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分线◆◆◆———
尖锐又清脆的哨声回荡在冗长的暗道里。
那片虫雾竟然疯了似的撤退了!
看到那样虫雾退去,大家显然有些错愕。
回头一看,原来是刘丧正鼓着腮帮子吹着挂在脖子上的口哨。.
王胖子咦,这又是啥原理?
胖子好奇的凑过去,怎知下一秒就感觉虎口一痛。
只听他哀嚎一声,他抬手大手一拍,当即就将手上的东西拍了个稀碎。
他骂骂咧咧地捏起手上的“凶手”放在眼前一看。
王胖子天真,这啥玩意儿?
吴邪打着手电,将那玩意儿接了过去。
他将那扁扁的尸体,仔细端详起来。
吴·科普·邪·小能手上线。
吴邪这是角蝉。喜阴暗潮湿。
吴邪对声音很敏感,所以刚才刘丧吹响口哨时,它们才会逃走。
王胖子原来如此。
正当此时,又是一道清脆的口哨回声从深处传来。
苏辞是回声!
苏辞前面应该有个大规模的空腔,也许我们循着回声找应该可以发现什么。
吴邪走,大家注意好四周。
吴邪扔掉手里的角蝉尸体,拉着苏辞就循着声音找去。
苏辞忽然想起他的手刚捏了角蝉的尸体,不禁感到恶寒,想抽出自己手臂,只奈何他力气太大。
大家陆续跟了上去。
唯独胖子还在原地,举着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着:
王胖子喂——我要吃炸知了~~我还要吃炸腰子~~
声音不断在耳畔拂过。
那一刻,大家都有一种“假装不认识”的想法。
往深处走了片刻,果不其然,于他们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腔。
中央竖着大量且巨大的青铜柱,走近细看,才发现上面的图案十分奇特。
站在这巨大的青铜柱边,苏辞感觉自己变得十分渺小。
黑瞎子这些柱子结构和欧洲的管风琴一样,应该是靠空气震动来当簧片传递声音。
苏辞曲起手指敲了敲面前的青铜柱。
果然,是空心的。
另一头的胖子正要去叫刘丧听这些青铜柱。
怎知,手刚碰上刘丧的肩头,他毫无征兆的应声倒地。
王胖子哎哟丧背儿你丫碰瓷啊!
离刘丧最近的汪芯月疾步上前蹲在了刘丧身边。
汪芯月丧丧!丧丧!你怎么了?
汪芯月伸手拍着刘丧的脸,方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前的冷汗不时往外面,叫了几声却没有半点反应。
当手电的余光不经意扫到他的脸上时,眼尖的苏辞厉喝道
苏辞他耳朵里有东西!
闻言的汪芯月立马俯身上去查看。
果不其然,一只黑压压的角蝉正不停地往刘丧耳朵里钻去。
吴邪不好,是角蝉!
贾咳子快跑!上面有东西!
总算听清楚的贾咳子举起手电往头顶一照。
顶上竟然覆着成片黑压压的角蝉!!!
窸窸窣窣,看的他们那叫一个背脊发凉。
胖子扯过刘丧脖子上的口哨,可这次却对角蝉不起作用。
吴邪别他娘吹了赶紧扶起刘丧跑啊!
情急之下他们各自拿起武器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节节败退。那数之不尽的角蝉尸体不断掉落在脚边。
可双拳难敌四手,这数以万计的角蝉怎么也砍之不尽。
这样下去他们迟早完了蛋!
王胖子你们闪开!炸药来了!
这时,他们身后的胖子不知从哪摸出了两捆炸药,点燃了引线朝他们扑过去。
众人一听,来不及错愕,条件反射般,迅速翻身滚开了老远。
轰隆隆~~
炸药在半空炸开,顿时火光四射。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些青铜柱的加持下,效果更甚。
躲在一旁的汪芯月顾不上自己,反之趴在了刘丧身上紧紧为刘丧捂住了双耳。
剧烈的声响几乎快要将她的耳膜震碎。
那一瞬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扭成了一团,呼吸困难。
可看到面色惨白的刘丧,那对星星闪闪的眸底却是透着难得的坚定。
汪芯月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尽管她的声音已经被这连绵起伏的爆炸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