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石桥山间,众人坐在一起。
钟伯期面对美景有感而发,曾经四人现在却只剩下两个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以保护之名,囚禁我和冷籍这才是苏司马的本意吧,掘坟开棺,一无所获,司马还没给个说法呢?”
“不急,会给的,就像该来的一定会来,该去的自然会去。”
“胡不归胡不归,不是田园将芜,而是内心将芜胡不归,这石桥山日后一定是我的长眠之处了。”
“只怕是天不能尽随人愿。”
熊刺史不满苏无名阴阳怪气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立马打断苏无名。
“都说南州四子情同手足,你们看钟冷二子啊,心有灵犀,这边茶刚煎好,那边人就来了。”
冷籍见到钟伯期立马疾步走来。
“兄长,多日不见,兄长还好吗,冷籍想你了。”
钟伯期刚想说话,就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冷籍眉头一皱,立马担忧的说道。
“兄长你本来身体就不好,如何还到山里来啊?”
钟伯期摇了摇头。
“贤弟啊,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十五载了,今日若是不来,元夫和公复九泉之下定会责怪我。”
“茶已煎好,随我来。”
钟伯期冷籍一阵寒暄后,钟伯期拉着冷籍坐下,卢凌风站在一旁。
席间钟伯期不住咳嗽,帕子上还有血迹,苏无名皱了皱眉叫来了费鸡师,费鸡师从树上跳下来不顾钟伯期的挣扎给钟伯期把脉。
费鸡师说钟伯期寿至八十。
钟伯期却是不信,说自己得的是老病,没法治也治不好。
费鸡师说南州没有名医,钟伯期的咳疾并不是绝症,对方却不信。
黎里“不信你就回来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熊刺史立马看向说话的人,熟悉的白影半靠在树上,似乎有些没睡醒,声音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得,你不信我以后可别来求我。”
黎里虽然平日里也欺负费鸡师,但是她只许自己点灯不许他人放火的性格注定不让别人欺负费鸡师。
费鸡师抱着自己的酒壶回到黎里坐着的树下,只见白影轻轻一跃就来到了钟伯期面前。
钟伯期品茶的手一顿,略有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黎里并不想动手,她环视一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苏无名身上。
黎里“苏无名。”
被叫到名字的苏无名浑身一震,这个小丫头片子现在叫他的名字准没好事,他强压下心头的不详预感,笑着走到了黎里的面前。
苏无名“公主有何吩咐?”
听到“公主”这个称谓黎里的嘴角仿佛抽动了两下。
黎里“嫌疑人就在这里,你现在不抓还等何时?!莫不是等本公主亲自抓人?”
熊刺史大惊失色。
“公主,这哪里有犯人啊?”
苏无名听到黎里厉声厉色的声音,立马走到了钟伯期的身边。
苏无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钟伯期手一顿,感觉苏无名意有所指。
冷籍却是沉不住气。
“公主,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