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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门

暴君们

上话说道:宙斯先行一步的军团冲破了中央城,宙斯看着星赤司寻死觅活的样子告诉艾伯特家族隐藏的秘密,星赤司崩溃了,宙斯质问艾伯特为何要这般对待海伦,艾伯特念了海伦的日记,二人都沉默了。

艾伯特身边簇拥着一群士兵,他被人那群士兵推搡着向着一处高台走着,艾伯特仰起头望着天空,阳光形成菱形在他眼眸荡漾着。

百姓齐刷刷站在街道两排,他们的神情个顶个的愤怒,几个人躬下身子拿起地上的石头,烂菜叶扔向艾伯特。

艾伯特的脑门流出一绺鲜血,他的后背塞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千古罪人”。

所有百姓抬起手指着他怒骂着,什么肮脏的词汇都上去了,其中不乏辱骂他的爱人的词汇,几个士兵听闻后,纷纷转过头瞪着那群百姓。

艾伯特感觉天空旋转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那密密麻麻的石头依然朝着他的身子砸着,突然间他感觉到没有人再砸他,艾伯特睁开眼睛,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他又抬起头望着台下站着的那群观众。

一个人手中握着刀,他走到艾伯特身边,几个士兵怒吼一声,一下将艾伯特摁着跪倒在地,那个握着刀的人一下将刀举起走到高台边缘高声喊道。

宙斯你们谁来亲手结果了这个压迫你们的暴君!机会难得!不要总是做微不足道的事!不要砸他!上来!亲手杀了他出这个恶气!来!

宙斯在高台边缘来回走着,所有百姓左右看着,他们互相推搡着,脚步却越退越后,几个人的议论声传到宙斯耳朵里。

“他不是杀了你全家吗?你去啊!深仇大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不是说他把你家底掏空让你活不下去了吗!还附送你的全家抓去劳役,你更应该去!”

“其实他还挺好的,至少让我活着了,是吧…要去你去…”

宙斯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他缓缓伸出手用剑指着所有人,他厉声喝道。

宙斯怎么!尔等真到杀人就怂啦!到了尔等仇人的鲜血可沾染尔等衣裳之日!竟就如此退缩啦!

宙斯一下转过头看向艾伯特,他瞪大眼睛,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握住肩膀,他双手缓缓将剑举起一步一步走向艾伯特。

艾伯特被身后的士兵摁住脑袋趴在了地上,他缓缓侧过头看向高台一侧的鸵鸟蛋,鸵鸟蛋已经发黑,蛋片变得脆弱不堪,风一吹如同尘土一般散去了。

艾伯特双目泛着泪光,他艰难地颤颤巍巍抬起头看着那鸵鸟蛋化作的尘土向着天空飞翔着,他缓缓张开嘴,泪水从他双目涌出,他哭得头一点一点着。

艾伯特啊……

台下站着一个人,她默默望着台上的艾伯特,那个人双目带着晶莹,她颤颤巍巍抬起手一擦眼眶缓缓躬下身子一鞠躬,她嘴角颤抖着抬起头,艾伯特注意到人群中的那个目光,他眼珠左右动着。

艾伯特星…星赤司!

星赤司露出一抹微笑,她眼珠动了动,一吸鼻子,对着艾伯特一点头缓缓转过身隐入人群走向远方。

星赤司君臣…君臣…相识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艾伯特双目变得朦胧,随着一抹鲜血喷出,艾伯特朦胧的双眼中出现一片血红的玫瑰花海,他看着中间那条绿油油的草路,他又看着两侧的那娇艳欲滴带着水珠的玫瑰花,那花香直扑他的鼻子。

宙斯大口哈着气,鲜血喷满了他半张脸,他笑了出来,缓缓屈下身将手中的刀放在地上,他后背一起一伏着看着地上的头。

宙斯笑得浑身发抖,他缓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攥住艾伯特的头发,他的余光看见台下欢呼的众人,他咬着牙站起身,血水滴在地上。

艾伯特一步一步走着那绿莹莹的草地,他看着前方一大片玫瑰花海淹没了路,他左右张望着,一个人的头在玫瑰花海中左右动着。

艾伯特笑了出来,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艾伯特喂!我看见你了!你快出来吧!

