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泽兰离开后,谢危和狐狸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你是叫小白对吧。”谢危想着既然她都不一样,那这个狐狸也肯定不一样。
小白轻微抬头又圈起来,算是回答他了,不过谢危很清晰的看见了它眼睛中的轻蔑。
他嘴角抽了抽,两辈子被一只狐给歧视。
“那我能叫你小白吗,以后我们和平相处。”
谢危走近几步,小白没理他。
它还记得泽兰走前说的话,要让着这个人类小孩。
谢危看它没动,也试探的伸手,小白立马警觉的龇牙咧嘴叫。
这个两脚兽怎么能摸它,而且它还没忘主人被他咬了,自己可不能让他得逞。
“我不动。”谢危看它不接受自己收回手。
它身上洁白如雪的毛发一看就被她养得很好,谢危突然生出羡慕。
在镇子上的泽兰买糕点时,看见隔壁小孩穿着新衣服,突然一想,这被自己带回来的小孩什么都没有。
于是买完东西的她又去买了小孩的衣服,买了几套看着不错的。
等到山脚没人的地方一股脑塞空间里面,随后慢悠悠上山,随手捡了几棵干枯的树,一掌劈成条。
她是不吃饭,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常识,生火煮饭的干柴怎么能少。
等她回去的时候,就见一人一狐各坐一个桌子。
她也没在意,相安无事就不错了,拿出打包的饭菜放到小谢危面前。
“吃吧,给你打包回来的,”放好后,就走向了小白,掏出一只烧鸡,“小白你的。”
谢危:“谢谢。”
“不必谢我,我既然带你回来了不至于让你饿死。”转念一想,“不过明天你若想留下就得自己动手了。”
“嗯。”
他会的,他人还太小,就算现在回去也不能做什么,这里很好。
泽兰的生活很简单,也很枯燥。
就这样他们一起生活了一年。
小谢危早起敲了三下泽兰的房门,然后拿着他的书轻手轻脚的走了。
泽兰在半年前给他找了雪山下的书院让他去读书,谢危每天都会做好早餐放好,然后去她门前敲三下门告诉她自己走了,下午回来。
还记得开始来雪山半个月的时候他经常晚上出现离魂症状,吃药压制,再听见她推开门守着他后才慢慢安心睡觉。
经过半个月后,开始好转,直到半年前再未发作。
他知道那是因为她,这雪山上处处都是她的影子,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雪山很冷清,却让他感觉到无比轻松,有时候他想就一直在这也挺好。
泽兰确实不爱吃饭,不过他很喜欢看她吃下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
哪怕只是浅尝辄止,他也能高兴很久,也就养出来了这样的习惯,从下山学习后,他不愿意打扰她休息,但也不想自己被忘记。
所以就有了这样的小心思,他希望自己被她记得,哪怕是一点点。
坐在书院的谢危撇了窗外初春刚冒枝头的梨花,叹息。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放弃,等一切结束,希望还能如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