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81

周围的空气暧昧起来

“yuzu！”加拿大男单选手阮南端着餐盘，对着羽生结弦挥挥手，并且跑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Qing介意我做这里吗？”阮南抬头看着沈予清，开口问道。

沈予清笑着道：“不介意。”

沈予清挺喜欢阮南这小孩儿的，至少比金博洋这小子讨人喜欢。

阮南和羽生结弦因为年龄相仿，所以两人也特别亲近些。

在初入蟋蟀俱乐部时，阮南对羽生照顾有加，还曾经和师兄费尔南德兹一起组过“帮羽生结弦学英语小分队”，用在俱乐部坚决要求他说英语的方式，帮助羽生结弦迅速跨越语言障碍。

两人同为皮孩子，场上场下也总是一起玩儿闹。

阮南的视线从沈予清身上移到了她的餐盘上，他惊讶地说：“没看出来啊，Qing你身板儿这么小，胃口倒是不小。”

“…”这句话一出，让沈予清瞬间想挖个洞钻进去。

沈予清真的觉得自己脑抽了。

这么尴尬的场景，她还应了阮南一句：“还行，平时比这少些。”

话音落下，阮南突然笑了。

沈予清面红耳赤，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蔓延到颈间。

“这不是挺好的嘛，而且清酱吃饭的样子很耐看。”我很喜欢。

羽生结弦眼里有柔柔的光，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

羽生结弦将噗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捧着噗桑的脸，四目相对，噗桑想移开视线都难。

非要把人弄害羞你才肯罢休是吧。

“清酱来到这里这么久，为什么都不用吃东西？”羽生结弦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这着实把沈予清问懵了。

沈予清随便编了个理由：“因为我是神明派来的，不需要进食。”

谁知羽生结弦眼眶里竟泛着泪光，他将噗桑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羽生结弦天生敏感慧心，他性格敏感又内心多情（褒义词）。所以一想到是自己的原因，导致沈予清被困在噗桑体内，就想流泪。

“？为什么这么说？”沈予清的两只小短手被羽生结弦束缚在他的脸颊旁边，便用双手轻拍他的小脸。

“因为我太贪心了，才让清酱被困在这里。”羽生结弦声音闷闷的。

沈予清有些慌了手脚：“不是这样的，yuzu…”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羽生结弦传出委屈的哭诉声，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不是这样的yuzu，是你，让我再一次看到了世间美好的光景。”沈予清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抚摸着羽生结弦软软的头发，嘴里说着。

“所以清酱会一直陪着我吗？”

沈予清点点头：“会的。”

“清酱一定会…”羽生结弦有些犹豫，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一定会…死吗？”

沈予清没有说话，半晌后，她轻轻点头：“会的。”

“我能改变吗？”

沈予清摇摇头，用着安慰的语气对他说：“不能改变，也不要改变，我命本该如此。”

“……”羽生结弦也不再开口说话了，他只觉得自己真没用，明明知道结局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

吃完午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沈予清脸上的红晕完全没有要散去的意思，她漫无目的地在冰面上滑行着，眼神放空。

果然人在心不在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连最拿手的3A都摔了个底朝天，沈予清抹了把冰场上的冰碴子，往自己脸上抹，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沈予清向后以右后外刃(RBO)助滑行，转身后左前外刃(LFO)蹬冰，身体往上并向前起跳，她再次跳了个3A。

“砰！”的一声，她头部着地。

这声巨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朝冰场往来，才发现冰场中央躺着一个女孩。

沈予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思维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如同一桩朽木，就这般倒下去。

周围传来噪杂的声音，沈予清直接的自己身体一轻，似乎是被谁抱了起来…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