那个人的头突然间缩进了玫瑰花海,艾伯特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艾伯特笑了出来,他一步一步踏进花海中,他的双脚出现在一个人的面前,那个人捂着头缓缓抬起头看向艾伯特。

她撑着地站起身,双手互相拍着抖搂着尘土。

海伦不好玩!不好玩!又被发现了!

宙斯胳膊一甩,将头扔向人群,人群不再欢呼,他们尖叫着四散而飞。

两个人的手缓缓牵在一起,他们的背影徐徐前进着,无数白纸从天空飘落,四面陷入黑暗,一束白光照着二人的背影,他们逐渐消失在花海中。

一缕缕阳光在艾伯特的头上照着,阴影布满他无神的双目,他逐渐闭上了眼睛,那发黑的鸵鸟蛋依然屹立在高台上。

三个人站在荒原中,一阵阵风将枯草吹得东倒西歪,一个人看向身边的人,他笑了笑。

奴曼辰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可方便说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她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奴曼辰,又看向身边的另一个人。

星赤司你们呢?

那人笑了笑,他走到奴曼辰身边抬起手揽住奴曼辰肩膀,二人望着星赤司。

赫尔多纳德我和奴曼辰是同乡,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去,至于干点什么还是没有想好,不过我们的理想是记下各地发生的事,大人,不瞒您说我就在写咱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很早就开始动笔了,还没写完呢,等编纂完成我给您送过去阅览,哦!对了,您要去哪?

星赤司笑了,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赫尔多纳德的肩膀。

星赤司有志青年,我还能去哪呢…当然是回家…

赫尔多纳德看着星赤司蜷缩在马车上,他缓缓抬起手挥了挥,他看向身边的奴曼辰,两个人勾肩搭背地与星赤司相背而行。

赫尔多纳德眼珠动了动,他停下脚步,泪水盈满他的眼眶,他一下转过头看向星赤司愈来愈远的身影,他大口哈着气垂在身侧的手发着抖。

他的四面陷入黑暗,漫天白纸从空中飘落布满他的身体,他的气息时长时短,他左右看着,看着桌子上的书,他仰起头嘶吼着,他的袖子挥舞着,看着漫天白纸埋没自己的书,他的手一下将纸扫落,他大声喝着。

赫尔多纳德不公啊!

星赤司的身体在马车上一颠一颠着,车板的枯草铺满她的身体,她双目无神看着眼前的景物向着身后划过。

马车徐徐停下,星赤司下了马车,她抬起头看着破败的院门,她缓缓抬起双手将院门轻轻一推,看着院子里杂乱的枯草,一只蝴蝶抖着翅膀向着她飞来。

星赤司侧过头看着蝴蝶掠过她的肩膀,等她再次转过头,她看着两个人影站在院子中,一个小女孩发出稚嫩的笑声从她身边掠过扑向院子中的两个人怀里。

星赤司望着那三个人,她露出一抹微笑,她的声音如同铃铛一般,笑声是那样清脆,她缓缓迈开步走进院子中,小屋门口破败的纱巾缠绕着她的身体。

星赤司眼前闪过一个人手中握着剑刃滴着血珠,她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星赤司双手轻轻一拽门口的纱巾,她双目泛着泪花,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

她看着门口吊着一个人,她笑了出来,星赤司的身体发着微弱的白光,院子中两个人影逐渐清晰,一个人对着她招了招手。

西斯安星星……星星!

星赤司的身影逐渐缩小,她逐渐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她的脚步逐渐变快,她大步奔向西斯安,扑进了她的怀里,她大喊着。

星赤司(幼年)妈妈!

