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堂
一下车他们就到了那家妓院，找到了老鸨后路垚开始询问起来。结果那个老鸨不管你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
路垚气的实在没有办法但是也只能强忍着怒火道：
路垚你再仔细想想，十年前那个案子，很轰动的。
青黛摇头道：“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路垚你是这儿的元老，从一开始就在，这么大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青黛也不恼，她打了一个哈欠道：“我们命苦，不像大老爷你有钱读书，我连字都不认识。每天被囚禁在这三尺之地，那能知道呢。”
路垚那你总该听客人聊起过吧？
青黛突然笑道：“真的没有哎，客人聊的都是些风花雪月，不吉利的事情，有啥好聊的，脑子坏脱啦？”
路垚你！你再不说实话，我把你抓回去严审。
青黛愣了一下，她幽幽地起身道：“好，我先收拾一下，跟你回去。我听说管饭，说不定里面还有我的熟人。我也去找他们叙叙旧。”
路垚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
青黛不耐烦道：“先生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事，我就准备化妆、见客了。”
路垚被呛的没话，青黛往回走。
乔楚生看到这里就笑道：
乔楚生等一下！
说罢他就到姑娘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青黛听的咯咯知直笑，随后就到：“啊，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案子，我好像有点印象。”
乔楚生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当时和谁相好来着？
青黛想了想道：“琬清。”
路垚一看有戏就问道：
路垚她现在在哪儿？
青黛撇了他一眼道：“对不起，不知道哎。”
路垚行行行，我不问了，你爱说不说。
乔楚生却没走，而是搂着青黛调笑：
乔楚生我们还急着回去，知道什么，就一并说了吧，乖啊。
青黛这才说道：“她后来攒够钱，自己赎身走了，从此就没再出现过。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说着就开始跟乔楚生咬耳朵。
路垚偷听，却听不到，很郁闷。
出来后
顾婷月聊完啦，问出啥了？
路垚学姐啊，我跟你说......
顾婷月三土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路垚不是，为啥？乔楚生在里面……
顾婷月shut up（闭嘴）
顾婷月你刚刚说的绝对是十句有九句是废话，楚生，你说。
乔楚生那女子她说，和教书先生相好的那个琬清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她还去警察局闹过几次，后来不了了之，没过多久她就赎了身。据说，现在混成了名记。
顾婷月不是赎身了吗？在没有干回去了！
乔楚生记者的记。
路垚不会吧，妓女到记者，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顾婷月青楼女子，自幼受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改行写作的话应该不难吧。
路垚那个报社？
乔楚生不知道。
顾婷月全上海就那些报社，大多数还是男的记者，女记者不多，问问幼宁应该就知道了。
路垚话说，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什么都告诉你啊？
乔楚生你觉得这种三十多岁的女人，最缺的是什么？
路垚爱？
顾婷月爱你个大头鬼啊！青楼女子哪个会在三十几岁还在乎爱这个字？！人家要的是顾客。
顾婷月一副看沙子的表情瞥了眼路垚，拉着乔楚生离开了。
路垚公寓
乔楚生和顾婷月跟着路垚走了进去，就看见厨房里冒着烟，地上则是一只半死不活，举着钳子妄图挣扎的螃蟹。
顾婷月望着一团乱的厨房，看来以后还是别让白幼宁这种大小姐进厨房碰厨具了......
顾婷月幼宁，你这是和厨房打仗呢？
路垚我不是不让你进厨房的吗？
白幼宁这锅有问题啊！还有这油！
乔楚生那你人没事吧，过来坐下。
路垚拿着被白幼宁摧残后紧剩无几的油走了过来
路垚不是谁让你动我油的？你知道这什么油吗？这是意大利手工初榨的橄榄油，是汐汐在我回国那年好不容易寄回来的，你知道多难弄吗？我平时都舍不得用的！
顾婷月你可以找汐汐再要嘛。不过她可能没法给你带意大利的了。
乔楚生行了少吵吵两句行不行啊？时间紧任务重，幼宁感觉回忆一下，上海除了你还有几个女记者。
白幼宁跑哪个口的？这社会还是娱乐？
顾婷月暂时不明，只知道是个女的。
白幼宁没有。
顾婷月近十年不会就你一个女记者吧。
路垚也不一定是记者，什么专栏作家了，主编了，主笔了干新闻行业的，上海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的吧？
顾婷月等等！我想起一个写专栏的，她是女的。八年前就业于申报，笔名成蹊。
乔楚生好熟悉，在哪听过。
顾婷月哪个教书先生，梁文同，字成蹊。
路垚十年前离开长三堂，读了两年书，然后八年前入行，又跟死者同名。
顾婷月估计就是她了，走吧，去申报。
三个人来到报社后已经是夜色降临之时，见到主编后乔楚生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过主编却根本不买账。
他擦了擦眼镜抬头说道：“对不起，就你问的这些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乔楚生这个人现在是我们的嫌疑人。你这样做这是在包庇他。
主编也不理他，低头开始继续拿着铅笔修改稿子。
乔楚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主编笑了笑道：“乔大探长，乔四爷的威名我自然是听说过了。如果乔探长想动武，在下一介书生，绝无还手之力。只是，明天的头条，我不敢保证，会写成什么样。或者，您干脆把报社也烧了？”
顾婷月你确定？
顾婷月拉开椅子，坐下，靠在座椅背上，
顾婷月我啥身份，你应该知道。
“顾.....顾家小姐，顾老司令的女儿，顾少司令的妹妹。”
顾婷月那如果是我要动你，你会怎么乱写啊？怕到时候就不会是我们这么好好说话了吧，恐怕到时候就是用枪说话了。你要是敢乱写，我敢让整个申报彻底消失。不信咱试试。现在，趁我还能和你平静的说话，把地址给我。
“这我还是不能给，我们要保护好撰稿人的真实身份。”
乔楚生你以为我们不……
路垚则是被乔楚生这一吓得，直愣愣地看着他，天哪这真不愧是两口子，威胁人起来一个比一个凶啊。
顾婷月那抱歉，打扰了。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张汇款单，说道
顾婷月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
说完，拉着乔楚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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