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和她说的话……”
泽兰一边往里走，一边平静的回答谢危，“你身上出现的机缘，别人也同样可以拥有。”
“她和你没什么不同，比你知道的更多，因为她拥有你没有经历过的，也许是补偿，也可能是阴差阳错但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运气。”
回到房间，泽兰以一指弹了道青光入谢危的眉心。
然后便不再看他，走到琴旁坐下，琴音缓缓流出。
刚刚她在姜雪惠的记忆力看见了不同的两世。
但不管是那一世，都不是很如愿，不管是第一世姜雪宁顶替姜雪惠嫁给沈玠，而后一路她走到皇后的位置得到沈玠的爱，当然那一世她也在谢危和姜雪宁的记忆中看见过。
第二世截然不同，姜雪宁没有顶替她，最后却也没能成为沈玠的正妃，也许沈玠也并没有多爱她，不然第一世也不会最后身死还护着姜雪宁，第二世却连争取一番都没有。
看过姜雪惠两世，泽兰觉得她应该不是这般性格才是，要知道那两世不管怎么算她明面上的身份都是嫡女。
在嫡女规格的教养下，懂得权衡利弊，不应该选择沈玠做为一个侧妃。
或许第二世她差点拒绝的勇气，不过想来今生她已然放下。
谢危在此时接收到姜雪惠的全部记忆，看见他和姜雪宁会修成正果没由来的心慌。
顷刻间睁开双眼，最后的结局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寻找到泽兰抬腿就走了过去。
步子都显得慌乱不以，一把抓紧泽兰的手，“不会，你相信我，我和姜雪宁一点关系的不会有，别再次抛开我。”
“你慌什么？”泽兰不解，“不过是给你看一段记忆。”
“不，”谢危不敢放手反而禁锢住泽兰，眼下都有血丝泛起，“我害怕，别离开。”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她决绝的背影，刺痛他的心扉，所求不到的安全感让他圈的更紧怀中的人，似要融入骨血。
交握的禁锢双手自己都掐出血了。
泽兰闻到血腥味一看谢危的臂膀渗出血迹染红了袖子。
以手扶额，“早知道不给你看了。”她也没想到谢危突然就犯病了。
但明显这一次谢危保存着清晰的意识，“兰儿，我以你的名义起誓我至始至终今生今世爱的只是你，从来都是，她的记忆里也许是真的，但不是这个我。”
“我谢危对你至死不渝，若有违背身死魂灭。”
该说不说谢危对自己是真的狠。
可见害怕失去是真的。
一道誓言在两人之间形成，金色的光没入谢危的身体。
泽兰懵了，她没想到谢危以她的名义起誓种下了法则契约。
感受到那一份因果，还有限制谢危的誓言，泽兰复杂的望向他。
身死魂灭……
当着神的面以神的名义立下的誓言，一旦被承认再无悔改的机会，她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他若有一日违背誓言将消散于天地再无轮回。
“你可知你的誓言意味着什么。”
谢危：“我知道，你本是神明，若我违背必将身死魂灭再无轮回。”
“你既然知道还如此莽撞行事轻易脱口而出誓言，真的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吗。”
谢危看着泽兰竟然有一天也会恼怒失控的对他说话。
突然轻笑，随即看着泽兰如释重负地大笑起来，“我很高兴。”
这一刻他真切直观的感受到了她那明显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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