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姑娘被买去了青楼,小伙留下做苦力,能搬走的都走了,现在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妇人摇头,“走不了啊,不过是苟延残喘。”
“那官府的人不管是吗。”泽兰毫无波澜的一抬眼,红色的眼睛太过招眼所以便施法成了黑色。
妇人咬牙切齿,“管,管什么管,他们不仅不管还帮他们打掩护!”
“哦!”泽兰站起身,没有多余的废话,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走出去,飞到马上。
“乖乖,看来我们还是露宿荒野吧。”拍了拍马,走了。
她可不会管这等事,和她也没关系,官逼民反早晚的事,乱象以起……
又一百年而过,
“泽兰姑娘,你要去哪,”诃那抬头看着桃树上晃着脚丫的人。
“你如何知道我是要走。”泽兰倚在树干上。
诃那颇为无奈好笑,“你在看着远方。”
“是吗。”示意他继续。
“我十年前找到你,跟你到现在,每次你要换地方的时候,都会如此。”诃那说得有理有据。
“观察的不错。”泽兰也没有否认,飞身而下,“你还要跟着?这次我要去的地方可不一样,那百年约定不过是说说而已。”
“跟,”诃那点头。“我当真了。”
“行吧。”泽兰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咯。”
诃那跟上她离去的背影,落后几步,笑得温和。
跟在她身边,难道的平静美好。
他能找到她说来也挺意外,他亲眼目睹了她屠杀了一群人。
红裙起舞,眨眼间取人性命,没有任何的迟疑和怜悯,启初他皱眉否认她的作为,后来久了也就知道了,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恣意随性,却并不滥杀无辜,做事行动也是全凭喜恶。
再见的那时,她不再叫自己小妖,不躲不避的从他面前走开,没有看他一眼,他硬着头皮跟上,她也没有赶自己离开,在她看来也许自己只是空气。
再后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找话题同她聊,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心酸又好笑。
诃那摇头抛开回忆,走上前,“去哪里?”
“皇宫,杀人。”泽兰说的轻巧。
“好。”
泽兰诡异的偏头看了他一眼,奇了怪了,既然他没有皱眉,反而笑着看自己。
泽兰抖了抖身体,不去多想,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信你。”诃那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泽兰一个白眼一翻,“呵!”
泽兰确实是去皇宫杀人,杀的还是当朝皇帝,不杀了他都对不起他对自己的痴心妄想。
当朝皇帝,昏庸无能痴迷美色,不知怎么知道了她,一个月前几次三番叫人来抓自己,她又不是泥捏的,不杀了他都对不起自己。
反正此朝气数已尽,百年前就有了征兆,她快点结束说不定它还得感谢自己。
皇宫屋顶之上,红衣白衣立于其上,白衣有些虚弱。
泽兰一抹讽刺,“明知自己是妖,还同我一起来,哪怕再衰败天运龙气还在。”
诃那自然知道说的是自己,这也没有旁得妖了,诃那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担心她而跟来,自己却成了拖后腿的。
“你就在这等着吧,别拖后腿。”泽兰说着就下去了,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皇帝宫殿,酒池肉林,泽兰打了个响指,除皇帝外都定住了。
挥手隔空一掌,打在皇帝的脸上,飘飘然走进,“听说你销想我的美貌,不惜花重金让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