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赶月莫留情

阿加雷斯飞快的关上了门，把模因污染般的存在关在门里。

再三确认这是男寝之后，他再次推开门，刚才的律者满脸愠色，锋锐的刀兵几近在瞬间就点上阿加雷斯眉心，却难以深入分毫。

“啊啊…怎么又是这样……”作为崩坏世界中最危险的存在之一，律者很掉脸的懊恼坐下，覆盖着手甲的掌心来回搓着满头浓密长发。

如果刚才被碰到的话，大抵瞬间就会死。

阿加雷斯唯独对这点最有把握，但目前看来，这个只剩下虚影的律者，并不会构成生命威胁，除了刚见面时认知差点被扭曲——

不对，光是这点已经很严重了吧。

自称识之律者的存在，从字面上理解，似乎与意识或者知识有关，阿加雷斯寻思着，但从对方堪称幼稚的行为来看，恐怕和知识毫无关联了。

“律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阿加雷斯试图发问，话音未落，识之律者忽然抬起眼来，几近于阿加雷斯同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他。

一步之遥。

转瞬间，律者与他的距离也仅剩一步之遥。崩坏的代行者仗着阿加雷斯还没长开，居高临下的打量他，自顾自开口：“喔…我明白了，你与「她」一样，来自异世界，高纬度的世界。”

不愧为意识的律者，阿加雷斯瞳孔收缩，他毫无察觉被读取大脑，如若不是律者无法与他直接接触，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她」？阿加雷斯更加好奇这个称呼，如果是塞勒涅，她绝不会让自己和律者共处一室……

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哼…如果她当时和我一起，又岂会落得那种结局。”识之律者细细端详起阿加雷斯的眼睛，仿佛试图透过它凝视另一个世界。

作为曾经某位的武魂的一部分，在漫长的岁月中，哪怕宿主魂飞魄散，司掌意识之律者，也能重新凝聚，滞于尘世。

“——律者，她的未竟之愿，是「回去」么。”阿加雷斯不卑不亢的对上识之律者的目光。

长久的沉默。

灰发律者的脸上一闪而过愠怒的模样，又转而露出张狂的笑容：“哈哈，你是真的很不错啊，阿加雷斯，看来你已经与背叛者会面了。”

——背叛者，无疑在说塞勒涅。

阿加雷斯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看来塞勒涅所隐瞒之事还不少，律者的话也不可全然相信，他相信没人可以欺骗识之律者，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对方不会欺骗他人。

识之律者并未再次紧逼，她斜斜靠在床架上，掰着手指头数道：“一个这个世界的武魂 ，两个没见过的力量，还有可恶的背叛者的气息…阿加雷斯，你所做的一切，又是否与她抱有相同的目的呢？”

他将他的眼睛献给龙王。

他任高天的神明窥伺至深的灵魂。

他注视仅剩的光明，却只发现启示录的洪水。

一切为了回到「真实」。

哪怕与文明的敌人，律者合作。

“…合作愉快，识之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