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36）

“嗯……”蒋离突然沉声，“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

“什么？”欧阳漠此刻还沉浸在蒋离答应了他的喜悦中，听见蒋离那句话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你对的沐歌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奇怪？”蒋离将之前的那个问题又说了一遍给他听。

不同的是，他之前问的，是问欧阳漠对沐歌是什么感觉。

而这次问的是，他对沐歌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奇怪。

他很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每次欧阳漠和沐歌亲近，欧阳漠的手指就会不自觉地蜷缩。

之前他可能因为吃味（醋）而忽略了这一点。

而且，他发现，欧阳漠对沐歌的温柔差不多都是装出来，有时甚至装不下去，只能强颜欢笑。

但是偏偏沐歌那个小傻子还感觉不出来。

“这……”欧阳漠眼神闪躲。

“告诉我。”蒋离把欧阳漠的头掰正，让他直视自己。

欧阳漠犹豫了，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全貌，还是隐瞒，另外编一个故事。

“说。”此刻蒋离从小生在世家养出来的气势完全迸发出来，危险得令人窒息。

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他此时不问清楚，沐歌很可能会出事。

这是江湖人士的直觉。

“我能不说吗？”欧阳漠微微抿唇，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蒋离也明白了，现在他是撬不开欧阳漠的嘴的。

只能自己去查了。

欧阳漠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头，“阿离，没用的，你查不出什么的。”

“哎……你呀……”蒋离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别担心，就算我有什么目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动她的。”欧阳漠沉声。

蒋离无可奈何，他现在没有任何的人脉和势力，无法去查欧阳漠和沐歌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答应我，就算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到时候留她一命，让她活着，毕竟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欧阳漠看似扬起的一个阳光的微笑，实则是很讽刺的笑容。

留她一命？

不存在的。

他曾经就说过。

沐府的人。

一个都不能留。

就算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恶性的苗头了，但是劣根终究存在。

 他相信。

沐歌一定会有一天憋不住。

将自己那丑陋的面孔暴露出来。

“你……”蒋离看着面前的这张面孔，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应该跟你怎么解释，但是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对沐歌，绝对没有男女之情。”欧阳漠扯开话题。

蒋离也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却没有拆穿他，而是陪着他走了另外一个岔路口：“好，我相信你。”

“对了，我的生辰……”

蒋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和我说过了吗？放心，我不会忘的。”

“不是……”欧阳漠有点难以启齿。

他总不可能对他说想要生辰礼吧？

别的人送不送他生辰礼无所谓。

可是心上人的……

他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