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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的老伯将铁勾子一扔，眼里闪着因饥饿而异常激动的光芒，终于有肉吃了，管他啥肉，是肉就行。

在他身后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小脑袋，他挨个拍着脑袋一个个的数过去，不多不少正好十一个，他把十一个孩子的头聚到一起成了一个圈，让他们低下头好好的看看令狐冲这张脸，然后颇为荣耀的说”你们好好看看，这个人就是咱们的晚餐。“

然后指着个头最大的男孩说“老大，你和老大把这摊肉抬到巷子里去，放了血，把毛都拔了，处理干净了，再抬出来。”

“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去拾些柴，架个火。”

“老六，老七，老八，把咱那几个破碗去河边刷干净了。”

“老九，老十，小十一。”走，咱们回家，去院子里等着吃肉。

“好嘞。”十一个孩子按照老伯的吩咐，一哄而散。

老伯带着老九，老十和小十一回到了他们的家，一所在河边建的茅草屋，棚顶用破草盖着，经不起风吹雨淋，好在人多，晚上挤挤睡着到也暖和。

老伯对他们说，你们去外面帮哥哥们忙活着，我在地上歪着睡一会。

老六，老七，老八很快就将碗刷了干净，放到屋外缺了一条腿，用砖块踮起来的桌子上，并用抹布将桌子擦了又擦，都能看出木桌的纹理，然后齐刷刷的看向城门口，等着老大和老回来。

老三，老四，老五己经将火烧点了起来，用一块破砖头压着，坐在火边咽着口水。

一直等到太阳落下了山，天渐渐的变黑了，也没有瞧见老大和老二的身影，他们正等着焦急时，老伯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诧异的问“怎么，老大和老二还没回来？”

“没有。”

几个孩子摸着干瘪的肚皮，望着地上的火星子，很是失望的回他。

“不能出什么意外了吧。”老伯自言自语着，不会啊，他的药百发百灵，并且看着令狐冲晕过去的，他下的计量，一头老母猪也不会醒过来的。

难道，被别人发现，把肉劫走了，他越想越觉得是，立刻招呼孩子们，走，咱们去迎迎你们的大哥和二哥。

“爹 ，你们他们回来了。”小十一眼尖，翘着脚向城门口的方向指着。

果然，只见两道粗壮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走到进前，老伯一见，果然是老大和老二，只是他们两个人空着两个手，心想，果然肉被劫了，不过，没关系，人平安回来就好，他伸手拍了拍老大的肩膀，笑着说“累了吧，回屋歇着吧。“说着转身对老三说”把缸里剩下的那两个土豆拿出来埋在火里，别浪费了那些柴。“

老伯扭头说着，却听到小十一惊讶的啊了一声，他看向小十一，只见他恐惧的瞪大了眼睛望着老大，老伯心中一惊，回头时，老大伸出一双大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这时，他才看清，老大的脸不是平常的黑漆漆的而是像新刷的白墙，没有一丝一豪的生机。

他的身体瞬间被提到半空，他艰难的回过头，瞪着小十一，从口里吐出一个字”跑。“

他的头咔嚓一声被扭了下来，骨碌碌的掉在地上。

”大哥，你杀了咱爹。“老三冲了上去，被老二伸出的手臂直直的插进胸膛，一拉一拽，一颗跳动的心握在他的手心。

”啊，快跑，大哥二哥变成妖怪了。“

其余的孩子们一窝蜂般的向四下奔逃，被老大和老二一追一抓，瞬间地上横满了尸体。

老大直愣愣的走着路，一具一具的数着，1.2.3.1.2.3........横着数，竖着数，都少一具。

他看向老二，老二转身向茅草屋走去，突然一阵火光从屋中窜出，逼退了老二。

原来小十一趁乱跑进了屋里，听见他们往屋里走的脚步声，将手里握的一根柴火扔在了地上，他竟可被烧杀也不想死在自己哥哥的手里，他并不恨他的哥哥，他只恨那张脸，那个应该被他们吃掉的人，他想一定是他杀了他的大哥和二哥，把他们变成怪物，放他们回来杀掉爹爹 和其他的兄弟，他擦干眼泪，牢牢的记住了爹爹让他们看的那张脸，他恨那张脸，恨那个人。

这时，从茅草屋上面顺下一个铁勾子，晃了晃，勾住了小十一的脖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等火势渐弱，茅草屋化为一堆灰烬 ，老二和老二看到一具烧黑的尸体，转身缓缓的向城楼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