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放在沙发上,到冰箱旁边拿了冰块儿,“忍一忍,敷一敷就好了。”我看着背景板一样的阿南,“看什么看?还看!你下班了!”
“可是少爷,丰爷让我贴身保护您的安全。”阿南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旁边,“贴身保护”啊,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了东村的逆鳞,他下手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哎呦呦~~嘶哈~~轻一点啊,祖宗,这是肉啊!”我擦了擦满是雾气的眼镜儿,却也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只能把傲娇都跟着阿南撒出去。
“我告诉你下班了你就下班了嘛!你到底是我的人,怎么还看不清自己的站位呢?还保护我,没有你保护老子能混这么惨吗?啊?!”
“哎呦!嘶哦哦~~!”东村的力道又大了一些,我有点儿无语(#-.-),“我又碰到你的逆鳞和敏感词了?!是(我的人)还是什么?我不说了好不好嘛!”
东村敏郎一脸无辜和纯然地,“不知道先生在说什么,回去几天就带回了个形影不离的小跟班,没想到,你还挺风流的么。”
“哎!东村,我不喜欢你阴阳怪气的样子!!!”我有点儿心虚还有点儿怂,“看看看!看什么看?!没看到这里不欢迎你吗?”
我赶紧跟阿南保持距离,偷偷吞了口唾沫,我甚至没有在意那人离开时背影的委屈,东村挑眉笑了笑,一脸机车地阴阳怪气。
“先生,喝茶啊~”他把茶水冲着我的方向挪了挪,看着我的脸,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委屈,“先生,腰疼。”
他低眉顺眼,我看不清他的神色,把他往我怀里带了带,我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也不表明什么立场和关系,就这样互相照顾,互相扶持,得过且过吧。
我闻着自己身上酸腐的气息,是真的酸腐气,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家长用莫名其妙地东西扔的。真不晓得安检这么严,他们究竟是如何把东西带进场里。
“我想洗澡("▔㉨▔)汗 。”脑壳疼啊,我身上的酸臭味儿我自己都受不了,居然和这个大洁癖共处一室,亲密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需要我帮你吗?”他挑了挑眉,把我打横抱起。“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我扶了下眼镜儿,穿上鞋,一瘸一拐间差点儿失去平衡。
“咔嚓嚓……”雾草完了😱!我模糊不清地看着碎裂的眼镜片,又是一团雾状的马赛克了。
原来,我刚刚擦着眼镜儿上的雾气,一不小心被茶几拌了一下,手支撑着茶几和身体的一瞬间,竟然把眼镜儿扔了,妈的,还贱嗖嗖地踩了一脚。
“先生。”我像个小瞎子一样被他扶着,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一动不敢动啊,哎~又白白损失了两万。
我心疼的整颗心都在滴血啊,为了不做近视眼的手术,我买了最高级的矫正眼镜儿,一幅需要两万块,佩戴只能一个月一换。
需得坚持三年,没办法精密的东西往往特别脆弱,这眼镜片居然怕蓝光和紫外线……呵呵哒,修复眼镜儿就是麻烦。
我心疼的整颗心都在滴血啊……哆嗦着抚摸着碎成渣渣的眼镜片,他还以为我看不清路害怕到浑身发颤。
“先生?先生你别怕,也别逞强,没关系的。”他拍了拍我的背安慰着我,我抽了抽嘴角,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一团模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