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合作

石恒数离开现场后，快速给姜柒拨了通讯，述明一切后，姜柒却显得异常冷静。

“姜柒，你觉得这一次，又是谁呢？”石恒数闷闷的，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

“不，两次的幕后黑手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出手的下属变了而已。”姜柒很冷静地分析。

“为什么要换下属？两次即使是双倍副作用叠加，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石恒数更疑惑了。

“那么，如果在两次下手之间，肯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而且，并不少见，只不过影响力没有我和小八这么大而已。”姜柒顿了顿，想明白其中关窍以后，又补了一句，“再麻烦你去查一下我和小八这两起案子之间发生的类似案子，以及，提醒一下小九。”

“他？那个小白眼儿狼？你怎么想的，你也不看看他怎么对你的！冷嘲热讽，你听得还不够多吗！”

“一码归一码，再怎么说，小九也是……嘟嘟嘟——”姜柒看着被挂掉的通讯，哭笑不得。

小九是牧狐的亲弟弟，牧氏排行老二，是牧狐十八岁的时候从福利院里领养的。牧狐对牧狸很好，从没有闹掰过，直到牧狐遇到了姜柒以后，可耻的好胜心驱使他对姜柒展开追求，各种方式，变着花样来。

第一次见到牧狸，是在一场酒会上，牧狸看着自己的哥哥对着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献殷勤，一时之间忍受无能，差点就要对慢腾腾品酒的姜柒破口大骂，却被牧狐拦住了，好好地说教了一通，让他不要意气用事。

“我意气用事？！哥，你真是昏了头了，你才意气用事！你可是牧大少，对这样一个空有姿色、毫无礼貌的女人献殷勤！你怎么想的！”然后牧狸就被牧狐拽走了。

说起来，牧狸也让姜柒感觉怪怪的，特别是对牧狐的一言一行中，透露出来的不只是小孩子被抢了糖果的气愤和难过，更是一种……狼崽子的淡淡的占有欲。

咳，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一想到让人头疼的牧狐，姜柒觉得第一次有了应对牧狐的办法，如果说，以前的姜柒只是觉得这兄弟俩……不，牧狸的态度有问题，现在基本上就是确认了，因为那种无意识的示威和愤愤不平的占有欲，实不相瞒，姜柒刚刚体会过。

说做就做，姜柒拨通了牧狸的电话，微微眯起了眼睛，理了理大衣，有了一股子缓带轻裘的味道。

“什么事？”牧狸听起来非常不乐意。

“小九，你身边有人吗？我想找你聊点事。”

牧狐感觉不对:“说吧，没人。”

“近来不太平，你可要多加防范……”

“如果你只想说这个的话，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是吗？那我就单刀直入了，你对你哥什么感觉？”

“………………你说什么？”长久的沉默过后，牧狸艰难地出声，以往那股嚣张的气焰被姜柒冰冰凉凉的一句话浇熄了，“我听不明白。”

“你是个聪明人，牧狸。”姜柒浅淡地开口，“所以我会一次次不计前嫌地和你沟通。”

“你想要得到什么？”牧狸惊疑不定，在书房里不安的踱步，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你还想怎么样？姜柒，我佩服你的技艺，却并不赞同你的为人。”

“这不重要，牧狸，有没有兴趣合作？”

“…………”长久的死寂，姜柒并不急躁，反而悠闲地抿了一口酒。

“你说。”

“你帮我拖住牧狐，不要让他再来烦我，我帮你支招，得到你哥，顺便在商道上给你一点福利，怎么样？不是一个赔本的买卖吧？”姜柒谈起合作，面上就罩了一层笑意，只不过在笑意之下，始终浮动着危险的因素。

这当然是一个对牧狸百害无一利的合作，姜柒猜得没错，身为牧狐精心培养的弟弟，确实包藏了一颗祸心。

“可是我哥那么喜欢你。”牧狸艰涩地开口。

“这都不是问题，你也是个男的，难道不明白那种无理由的好胜心吗？你确定你哥的感情吗？不确定，没关系，所以我要再加一个筹码——假设说，这比买卖合作得很愉快，我就帮你让牧阑清净些，想杀了他或者想折磨他随你的便。你看不惯牧阑很久了吧，作为你名义上的父亲，却对你处处使绊子，连带着对牧狐的喜爱都有所下降。”

牧狸嗓子干涩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明明才与姜柒见了三次面，对方就已经把他列入了个人名单中，摸清了他的底细，猜透了他的心理，甚至给出了更诱人的条件，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拒绝这比只赚不亏的生意。

“好。”牧狸使劲地闭了闭眼，“你给的利益太多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去经商？”

问题问的很巧妙，姜柒的谈判天赋和手里准确地信息都说明姜柒已经得到或者说创造了一条紧密的信息链以及长期的谈判训练，根本不是一个不谙世事，专注于魔术的怪才该有的表现。一旦姜柒走了商道，无论黑白，半个产业链都有可能合成统一战线……不，是被姜柒掌握在手里，这绝不是牧狸的随口一问。

“看来，你很好奇？实际上很简单，如果我是个小公司总裁的女儿，我在商业上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天赋和头脑，并且开始搜罗一切可用的东西，我无法掩饰所有痕迹，最后只会暴露，也许是站上顶端，也或许跌下来，风险很大。就算站上了顶峰，过于提前的成长……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把你扼杀掉，以免你成长起来垄断我的生意。”

“但如果我只是一个热衷于魔术、空有外表、一问三不知的小公司总裁的女儿呢？我可以有足够充分的时间来埋下棋子，甚至还能聚集人心，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支持我，而我的成名，会给公司带来稳定而非超速的经济效益增长，不会引人口舌，还在无形中提高知名度，到时候我再出手，又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呢？”

牧狸哑口无言，他确实败了，在第一步就败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古地球的一句话，我把他送给你，牧狸，你尚在成长，希望这些会给你一点启发，我会看着你的表现，记住我另加的筹码。对了，还有一个理由，我才三十几岁，还有两百多年可活，何不寻点乐子，追求刺激？过早的把自己囚于笼中，只会让你失去生气。”

等到牧狸回过神来，通讯已经被挂断了很久了，他没得选了，他要帮哥得到牧氏，还要除掉那个老奸商。

————作者有话说————

姜柒:搞定，可以专心攻略清璇了！

后来得知真相的牧狐:两个奸商！

牧狸:哥，你说什么？

对自家弟弟狠不下心的牧狐:小狸，我……走吧，陪你去看海。

某无良作者:啊，一股斯文败类气质扑面而来，柒啊，你可真是戳中我的XP了ヾ(´∀｀。ヾ)抱抱

姜柒:离我远点，你关我什么事？清璇喜欢就好了。

某无良作者:教大家一个词语，这个行为就叫做有了老婆忘了妈(-̩̩̩-̩̩̩-̩̩̩-̩̩̩-̩̩̩___-̩̩̩-̩̩̩-̩̩̩-̩̩̩-̩̩̩)

（刀子飞来——）

某无良作者:停停停，我这就走，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