一阵阵风吹进空荡荡地院落,一个人的手在门口悬着,一个凳子倒在枯草之中,风吹起那个人的头发,白色的步缠绕着她的脖子,双脚不时在半空微微晃着。

一个人双目含着泪,握着笔的手发着抖,他大口哈着气,倒在一本书上,眼泪打在纸上,手中的笔一歪掉落在地。

赫尔多纳德星赤司自杀了……回到了她的父母身边,这个姑娘被所有人的心照不宣欺骗了一辈子…我不知道她死前是否会怨恨谁,也不知道她多么痛苦,我很后悔我没有多问她几句…或许有用…风带走了她的灵魂,河水带走她的一切,沿洪流而行兮…路茫茫不知归于何兮…终了此残生,天地连一片。

一个人坐在马车上,他闭着眼睛,他耳朵动了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他耳朵,他一皱眉,掀开帘子看向那空荡荡的街道,他皱了皱眉,眼珠左右动着,每个人的房门紧闭,他看向身边的人。

宙斯这是怎么回事,街道上怎么一个人没有?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人眉毛动了动,她挤出笑侧过头看向宙斯。

梅铃西雅知道您此次凯旋归来疲惫,我特意安排所有人闭门不出,不要叨扰您的安静。

宙斯将胳膊肘杵在窗户框上,他托着腮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宙斯多少年了…朕守着这个国家…打了半辈子的仗,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可这钢丝走得值啊,看着这个国家的一切从低迷变得繁盛…自从朕接手了这个国家,经济一塌糊涂,再拖下去怕是要亡了,又要和朝内那些个外来官员斗来斗去,还好有自家人掌控着全局。可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了,疏远了…可我又不能不顾国家大计。几天前朕杀了艾伯特,事儿也做绝了,今后朕的名字再也不在意了,什么都好,朕的名字啊,就当是一条河水,滋养过人,什么人都行。你是没见识过刚登基那一会,老派旧臣横贯朝堂,企图将朕竖作傀儡而明他们志,朕挺着这些个压力一步一步将这些人全部废了,握百官于手心,自己家人那会名望并不高,那怎么办呢,那就打!打出名望来!朕就做出名堂来!让他们看看!朕不是个坐吃山空的东西!远些就说德墨忒尔,她打出了名望平衡了百官…

宙斯近得就说雅典…

梅铃西雅瞪大眼睛,她一吸气,紧皱着眉毛将头低下,宙斯侧过头看向梅铃西雅,他笑了笑缓缓抬起手放在梅铃西雅肩膀上。

宙斯我真是老了,见着人就想讲讲过去,千万不要在意,当听故事。

梅铃西雅缓缓抬起头望着宙斯,她眼珠动了动,鼻子发酸,她笑了出来,轻轻点了点头。

梅铃西雅陛下,您说的对啊,在其位做其事,不能因为我们心里在意的东西而亵渎自己的规划。

宙斯笑了笑,他将手垂下,靠回座位闭上眼睛,梅铃西雅缓缓侧过头望着宙斯的五官,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她的一个眼珠涌出一滴泪水划过脸颊。

一个人的手拽起凳子,她尖叫一声将凳子扔在门上,门发出一声巨响,裂了一条缝,凳子直接碎得四分五裂,那个人气喘吁吁地拿起桌前另一个凳子,她大喝一声丢向大门,只听得咔嚓一声,门破了一个洞。

洞上立着密密麻麻的木刺,那个人双手抓住洞边奋力拽着,扒着,她的手心被木刺划出鲜血。一片片木板掉落在地,她颤颤巍巍抬起手,看着自己手心变得惨不忍睹,有的划痕露出了红色的血肉。

她大口哈着气,站起身用脚踹着,她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她的双目闪着泪花双手一前一后,膝盖挪动着爬向洞口。

她咬着牙声音发抖,一下将洞边的大块木板扒倒在地,洞口一缕缕白色的光线照着她的眼睛,她抬起手将眼睛一遮,她的脸颊布着丝丝缕缕阴影。

宙斯站在大殿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步走着台阶,梅铃西雅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着,一只手从洞里伸出,手在半空晃动着散发着丝丝微光。

宙斯望着漆黑的大殿,他缓缓迈开步踏进大殿,梅铃西雅眼珠动了动,她咬着牙缓缓伸出双手,一个人迈出洞,她深吸一口气向着大殿奔去,梅铃西雅的手攥住大门把手,她瞪大眼睛一下将宙斯身后的大门关闭。

宙斯身后传来轰的一声,他瞳孔放大,四面陷入黑暗,他一下转过头望着那紧闭的大门,一阵刺耳的金属声闪过他耳边,他缓缓看向前方,只见一个人手中拖着剑刃向着宙斯走来。

宙斯眯着眼睛看清他的五官,宙斯脸上的神情变得恍惚,他一清嗓子一摇头,越过那个人走向王座。那个人见宙斯从他身边掠过,他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站在前方的宙斯。

宙斯一皱眉,他转过身看向那个人,那个人咬着牙缓缓将剑举起,宙斯神情恍惚。

海格力斯宙斯!暴政到头了!

