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班以后，杜城带着沈翊多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来到了一家烤肉店，沈翊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单位附近找一个非要来这么个地方。

杜城李姐，老样子。

杜城笑着被带沈翊来到了一个靠里面的位置，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拿了一包餐巾纸。

工具人有段时间没来啦。

杜城是呀，最近工作忙。

女人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杜城拿出两张纸巾一边把沈翊面前的碟子重新擦拭，一边说道。

杜城你不知道，他们家味道可好了。

杜城那个时候我和师父就说等案子彻底结束就来这吃庆功宴，这么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

杜城的样子显得十分落寞，配合这他擦盘子的动作显得整个人都惨兮兮的。

沈翊你也别太难过，只要不放弃总会有结果的。

杜城我知道，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没放弃。

他的神色和缓，毫无浮躁之态。纵然是内心千疮百孔，他那张从善如流的俊朗的容颜上，永远是不沾轻愁，一脸清欢。

沈翊对了，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那次催眠以后我又见过陈瑶一次。

杜城怎么了？

沈翊我碰见程呈了。

杜城的脸上多了几分愤恨，他知道雷队的死和程旭脱不了干系可却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而程呈呢？她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刻意掩饰。

吃完饭后，杜城开车把沈翊送回了家，沈翊所住的是一个盖了有一段时间的公寓，刚一开电梯门的时候沈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程呈。

沈翊好巧，程老师也住这里？

程呈是呀。

沈翊程老师这么晚还去买东西？

程呈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我下楼扔垃圾顺手买了一点。

几句寒暄过后二人谁都没有在开口，直到电梯门的再次打开上来了一个很高的男人，男人带着鸭舌帽，站在前面。

他的脸犹如一张画一样，在沈翊的脑袋中迅速闪过，在那个细微的记忆碎片里沈翊看清了他的模样。

是他！杀死张江的真正凶手。

沈翊的头脑有些乱，应该怎么办，他到这里来干什么？他的目的是谁？我还是程呈？

男人进入电梯背对着沈翊站在电梯靠前的位置，没按电梯的楼层，就在这时电梯又停了，沈翊能做什么呢他的身上没有枪，那个男人身强力壮自己又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错过这么好的时机也太可惜了，如果杜城在这里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男人向左让了一下，沈翊没想好要怎么做，来到电梯按钮，按向了16楼。程呈跟在他后面按了一个14楼，那个男人始终没有按楼层。

程呈你不下吗？

沈翊淡淡了笑了一下，指了指电梯按钮说道。

沈翊今晚喝了点酒按错了电梯楼层。

电梯继续缓缓想向上，男人始终不说话，很快“叮”的一声响了一下，抬头一看14楼到了。

程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电梯，而那个男人同时跟着程呈也下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