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叔?”来人看野泽川没做出反应,有出口喊了他一声。
野泽川这才回过神来:“结弦呀,替我谢谢你妈妈,也谢谢你。”
野泽川接过甜瓜,羽生结弦瞄到玄关处的行李,便开口问道,
“家里有客人吗?”
野泽川摇摇头:“不算客人,自家人。”
这话一出,可把羽生结弦激动坏了:“是谁?”
野泽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羽生结弦看着野泽川一脸为难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不好意思啊川叔,我多嘴了…”
羽生结弦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随后扬起一抹微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慢点走啊。”
“川叔再见。”
“再见。”
沈予清坐在客厅处,听着两人的对话,双手紧张的冒汗,自己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羽生结弦,说准确点,是她还没想要如何用小时候的玩伴这个身份来面对羽生结弦。
沈梦看着沈予清脸红一块白一块的,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沈予清的长发:“我们小清长大了呀,都成大姑娘了,也有心上人了。”
沈予清脸爆红:“姑姑,您就别打趣我了~”说完便双手捂脸,试图让脸降温。
“你还记得他吗?你小时候就爱跟他玩,老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你还说,你就喜欢当哥哥的跟屁虫。”
沈予清耳尖通红,她缓缓点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自从你走了呀,我经常出门就能看到有个小身影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等我出去想要开口问的时候,他又害羞地跑走了。”
“…嗯…”沈予清抿了抿唇。
—
晚饭过后,沈予清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到了附近的公园消消食,她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公园还有一些放学不久的小学生,玩着捉迷藏。
真好啊。
这让沈予清又想起以前的记忆。
刚认识羽生结弦的时候,他还不乐意带她玩儿,他一看到她就跑。
因为她光顾着追他,没注意到台阶。
一脚踩空,裸露的膝盖直接撞地。
皮肤直接蹭过石子的灼烧感,一瞬间将她全身的神经就给拉扯了一下。
她去看膝盖那里,蹭破了好大一块皮,正往外冒血。
她以为他就这么走掉了,一抬头,他站在她面前。
沉默。
眼泪就在那一瞬间哗哗往下掉啊,真不是她演技多好,真的是太疼,再加上看到完全不准备上来帮忙的他。
似乎是她这样哭着让他有些烦躁,他伸手到她面前。
她搭上他的手,一用力,膝盖传来的疼又差点让她坐下去。
最后好不容易站起来,她半个身子的重量全压他身上。
他叹了口气:“我背你吧。”
从那之后,羽生结弦看到她,再也不会跑了,他担心她再次摔倒。
“清酱?”一声呼喊声将沈予清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眼前的人脸与记忆中的样子重合,沈予清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清酱怎么在这里?”羽生结弦欣喜地走上前。
沈予清张了张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旅行。”
羽生结弦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这样啊…”
沈予清看着羽生结弦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便开口问道:“刚从冰场回来吗?”
羽生结弦点了点头,随后便在另一个秋千上坐了下来。
一阵寂静,除了几个小孩儿的玩闹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那个…”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沈予清有些疑惑。
“因为…报道…”
哦~是那个说沈予清是第三者的报道?
“为什么要道歉,你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你明明是为了维护我,可是我却连累了你。”羽生结弦低着头,沈予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其实羽生结弦早就想召开记者会了,只不过主办方那边一拖再拖,导致记者会无法按时举办。
他又说了声:“对不起…”
“……”
沈予清低着头,没有作答。
“你住在哪家酒店,我送你回去。”羽生结弦扬起一个好看的微笑,起身准备走,却被沈予清拽住了衣角。
“吃糖果吗?哥哥。”她说。
羽生结弦顿住,他僵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动作,女孩的声音在耳边一遍一遍回响。
“…真的是你?”
—
羽生结弦的房间里躺着一只黄色玩具熊。
“还是…说出来了…沈予清。”噗桑望着窗外的晚霞,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2016年,距离自己死亡还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