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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之名

暴君们

上话说道:宙斯大军压境,无数人死在屠刀下,艾伯特的军队拼死反抗,宙斯让一半人分两路包抄中央城,自己带兵将主力引来屠杀了。

海格力斯抬着头望着天空漫天飘落的白纸,他缓缓伸开双臂闭上眼睛,一束白光照在他的头顶,白纸落在他的胳膊上,落在他的头发上。

一阵阵风将他垂在地上的长袍吹起阵阵涟漪,他笑了出来,似乎癫狂几分,嘿嘿声极为渗人,大殿的火烛左右飘荡着,门口渗进风将雕像上的白布吹落,一个个雕像的五官在烛火下清晰了。

一个人走进一个房间,她看着坐在桌前的海格力斯一鞠躬,她笑了笑,侧过头看了一眼门口一点头。海格力斯望着面前的人,他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那个人身旁,缓缓抬起手拍在那个人肩膀上,海格力斯的嘴动着,头逐渐靠近那个人耳边。

海格力斯的嘴巴一张一合着。

那个人点着头,她直起身望着海格力斯的眼睛,缓缓抬起手伸到海格力斯腹部,她一挽袖子,翘起一根大拇指。

梅铃西雅大人真英明…

几队士兵在街上奔跑着,他们手中握着一叠纸,他们抽出一张纸撒向空中,海格力斯站在空地中望着天空中漂泊不知落向何方的白纸。

风裹挟着白纸落在每个人的脚下,几个百姓缓缓抬起手,他们的手掌一张一合着在天空中抓着。他们一下将天空中的纸薅下来,他们双手握着纸眼珠动着,他们的神情变得恍惚。

他们窃窃私语着,几个人聚在一块用手敲着纸,他们叹着气摇着头。

“宙斯养毒致使百官变得如贪婪的猪,他们沉醉在罂粟带来的金银中,串串金线布满他们罪恶的身躯,宙斯视而不见,我国虽无地种罂粟,但在边境罂粟风浪愈见猖狂,迟早将我国毒害…”

众兵站在街道中央,他们双手捧着一大叠纸,呼得一声,他们将所有纸抛向半空,百姓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纸,朝阳的光芒将漫天的白纸照得金光灿灿。

几个百姓左右看了看,他们弯下身一把抓起地上的纸喘着粗气往家里奔跑着,一阵阵大风带来沙尘,漫天的白纸瞬间消失了,人来人往的人群也不在了,没有人再站在街道中。

海格力斯和梅铃西雅站在门口,他们望着院中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海格力斯笑了出来,他缓缓抬起手,手掌缓缓攥紧,众兵纷纷跟着海格力斯将手攥成拳头举起。

梅铃西雅缓缓抬起手,她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海格力斯缓缓迈开步走到台阶上,他驻足望着众兵笑了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他走到门口,缓缓抬起手一把将腰间的剑抽出。

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金属声划过众人耳侧,海格力斯将手一转,剑刃冒着寒光,映着无数士兵的脚步,众兵一下转过身,他们抬起手握住腰间的剑柄。

海格力斯一挑眉,他转过头看着梅铃西雅,梅铃西雅点了点头,海格力斯大步走出院子,向着中央大殿走去。

梅铃西雅见海格力斯走远,她抬起手一挥,迈开腿奔跑着,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众兵跟在她身后在大街上奔跑着。

他们的影子掠过每一个房子,房门皆紧闭,宛如死城一般,只有梅铃西雅带着众兵奔跑的脚步声。

海格力斯站在一处大门前,他缓缓将剑别回腰间,他缓缓抬起手,双手一下将大门推开,院子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缓缓转过头看向他。

海格力斯笑了出来,他大步走进院中抬起手揽住那个人的肩膀,他望着那个人的眼睛。

海格力斯母亲,我可是想您了,我好久没来您这了,咱们两个可否唠唠家常?

