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 ，不好意思啊。”
黎曼整理着手中的东西，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拨了拨头发，“真没想到，苏小姐的男朋友，跟我丈夫的生日居然是在同一天呢。”
“哦？”
苏静恬假装微微诧异，突然心生一记，“看来咱们也算有缘分，不如一起聚聚如何？”
苏静恬突然有些好奇，在赵书言生日那天，他会选择跟谁过？
现在离10月20日只有大概四天的时间了。
她想，如果赵书言选择跟她过，她就帮着他继续瞒着黎曼，给他足够的时间去处理他们的事情。
但如果，他选择了黎曼……苏静恬已经迫不及待，要让黎曼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黎曼显然没有想到，她和苏静恬说起来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还没有熟到一起为爱人庆生的地步吧？
并且有些为难的是，赵书言已经好几年不过生日了，加之这几天他们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她已经没有任何闲情逸致去想着帮赵书言庆生了。
思考了一下，黎曼还是诚恳的回道，“不好意思了啊，苏小姐，我丈夫最近工作忙的很，到时候在家和家里人吃顿饭就行了，实在没有出去聚聚的必要。不过，还是提前祝您男朋友生日快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微微低了低头，黎曼起身准备出门。
“黎小姐。”
苏静恬突然开口叫道。
黎曼停住，却听她近乎挑衅的说道，“黎小姐，男人虽然工作忙，但重要的日子还是想跟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过的。既然黎小姐说您的先生工作太忙没时间，我就不勉强了，希望下次有空再聚吧。”
末了，又刻意加了一句，“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黎曼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连商场最基本的礼貌都不顾，门都没关，只想快步逃离这个地方。
苏静恬每讲的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得她心疼。
她说起和自己丈夫极为相似的男朋友，脸上那抑制不住的表情，就像把黎曼带回从前和赵书言最美好的时光。
旧事的威力不小，人总有些念旧的情怀，尤其当时过境迁以后，更加容易感叹世事无常。
赵书言已经好几年不再跟她过生日，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已经不再被他看做最重要的人了呢？
黎曼开始思考，如果赵书言辜负了自己的一往情深，她会恨他吗？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将手中所有东西丢到办公桌上，黎曼瞬间松懈了自己的神经，趴在桌上，若无旁人的埋头在自己的手臂间。
连有人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哟，陆景抒这家伙呢？这里怎么这么冷清？难道没人知道本少要来吗？怎么没个人出来接待一下？”
一阵轻佻戏谑的声音，自黎曼的头顶处响起，伴随着脚步声，在她办公桌上方停了下来。
因为有隔板隔着，所以孙霆辰并没有注意到，办公桌上趴着个人，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啧啧，看来今天真的没人啊。爷今天是要当一回特务了？啊……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本来沉思着陷入自己世界里的黎曼，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抬起头来，在瞥见上方的人影后。
微微诧异了一下。
黑色的皮衣，额前细碎的刘海在阳光的投射下，散着金黄色的光芒。
这不是陆景抒！
难道是陆景抒约的客户？
想到这，黎曼忽然猛的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便低下头匆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有注意到您来！陆总就在办公室，我这就带您去。”
而孙霆辰，本来还沉浸在幻想着自己“做侦探”的得意场景里，突然余光瞥见旁边一抹娇小消瘦的人影站起来，着实吓了一大跳，撑着隔板的手肘掉了下来，“我靠！吓死本少了！”
定睛看了看，发现是陆景抒一直以来的助理黎曼，这才算平息了自己被吓一跳的脆弱心灵，顺了顺胸口道，“我说黎助理，你怎么无声无息的就从桌子底下窜出来了？你属猫啊？”
黎曼啊了一声，微微抬头，看到是孙霆辰，呼了一口气，看着孙霆辰的眼神，更加歉意十足。
“哦，是您啊辰少，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陆总约的客户。额……我刚刚在桌子上趴着休息了一下，如果吓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黎曼暗暗皱了皱眉，心里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在上班时间走神！
陆景抒说的对，私人的情绪不该带到工作中，会对工作造成非常大的消极的影响！
这次还好是孙霆辰，要真的是陆景抒约的客户，看到她这幅样子，估计连毁约的心都有了。
孙霆辰看着黎曼也是真诚的道歉，素来怜香惜玉的他，也不忍为难黎曼。
再说，他今天来其实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不能耽误在黎曼身上，随即摆摆手，不在意道，“没事没事。”
黎曼点了点头，坐下来，平复了下自己刚才被苏静恬扰乱的思绪，打算将状态和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工作中去。
但孙霆辰显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打量了黎曼好一会，弄得黎曼不得不注意到他。
“辰少，还有什么事可以帮您的吗？”
孙霆辰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缓缓开口，“黎助理，你跟在这货……额不是，我是说你跟在景杼身边多长时间了。”
黎曼微微一愣，不晓得他问这个问题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从毕业到现在，算一算应该有五年了。”
孙霆辰微眼神微微眯起，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经常跟在他身边，他平常的日程你都一清二楚。”
“不。”
黎曼否认道，“只有工作时间，其余时间陆总有自己的私人生活，我并没有参与。”
黎曼感觉到，孙霆辰问的问题越来越奇怪，“辰少，请问，您问这个做什么？”
“那平常在公司，你跟他相处最多，对不对。”
黎曼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实话。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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