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杜城请问案发当日二十三点至第二天八点，你在干什么？

杜城坐在审讯室内，旁边的沈翊拿着笔在画画而对面的程呈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是出乎异常的冷静。

程呈画画。

杜城有谁可以为你证明吗？

程呈我的助理可以为我证明。

杜城案发当日为什么死者连续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程呈这个我怎么知道，电话是他打的。

沈翊忽然放下手里的画本，抬头去看程呈的眼眸，仔细看就能发现程呈脸上的一下特意性，整张脸上只觉得黑是黑，白是白，白的是脸黑的是眼和眉。

沈翊不知道程老师之前和死者的关系怎么样？

程呈故作犹豫，左手的手指放在桌子上不停的上下动，右手撑起整个下巴，眼睛向审讯室的灯光看去。

程呈嗯……你要说什么关系嘛？就是卖主与买主的关系。不过他这人特别轴，每次都是讨价还价很久才肯正式交易。

程呈抬起右手上的手表眼睛向表盘上撇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看着杜城说道。

程呈杜警官，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应该知道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死者的死和我也任何关系，请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杜城你……

杜城的话还没说完，沈翊的手拦住了他，拿出一旁的打印好了的笔录，站起身递给了程呈一支笔。

沈翊程老师，在这里前一个字就可以走了，不过以后有什么事情还需要程老师帮忙。

程呈拿着沈翊递给她的圆珠笔，写好了字，把那张纸站起身递给了杜城。沈翊送程呈出了派出所以后回到审讯室就看见杜城一脸漠然的看着审讯室那头的墙发呆。

沈翊走到他的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的杜城才刚缓过神来。沈翊拿起桌子上那张轻飘飘的纸端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对杜城说道。

沈翊你就没发现她这个签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杜城瞟了一眼沈翊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双手叠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满是不在意。

杜城是挺奇怪，写的也太丑了。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是不是写的字都挺丑的？

沈翊眨了眨眼知道杜城这话里有话，重新在脑中梳理后对杜城说道。

沈翊不是字丑，一般人回把手表这种首饰品放在不经常用的手上，也就是左手上，但是程呈却把手表带在右手上。

沈翊而且通过观察她的一些细微动作不难发现她是一个左撇子，但是仔细观察她的右手就会发现她右手的关节比左手上的更加明显，画家在设计签名的时候会格外注意，而你又说她的签名很丑，她现在刻意用左手的原因很大概率是因为她右手有伤，而且是很严重的伤。

杜城所以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沈翊我想去看看死者的画廊。

杜城没做耽搁看着车带着沈翊来到了死者张江的画廊，还没进门透过玻璃就能看见画廊的秘书们在熄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