赫拉看着海格力斯的眼睛,她眼珠动了动笑了出来,轻轻点了点头,她缓缓抬起手,海格力斯一皱眉,他松开赫拉肩膀将头一躲。

赫拉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海格力斯眼珠左右动着,赫拉微微叹了口气,她将手伸向海格力斯,轻轻放在他的脸侧摸了摸,海格力斯瞳孔放大,他眼眶泛红,赫拉笑着垂下手,她轻轻握住海格力斯的手,拽了他一下,向着前方的房子走去。

海格力斯愣愣地看着赫拉的背影,他嘴角发抖,赫拉坐在椅子上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海格力斯。

赫拉自从你的妹妹离开后,我的心里一直很难受,这几天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的只是我们这个家,军国大事…我一概不想知道,也看不明白…我和你的妹妹…现如今只能在梦中相见了…

赫拉她说过…她最爱玫瑰花,我就托人在她的宅邸后院种了玫瑰花海,多少年了…她走了,没人打理了,全部都枯萎了…像我们这个家一样…

赫拉我和宙斯说过无数次这句话,我讨厌政治,不要和我提这些,可他也每每抛之脑后,但是我明白他的难啊,可我心里也苦啊,你知道吗…这个所谓的军国大事将所有人的心性都变了…

赫拉母亲比不了你们这些人胸怀大志啊,可能我就是你们所唾弃的那种类型的人,一家好便好。

赫拉无数次梦回…你们还年少的那段时光,那时战事并不多,家里人也能常常聚在一块…后来你们长大了,和父母也有了隔阂…兄弟姐妹们志不同分道扬镳了…老死不相往来了…儿,痛心啊…

海格力斯一吸鼻子,他抬起双手,踉跄几步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捂着脸哽咽着,浑身发着抖,他大口哈着气,抿了抿嘴,抬起头望着赫拉,眼泪打湿他两侧的脸颊。

赫拉望着海格力斯,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握住海格力斯的手,眼泪在她眼中打着转。

赫拉你父亲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有些事以你的经历是不会懂得…明白吗?

海格力斯缓缓将手从赫拉手中抽出,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他神情恍惚,门外的白光照着他的脸颊。

海格力斯咬着牙,他迈过门槛一下转过身,他缓缓抬起双手,赫拉愣愣地看着门口的海格力斯,白光模糊了他的五官,海格力斯一吸气,一下将房间的门关闭。

赫拉听着门口传来窸窸窣窣金属碰撞的声音,她瞳孔放大一下站起身,她抬起双手砸在门板上,门鼓了一下弹了回去。

海格力斯将钥匙拔掉,他一下转过身背靠着门,满目泪水,身体颤颤巍巍从门上滑下,赫拉不停拍着门,海格力斯缓缓转过头,他的嘴角上扬,眼眶涌出一滴泪水落在腮边。

赫拉举起双手,她边拍边尖叫道。

赫拉海格力斯!你不要犯浑!

海格力斯仰起头,涕泪满面,他大声喊道。

海格力斯我的母亲!儿一定会放你出去的!但是!不是现在!

院子里奔跑着几队士兵,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她手里端着杯子,她低下头喝了口水,微微叹了口气,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突然间门口出现几个人影,几个人向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冲了过来,他们一下拔出剑站在房间两侧,对准椅子上的人。

那个人一皱眉,她抬起头瞄了一眼那几个士兵,她笑了笑。

德墨忒尔你们是谁的部下啊。

一个人迈过门槛,她的手紧紧攥着剑柄,两侧的纱帐随着门口的风起着涟漪,那个人一步一步走到德墨忒尔面前。

梅铃西雅谁的部下都不是。

德墨忒尔点了点头,她笑着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

德墨忒尔喔…都不是啊,这种人,我们一般称为叛军,是那么回事吧。

梅铃西雅笑了笑,她走到德墨忒尔椅子一旁。

梅铃西雅您别费神了,来时中央城所驻守的士兵,守卫,侍卫之类的,我们已经清理干净了。

德墨忒尔无奈的笑了,她看着杯子里的水转着圈宛如海面的漩涡一般,她侧过头看了一眼梅铃西雅。

德墨忒尔诶…你看我像要跑的样子吗?你是海格力斯的人吧。

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他走到门口望着坐在屋里的德墨忒尔,他笑了笑迈过门槛一挥手。

海格力斯不许无礼!你们都把兵器放下!

德墨忒尔轻轻叹了口气,她靠在椅子上,她抬着头望着屋里的一切,她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拍在椅子扶手上。她笑了笑,双手一撑站起身,她走到纱帐后,缓缓抬起手摸着纱帐。

海格力斯缓缓弯下身一鞠躬,他直起身,发现德墨忒尔消失不见,他瞳孔放大,左右看着,德墨忒尔的缓缓伸开双臂靠在纱帐上,纱帐映出她若隐若现的五官。

德墨忒尔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海格力斯嘴角动了动,他大步走到纱帐前。

海格力斯姑母,您是知道的,宙斯那套方法已经把朝内上下腐化了!必须要整改了!

