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此乃，皇太后命人交给我，让我去谋害肖皇后的！他还承诺，事成之后，便让我取皇后之位而代之！”

“什么？朕看他这个皇太后真是活得久了，嫌自己命太长了！”慕容寒一听此物是用来对付肖紫玉的，瞬间便显得不淡定了，她竟是恼怒地握紧了双拳，“素儿，皇太后向你开出如此条件，你都未曾心动，反倒是第一时间来将这一消息告诉朕，朕对你很是感激！”

“陛下，难道直到今日您还不能明白素儿对您的心意吗？我若想谋害皇后，又何须等到今日？在皇后和皇贵妃一同陷入昏睡之时，这身子可一直都是臣妾在照看着的啊！臣妾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皇后之位，只是希望有朝一日，素儿也能稍稍地走进陛下的心里啊！”

段凌素说完这段话之后，身旁的楚云曦也是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于是，慕容寒牵起了段凌素的手，语气也显得柔和了许多：“素儿，朕明白的！是朕平日里太过于忽略你，朕日后定会好好对你，尽量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陛下，臣妾所求，并不多的！只要陛下每旬，只抽出一日的时间来看望素儿和陪伴孩子便好！”

“好！素儿，朕答应你！”当着楚云曦的面，慕容寒将段凌素整个人拥入到怀中，心怀感动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而此时的楚云曦，却只是低头轻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段凌素一直以来所受的委屈和心痛，其实远比自己多得多，如今的自己又岂会去在意这些？除了肖皇后之外，女帝对自己已经是要比对其它任何人都要更好的了。更不用说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慕容寒为了要照顾自己，竟是连皇后都一并冷落了许久，楚云曦对此，哪里还会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于是，为了彻底让皇太后远离肖紫玉，慕容寒最终将皇太后遣送去了太庙，至死不得回宫。

... ... ... ...

近一段时间以来，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寒几乎夜夜都会做着一个相同的梦。之前为照顾怀孕的楚云曦，她在楚云曦身边的时候，那个梦倒还不怎么明显，可是只要一旦躺在肖紫玉身侧，梦中那一张婴儿的脸便会越发显得清晰。

梦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总是满眼含泪地愤怒地瞪着她：“我还那么小，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你算个什么母亲啊？我还从来不曾见识过这个世界，你甚至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就已经亲手杀死了我，还是以这么残忍决绝的方式。慕容寒，我恨你！我恨你！”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杀死你了？”慕容寒见到她，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脖子都被人伸手扼住了，她一张脸憋得青紫，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了。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到底算个什么母亲啊？我是你和肖紫玉的孩子，是你和肖紫玉在现代社会里面怀上的孩子啊！你已经怀上了我，却又亲手杀死我，带着我一起沉入大海，你们几人一心求死，为什么要带着我一起？为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什么？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是我和玉儿的孩子？”慕容寒知道真相后已经后悔自责得快要崩溃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如果我早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孕，我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我一定会生下你的啊！你是我和玉儿的孩子，我那么爱他，又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如果我已经知道有了你，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啊？”

慕容寒还在梦中，便已经哭得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不论身旁的肖紫玉怎样担心地摇晃着她的身体，都无法另她苏醒过来。

“孩子，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啊？”慕容寒满脸是泪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抱抱那个孩子，可是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你再一次将我给生出来。否则的话，我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好！好！我一定会重新将你生出来，我一定会再次见到你的！你是我和玉儿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你，再次为你赋予生命的！”慕容寒一边流着泪，一边毫不犹豫地答应着。

“寒儿，你究竟梦到什么了？你快醒醒，快醒醒！你不要吓我啊！”眼见着慕容寒一直在不停地流泪，可是不论肖紫玉怎样摇晃她的身体都无法另她苏醒，这一刻的他已经急得快哭了。

直到肖紫玉真的已经哽咽出声，慕容寒这才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但却满是悲伤地望向肖紫玉，无语凝噎了许久。最后，才抱着他的身体，痛哭流涕地一头扑入到他的怀中：“玉儿，是我对不起你！我竟然亲手杀死了咱们的孩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

“寒儿，你在说什么呢？咱们的两个孩子不是都好好的吗？你什么时候亲手杀死咱们的孩子了？再说，我现在也没有怀孕啊！”肖紫玉对慕容寒说的话着实有些不解。

“不是你！是我，是我！我在现代社会的那具身体已经怀孕了，是我和你的孩子，玉儿，那可是我第一次为你怀上的孩子啊！但是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还带着她一起沉入了大海，彻底剥夺了她的生命。她还从未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美好，我便已经亲手杀死了她！我... ...是我混蛋，我该死！”

慕容寒竟是一边哭着，一边就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