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程呈回到自己的画廊以后，带上了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纸盒子，里面是一封用信封抱包着的信，信封的上面压着一把剪刀。

她拿出剪刀放到了一旁，看了看那封信，拆开以后就看见一张白纸，程呈那在手里左右翻看却没看出什么别的来，翻到后面就看见在纸的中间有一个字母“x”。

...........

杜城你还记得在，在假贺虹案中，因为贺虹怀有身孕，对于拐卖组织来说并不值钱，于是中途要将贺虹扔下船，而组织里的核心人物M，则同情跟曾经的她有- -样遭遇的贺虹，于是偷偷地留下了贺虹的命，替贺虹照顾女儿，换了贺虹的脸，用贺虹的身份生活。

沈翊记得怎么了？

杜城今天上午的时候警队联系到了那个偷渡船上的一个老水手，在哪里漂渡了三十多年，蒋峰给他看程旭的画像，没想到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杜城的神色十分淡漠丝毫没有平时那副找到线索的激动和喜悦，沈翊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看起来会是这样的表情然后问道。

沈翊这不是对案子又有了新的进展吗？你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杜城那个老水手说程呈消失过一年，然后五年前又突然出现了，最后一次见到程旭的时候也是在五年前，后来蒋峰又给他看了程呈小时候的照片，但是他却说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说道这里杜城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一个咬紧牙关苦苦追寻五年的案子这一次他绝对不能放弃。

杜城程旭算是这艘船上的一个小头目，从云南到果敢再到金三角，整个组织的人这个老水手唯一见过的小头目也只有程旭。

杜城的手扶了扶额头，然后用两只手使劲搓了搓脸，像是缓解了一下那根整天绷紧了的神经一样，然后向沈翊抛出了一个问题。

杜城蒋峰反复的和那个老水手确认过，程旭从怀孕到生子从来没有人看见过。

沈翊你有没有问那个老水手大概多久见一次程旭？

杜城问过，他说一到三个月不等，出一次海大概能在一起三四天。

杜城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沈翊淡淡的笑了一下，叹出了一口气。

沈翊没有，我只不过想不明白一个在资料库里面没有犯罪前科，即使做的是地下买卖也不至于一直在东躲西藏，她在躲谁呢？

............

程呈小心翼翼的拿着那把剪刀，将那张纸上的英文字母“x”剪了下来，又从一边的书架上拿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小心翼翼的用胶把那张小纸条帖了上去，在前面的页数中已经帖了不知道多少张的小纸条，有的一是一句话，一句问候，有的时候会是一个英文单词。

已经说不清多少次的自我鄙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对程旭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有一次若近若离的血缘关系像雾一样隔阂在二人只间同时又联系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