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迷了眼

是谁？这还用问吗？是自己啊，是自己的态度让她自从嫁给自己没有过过好日子，然后在这里还满受屈辱，马嘉祺放开院长，颤抖着问，“你们下午，还有什么活动吗？”

“没了没了，就一直到晚上睡觉了。”

马嘉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暖暖她……之前在这里，放风的时候可以不出去吗？”心里有一丝希望，要是她知道挨打疼，放风的时候在房间好好待着，是不是就可以少受点儿伤害？

“这……马先生，马家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的，那时候，马夫人不想出去的话，那，根据你们的意思，我们也会……请，她出去。”

“所以，我的夫人，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在这种折磨中度过的？”仿佛是不敢相信，也是不愿相信，明明有了答案，却还要再确认一遍。

院长不敢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过马先生，之前马夫人的那个病友，就是跟她住同一个病房的人，林月霞，她之前会护着夫人。”院长只是希望这些话能给马嘉祺带去一丝安慰，别迁怒于自己。

“就是上次夫人来这里，就是来找她的？”

“是，可是她已经去世了。”

马嘉祺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天江暖暖哭的那么崩溃，又想起来那碗水饺，“你们大年三十晚上吃水饺吗？”

“吃，就是简单的白菜馅的。”

是挺简单的，只有白菜和盐，马嘉祺扶着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离开的院长办公室，林月霞死了，林月霞曾经护着江暖暖，所以她那么伤心，就像自己曾经给她撑伞，她喜欢了自己二十年。

善良，知恩图报，这才是真实的她，以前自己迷了眼，从来看不到她的优点，现在把她折磨成了这幅模样，该怎样弥补啊？

马嘉祺回到病房，江暖暖坐在床边看向窗外，看着那条她一瘸一拐逃跑的小路，马嘉祺半跪在她面前，“暖暖，饿不饿？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这都下午了。”

怪不得她吃不下太多东西，在这里，她的能吃东西就不多，半年，胃怎么可能饿不小？人怎么可能饿不瘦？

没有回答，江暖暖眼神涣散，盯着远方，想起来那天自己不顾一切的逃跑，想起来那天脚崴了不觉得疼，看着墙头的玻璃碎片，自己那时候还挺狠的，不顾一切的爬了上去。

马嘉祺站起来，坐在江暖暖旁边，“我带你去给林月霞上柱香好不好？我派人去查，去查她的家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安葬，好不好？”

他知道林月霞？也是，无所不能的马总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江暖暖不说话，逝者已矣，她跟林月霞之间，不需要什么仪式也可以，两个人可怜的人，当初相惜相怜，是她对自己照顾，她不让自己回来，自己回来了，她知道会不会不高兴啊？

会吧，当初自己走的时候，林月霞告诉自己，别再回来。她是怕自己回来受折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都有能力把她带出去，怎么不等等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