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困爱的逆风局（4）

王大雨的声声质问，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怒吼，让人听了心里一震，愤怒的语调下，悲伤和心碎无所遁形。

北江的风吹不到津海，他再也不能带师父回家了。

“理由？这我得想想，也许，因为好玩？”

王大雨崩溃的神情取悦了观南，他眯了眯眼睛，舌尖轻轻舔过嘴唇，最后露出一抹笑容。

他永远享受亲手摧毁掉别人希望以后，看着留下来的那个人苦苦挣扎。那种感觉让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着，而不用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

“你知不知道他是警察！”

听到观南的话，杜城脾气发作，眼神一暗，愤怒值迅速上升。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违背纪律，一枪崩了那个疯子。

站在一旁的沈翊看出了杜城的异样，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可是王大雨没有人安慰，他气得快要发疯，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快要把他蚕食。他再也忍不住了，朝观南开了一枪。

“不能开枪！”

杜城和沈翊一起出声阻止，只是为时已晚，子弹已经射出，沿着看不见的路线， 准确的落在了观南脚边。

是的，脚边。

观南确实快把他逼疯了，但他却不能真的疯。因为他是警察，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击杀犯罪嫌疑人。

所以他在绝望的愤怒里，拯救出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开了那没伤到观南生命的一枪。

“本来不知道的，但现在知道了。怪不得，他面对那样的场景，还能如此镇定。”

观南接手组织这么多年，什么腥风血雨的场面他没见过？王大雨的这一枪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发泄出来的愤怒而已。

他只是在回味杜城说的那句话，脑海里闪过顾北的脸。哪怕被枪抵着后脑，哪怕被众人包围，哪怕身受重伤，依旧一声不吭。

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眸，在痛极的时候，原本平静的眼神会出现轻微的裂痕。然后轻轻一闭，再睁开后，又是无畏生死的目光。

“所以，既然你没有发现他的身份，那你为什么杀他？”

相对于王大雨和杜城此刻的怒火中烧，沈翊显得更加冷静。他强压下心底的悲伤和遗憾，继续质问观南。

顾北的死的确需要一个理由，这是他们和观南对峙到现在的意义。

“又来一个人？还真是热闹啊。”

沈翊的声音让观南有些陌生，他往后退了几步，看向杜城旁边的沈翊。

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沈翊，让向来慕强的观南嫌弃的摇了摇头。他还是喜欢和强者过手，这样才足够刺激。

“看不起我？”

沈翊当然知道观南这样的态度代表什么意思，但他没有生气，而是笑了。

眼底流光微转，经历过前几次穿越，现在的观南在他眼里和透明人差不多。只要他想，他可以很快的分析出观南心里所想。

同理，他可以击败观南一次，就可以再击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