什么凶,一晚上了,一直这样,我惹你了吗?
她虽然生气,但还是因身高不够而仰头看张真源,眸子里带着无名火,困惑的看着他。
平日里顺着毛撸的小猫总是乖巧听话的,但凡有一天逆着毛来了,势必让养猫者与小猫陷入感情僵局。
他看查詹幼一副要好好争论一番的样子,却是并不准备跟她说些什么,也就在这时,他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响起提示音,告知已经到达目的地。
机械化的冰冷女声在两人形成的独立的空间里回荡,过路的人只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正在吵架的情侣。
张真源先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
他没打算把问题摆上明面来说,而是顺着导航提示转移话题,辙转脚步往目的地的饭店走。
结果站在原地的查詹幼情愿舍弃一个吃宵夜的机会,也不进去了。
查詹幼突然不想吃了,我要控制饮食。
那语气任性的好像在说“我不进去,你也别想进去了,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张真源的脚步果然停了,把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然后转方向朝她来。
张真源那就回,我让司机来接,你站那块广告牌后面去,挡风。
他往身旁的路边中型广告牌指一记,然后看她一眼,低头拨了个电话出去。
他这幅不愿意沟通的样子看的查詹幼越来越窝火,气不打一处来,站到他身前直接拿走了刚接通电话的手机。
她把围巾往下拉,露出完整的脸,卸完妆后白嫩嫩的脸,然后目光如炬的盯张真源。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因为今晚上......”
张真源不说话,也盯她。
“我说过的,我跟他没关系,就算以前有过关系现在也没了,哎呀,我知道你担心又被拍到,我也知道每次让你撤热搜很麻烦,我...我错了还不行嘛。”
她似乎终于从蛛丝马迹中寻到了导火索,小嘴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来,试图安抚张真源作为“老父亲”的心。
“再说了......”她开始刻意压低了声音,暼下目光,小心翼翼的说,“有魅力又不是我的错。”
“什么?”
声音太小了,他没听清。
“哎呀。”
查詹幼故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抬头笑眯眯的看他,准备再说一次。
“有魅力又不是......唔!”
一个完整的句子没有说出口,嘴唇就被措不及防的一吻堵住,她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般,大半个身子都麻了。
那股惯常与她保持着一层细微距离的冷润气息瞬间侵袭着感官系统,像要完完全全占领她的高地,将她的痕迹刻进身体里。
查詹幼大概放空了那么两三秒,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被张真源围起来,风只从背后吹过,而他们之间,透不过丝毫寒气。
半晌,她的身子被抱的几乎开始发热冒汗了,张真源才松开那股要将她牢牢锁在怀里的力气,两个人喘着气,气息在短距间相交。
张真源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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