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生活四十二

菡哥儿带着老爹沉甸甸的爱就去了府衙赶考，秋娘看着他出门才有了点实感。好在菡哥儿给力，安安稳稳的考完了，没病没灾，很是顺畅的考了童生的功名。

虽然这个功名除了代表你这条路开始了之外便没有什么用处了，但秋娘还是很欢喜。

“哎呀呀，这可是咱家第一个童生，十岁就考了童生，十二岁的秀才娘不指望，十五岁考上就行。跟你爹一样的年纪！”

菡哥儿志气却更大，“爹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要试试！”

“行行行，试试就试试。”秋娘没放在心上，不就是去云州嘛！就当旅游散心了。到时候一家子一起去，正好缺手李就在云州，就当视察去了。

秋娘忙着去准备庆祝的事情了，倒是菡哥儿突然想到什么，“娘，你说我是第一个童生，那爹呢？”

秋娘一愣，“哦，我忘了说了，你爹的爷爷往上都是从武的，你吴爷爷和李爷爷便是那时候受伤退下来的。自你爷爷才开始读书，你爹嘛，他不用考童生，直接考的秀才。”

“为什么？”

“那时候我们在京城，像你这个年纪谁放心孩子出这么远门回祖籍考试？再说了好像那时候家里有官身就能免去这场考试吧……我也不清楚，你下次问你爹吧。”

菡哥儿果然写信问了，考这场试只是为了筛选是不是都是读过书的，实则并不难。考过了才有院考资格，才能往上。像菡哥儿再经历院考，考过了他便是秀才了。

而像贾珠这种公侯府公子，就不需要这项证明了，毕竟谁家公子哥儿不识字？他们不需要证明自己读过书，当然就不需要考什么童生，直接考秀才就行。

这项主要还是平民间进行的，因为能读书的是少之又少，不提前筛选一下，届时都堆在秀才一堆里，报考的人得多多少？鱼龙混杂的人多多少？考官的任务重多少？所以才需要这么一份证明，实则也是对身份，人品等各处的初步筛选罢了。

菡哥儿在知道这项前还是很兴奋的，知道了之后便蔫了。他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呢！原来只是在筛选文盲中考了个不错的成绩罢了。

“那为什么爹娘非不让自己前两年考？明明这么简单的试，他前两年也能考上啊！”

秋娘对此的解释是，“伤仲永听说过吧？爹娘只是不希望你压力太大罢了。又不需要你小小年纪出去支立门面，咱家又不缺那点名声，更何况你现在也不大啊！瞧咱们菡哥儿，小小年纪比那些大人都有用，你算算账，每个月六斗米，莫说你，加上薇姐儿也够了。日后给你顾奶奶的钱可以少些了，毕竟咱家哥儿现在可是吃公家饭的！”

菡哥儿完全不知道阿娘兴奋个什么劲，家里不缺他逼迫自己取得神童之名，那难道家里缺他这六斗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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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哥儿自从知道自己这项荣誉不算什么后，便不许她们高调了，自己转身就埋头进了书房，苦读四书五经去了。秋娘知道这是孩子自尊心要强，那就不在家里办宴了。不过夫人外交她还是要做的，以前她靠京城那一层皮，靠自己的家底，现在不一样了！她靠儿子！反倒混的更开了，到哪儿都受欢迎极了。

贾珠得知自家好大儿的志气后，一点不介意他要超越自己，反倒已经搜罗起诸子百家的丛书了。好似菡哥儿已经考上了秀才，准备备考举人进士了！

家里男儿忙，女儿更忙。秋娘也被菡哥儿带的起了兴致，十年只出过一次雁回县的她准备带人去云州了。搞不好还要去趟府城呢！

这儿子出息了就是不一样！秋娘总算能体会当年张大娘的心情了。秋娘现在走到哪都是满满的底气，往常一惯爱扯着她的苏老娘更是。

明明之前都是一副富家老太太的作态，轻易不肯下神台。现在好了，拿着小板凳就要往巷子口一坐，和那些老头老太太一起张家长李家短。反正总是能扯到她宝贝孙子身上，哪天不听够了好话还嫌不痛快呢！

有了苏老娘做对比，秋娘一点不觉得自己夸张。老有老的夸张，小的也是。薇姐儿大了，不似小时候好糊弄，这两年练字已经有些疲了，弹琴只会那么两首曲子。画作也有那么几张，除了贾珠和苏老娘没旁人夸。偶尔对弈也不勉强，主要秋娘也就是个半吊子，薇姐儿赢得多自然乐意。只不过贾珠寄的棋谱根本没翻开过。

秋娘自己也不精通，她只是记得当年元春怎么学的，便想薇姐儿也能这么照着学。秋娘自己教不了，贾珠远程指点也勉强，便想着请人教导。但薇姐儿身边哪有小姐妹学这些的？何况她自认琴棋书画她都会了，便一直推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