宙斯眼珠左右动着,看着黑暗尽头的影子向着他逼近着,宙斯大口哈着气,看着尽头的影子逐渐变了模样,那个人举着剑,他仰起头高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少年宙斯克洛诺斯!

海格力斯举着剑刃逼近宙斯,剑刃竖在宙斯脑门上,四面的雕像向着二人涌过来,一阵脚步声闪过二人身边,海格力斯怒吼一声将剑一前。

鲜血喷在二人脸上,二人看着面前的人愣住了,剑刃穿过一个人的胸膛,那个人缓缓转过头看向宙斯,她笑了出来。

赫拉记得定情前…也是我替你挡过剑…

宙斯瞳孔放大,赫拉伸开的双臂发着抖,长袍起着涟漪,宙斯大口哈着气,他嘶吼道。

宙斯赫拉!

赫拉笑了笑,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手向后伸着摸着宙斯的侧脸。

少年赫拉父亲!宙斯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好!

海格力斯愣愣地看着赫拉胸口涌出的鲜血,他心里如同被紧紧压着一般,他尖叫一声一下将剑抽出,赫拉的眼睛逐渐闭上,她身体后仰着瘫倒在宙斯怀里。

宙斯随着赫拉的身体一块瘫在了地上,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望着自己手心的血水,他俯下身脑袋趴在赫拉脸上哭喊着。

宙斯大口哈着气,他颤颤巍巍将手捧在赫拉脸颊两侧,他将赫拉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仰起头无声地呐喊着,他浑身发着抖,一支长长的剑刃直逼他的脑门。

海格力斯咬着牙,他的手颤抖地将剑向下移着,他的手一前一后着,血水喷在他的袖子上,宙斯搂着赫拉,二人的身体向后仰着,倒了下去。

宙斯瞳孔晃动,一个人的手在他眼前晃着,那个人面目狰狞嘶喊着。

克洛诺斯朕的儿子不认朕啦!

宙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搂着赫拉,头微微抬起,撕心裂肺地喊道。

宙斯海格力斯!

海格力斯的手一抖,剑掉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摇着头,脚步凌乱地向着门口跑去,宙斯不断喊着他的名字,海格力斯的脚步没有停下,也没再转头看他。

随着大门敞开,刺眼的白光照在宙斯的眼前,他的头落在地上,血水从他嘴里涌出,大殿四面的雕像个个面目狰狞。

一滴眼泪划过宙斯眼角打在地上,他缓缓张开嘴,海格力斯的身影愈来愈远,宙斯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宙斯朕的儿子…不认朕了……

一束白光打在宙斯头顶,他站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前进着,身后传来一声声脚步声,宙斯一皱眉缓缓转过头,望着赫拉从黑暗尽头走来,赫拉缓缓伸出手,她的手在半空散着耀眼光束。

宙斯我游走在宫殿,手划过虚无的纱帐,路似乎还有很远。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从何而去的光线,总是萦绕在我的头顶。

宙斯清晨的露水汇入大江大河,我行走在江岸企图找到这片荒诞的源头,河水和江水尽头分出无数条小溪,我无从下手,再来时,他们汇聚入海…再也寻不见…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岸边望着奔流不息的时间长河,看着我一生深爱的人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王朝的宿命…

宙斯的头一歪,他的手从赫拉身上松开,赫拉侧躺在宙斯身上,二人的血水在身下蔓延着,身上的白色长袍已经变成血色。

“海格力斯杀了宙斯和赫拉…王朝的魔咒永远不会消失,海格力斯失手杀了母亲,他的心魔将会越来越大,如噩梦般纠缠。”

海格力斯大口哈着气,他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无数白色的影子在他身后划过,他双目呆滞,一滴水珠在他下巴上凝聚,一阵阵大风将大殿的门吹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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