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九良现在脑子里有什么,都暂时无法实施。
他揽着孟鹤堂的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孟哥,不要离开我好吗?”
“嗯?”原本抵着周九良胸膛的手,顿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见周九良露出这样的表情。
严肃中带着一丝玩味,让他无法开口拒绝。
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以他们两个人为中心,整个船舱都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尽管他们还没有谈恋爱。
“嗯。”孟鹤堂眼神躲闪,只模模糊糊地回应了一句。
自从周九良说了那一句,孟鹤堂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连游湖都失去了原有的乐趣。
周九良只当没看到。
别人游湖,至少要叫上五六个人,带着一壶小酒,摇着温文尔雅的扇子,吟诗作赋。
可惜他们只有两个人,这“雅兴”只怕是没有办法实现。
周九良也乐得清闲,他的形象怕是也不适合吟诗作赋!
一个纨绔子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务正业,混子的正业就是无务正业,这很合理吧!
经历了一下午的游湖,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临走之前,周九良硬是拉着孟鹤堂进了一个小巷子。
“告诉刘筱亭,让他别跟着。”
天色已晚,巷子里黑灯瞎火的,孟鹤堂不敢说什么,只能顺着周九良。
来到最里面,才知道这是个死胡同,狭窄的巷子里,只能容得下两人侧身行走。
“孟哥,记得想我啊~”
周九良欺身而上。
气氛刚好,月黑风高夜,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发现,更何况这种不违法的事情。
唇间刹那的柔软,让孟鹤堂的思维彻底乱了,这是周九良第一次触碰到那里。
一触即离。
(撒糖!)
呼吸相互纠缠,尽管两人已经分离开来,周九良还是不想退开,他就这么看着孟鹤堂。
孟鹤堂抿唇,“这么黑,看得清楚吗?”
唇齿之前的味道耐人寻味,孟鹤堂没忍住,伸出舌头轻舔。
原本无意识的动作现在却变成了周九良致命的毒药。
脑子里一直叫嚣着,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人!禁锢,威胁,只要可以!
“孟哥,亲亲我,求你~”
脑子里一种不明的物体炸裂开来,孟鹤堂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中了一种名叫“周九良”的毒,无药可救。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直奔脑子,冲散他所有的思维,好像此刻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那就是,亲吻面前的少年。
周九良覆在孟鹤堂的身上,一只手控制住孟鹤堂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墙,把他困于一寸小天地。
巷子黑暗到看不清面容,周九良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好。”不知过了多久,孟鹤堂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屈指轻轻抬起周九良的下巴,这才发现周九良眼里已经存满了泪水。
只是凑的近才能看清楚。
“哭什么?”孟鹤堂的声音一如几年前那样温柔,“我的男孩,辛苦你了。”
虔诚的吻落下,印在他的眼眸上,卷走那些该死的泪水,“别哭了,乖。”
“孟叔,孟叔!孟!叔!”明明刘筱亭高音上不去还起那么高,搞得他喊个名字都破了音,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