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气吞山河

已被燕国一连赢下了三局，现在只剩下楚国和越国尚未比过，其余三国早已输得是颜面尽失。

此时楚国派出了名满天下的全国第一舞姬，登台表演了一段“孔雀舞”，只见她身披五彩缤纷的孔雀霞衣，在满是霓虹的大殿内翩翩起舞，身上还插满了碧绿色的孔雀羽毛。那修长的手臂，传递着孔雀的灵动；柔软的腰肢，舞出了孔雀的婀娜；曼妙的身段，呈现出孔雀的骄傲；轻盈的体态，散发着孔雀的高贵... ...令台下观看此舞的一众大臣们全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啧啧称奇的赞叹声。

慕容寒看着此女的舞姿甚是华美，于是低头望向了段凌素：“段贵妃，你可有信心能够赢她？”

“陛下尽管放心便是，素儿绝不会给您丢脸的！”段凌素勾唇一笑，然后便十分自信地走下侧殿更换舞衣去了。

楚国的舞姬舞毕之后，段贵妃便另人在室外的仙女湖中心搭起了舞台。当他再次出场的时候，已经换好了一身火红的霓裳舞衣，且瞬间气场全开。他所选的舞曲竟是杨贵妃的“霓裳羽衣曲”，他虽为男子，却舞出了一番别样的情愫。

段凌素站在水雾弥漫的碧波湖边潇洒地挥动起水袖，他身姿飘逸，若仙若灵，如精灵般从梦境中走出。灵巧的身形若彩雁纷飞，挥洒绸带时所溅起的水气似群星散落，放眼望去着实勾勒出一幅精彩绝伦的美妙图画。那优美的步伐柔若无骨，灵敏的转身体轻如风，轻步曼舞似燕子伏巢，疾飞高翔若鹊鸟惊鸿。一阵微风拂过，只吹得他青丝墨染，更加衬托出那张倾城绝美的盛世容颜。

他熟练的挥舞着缎带，长袖翻飞，游走于湖光山色间，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缎带一挥，便有如笔走游龙绘丹青般玉袖生风，典雅之至。他脚步轻盈，身姿曼妙，身形掠过之处，带动着轻风扑面而来，竟有如一阵阵乐曲声空灵于耳畔，湖中心所溅起的水气似仙雾环绕，那看似不起眼的缎带在其手中更是灵巧得如妙笔，胜丝弦，转甩开合之间，皆可透出龙飞凤舞，翩若惊鸿之势，已彻底呈现出一副妙态绝伦，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姿态，却又完全不显得女气。

舞毕时，段凝素深情凝望向慕容寒所在的方向，只见她此刻也正用温柔的眼眸回望着自己，她笑得眉眼弯弯，向自己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在用唇语称赞着他：“素儿，辛苦你了！你跳的真美！”

段凌素已经跳完离场后，他那些优美的动作仍是彻底晃花了台下一众看客们的双眼。如此潇洒的身姿早已另齐国的小公主不时地吞咽着口水，根本完全移不开眼了。一眼万年，彻底沦陷，若不是因为此人乃是女帝的宠妃，她恐怕便要就此立誓：非君不嫁了！

而那所谓的天下第一舞姬，也早已在他面前彻底的黯然失色了... ...

连赢四局，皆是赢得如此风光出彩，且不知比他国高出了多少个段位，第五局其实根本已经无需再比什么了。

但见越国使臣仍是有些心有不甘的想要再同燕国比试书法。楚云曦上前迈出了一步，有些不屑地斜昵了越国使臣一眼，然后一个纵身，使出轻功向着湖心亭飞了过去。他足尖轻点，一路踩踏着平静的湖面，踏浪而来。在接近湖心亭时，又一记漂亮的旋身，凌空飞起，拔出身上佩剑在湖心亭两侧的雕梁立柱上，分别写下了十六个大字：

【燕国女帝，天下霸主；一统六国，唯我独尊！】

写完这些还嫌不够，又毫无停顿地纵身飞上了湖心亭中最高的那处匾额，在匾额上霸气提上了横批：【气吞山河】。

这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霸气侧漏，真正体现出了字中的内容。楚云曦用剑在梁柱及匾额上刻画的书法，竟是比他人用毛笔正规挥毫书写出来的还要矫若惊龙、气势如虹，这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早已另还在研墨的越国使臣彻底熄了想要再比下去的心思，他竟是选择放弃了挥毫献丑，直接就向燕国俯首称臣了。

好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楚云曦收剑后，凌厉的眼神扫向了五国的众人，在如此霸道强势的威压侵袭下，五国使臣面面相觑。片刻之后，竟是不约而同的全体俯身，向燕国女帝行了最高级别的跪拜大礼，口中齐齐呼喊着楚云曦刚刚在梁柱上写下的那十六个大字：“燕国女帝，天下霸主。一统六国，唯我独尊！燕国女帝万岁万万岁！”

慕容寒见此情形，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震，她此刻的心情好不振奋与激动，看向楚云曦的眼神都显得如此火--热与崇拜，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也不知众人究竟跪了有多久，慕容寒这才反应过来。她向楚云曦展露出艳若桃李般心照不宣的灿烂笑容，最后才终于面向跪了一地的使臣们开口说了句：“诸位来使全部免礼，平身吧！”

这五局实在赢的是太漂亮了，今日一番才艺比拼，竟是不费一兵一卒的直接另燕国一口拿下了五座城池，丞相苏子超满脸挂着掩饰不住的欣喜笑意，协同段贵妃、楚妃一起送走了五国使臣。

慕容寒满是柔和的目光从楚云曦、段凌素、上官云和欧阳邈的身上一一掠过，最后欣慰地开口道：“众位爱妃辛苦了，朕此生何德何能？能够拥有你们，实乃我慕容寒之幸运，亦是我大燕国之幸事。今日各位所立之功，稍后朕自当个个论功行赏，朕日后亦会好好珍惜诸位对朕所付之深情，绝不会负了你们任何一人的！”

说完这句话后，慕容寒便传令众妃各自散去，而她自己，则仍是一心惦念着皇后身上的病痛，急匆匆赶往偏殿，照顾肖紫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