德墨忒尔没有回应他,她在纱帐后来回走着,海格力斯呼出一口气,他缓缓抬起手,手指将纱帐攥出褶皱。

海格力斯姑母效忠国家千余年,是否还愿意与我同行?

德墨忒尔停下脚步,她哈哈大笑起来,又继续在纱帐后走着,海格力斯咬着牙,他的手一拽,将纱帐拽落在地。

海格力斯回答我…

德墨忒尔抬起头望着那光秃秃的挂钩,身后的火烛左右摇曳着。

德墨忒尔那天,我做了出头鸟,率先掀起推翻我父亲暴政的浪潮,只为给宙斯和今后的成功搭上这关键一梯,宙斯答应我一刻也不会忘记。从那时起,我对着海水起誓…今后为国家兴亡,不过多大风浪,我只会跟定一个人,不管那个人做错什么事,我会纠正他,那个人就是宙斯。

德墨忒尔垂下头望着海格力斯,她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德墨忒尔你啊…可不是什么忠良直臣了,弃国弃家,蒸蒸日上之际而反者必留恶名于史书。

海格力斯的手一抖,他上前两步,两个人四面陷入黑暗,一束白光照在二人头顶,

海格力斯姑母…我们效忠的从来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国家,我在…国家就在!国没亡!今日!我给您两条路,既然在姑母眼里我已是乱臣贼子,一!随我共复大业!二…

海格力斯吸了一口气,他抿了抿嘴,后退两步。

海格力斯二…请您自行处置,我不多干涉。

德墨忒尔没有说话,她迈开脚步绕过海格力斯一步一步走回那张桌前,她将袖子一挽,她的一只眼睛变得晶莹剔透,一滴泪珠划过她的脸颊。

几粒粉末从袖口滑进她手心,她缓缓将手攥起,她将手放在杯子上方,她的手掌一张,只见几粒粉末掉进杯中。

海格力斯愣愣地看着德墨忒尔的背影,门口一缕白光扫除二人四面的黑暗,一个个剑刃的寒光重新泛起…

海格力斯一摇头,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海格力斯姑母!糊涂哇!难道我等与国家共生死!还比不过宙斯的腐朽社稷吗!谁坐天下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可赏金赏银只为与姑母共创伟业!您这是愚忠啊!

德墨忒尔将杯子放到胸口,她的双目起了一层薄薄的泪膜,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了。

德墨忒尔无憾了…该享的福享了…无愧了…该做的事做了…世上事…了犹未了,终以不了了之…

她缓缓抬起头,泪水划过她的耳侧,她闭上眼睛,手颤颤巍巍抬起,海格力斯长叹一口气大步走出门外,士兵和梅铃西雅跟在海格力斯身后大步向着门外走着。

德墨忒尔的杯子靠近嘴边,她将手一抬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她笑着笑着,突然嚎啕大哭出来,涕泪满面,德墨忒尔仰起头嘶吼着,手指颤抖着,她瞪大眼睛,气息变得时长时短,她颤颤巍巍抬起手将脸一抹。

德墨忒尔魔咒…命啊…

她望着一个个人影从她眼前划过,她看着一匹匹马在荒原中奔跑着,她的手发着抖,一绺鲜血从嘴角涌出。

海格力斯身后响起扑通一声,他颤颤巍巍哈着气,一下转过头,望着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影,他的四面陷入黑暗,士兵消失了,他看着空荡荡的空间。

海格力斯泪眼婆娑,他大步奔向桌子,他跑了几步,看着那椅子上的黑影停下脚步,他颤颤巍巍屈下膝,跪倒在地。

德墨忒尔站在白光下,她笑着望着前方,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手在半空悬着,她望着眼前那缠着枷锁的雕像,那雕像胳膊上的铁链转着逐渐松开了。

德墨忒尔你若问我自由是什么,我至今都无法回答你,我觉得我的一生足够精彩,我所追求的,所热爱的,都得到了价值体现…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没有像他们那样思考过于有哲理性的东西…我唯一的安慰或许我到死亡的那一刻,我心里是坦然的,从容的,无愧无悔无憾。

海格力斯望着椅子上的德墨忒尔垂下的手不时滴答着鲜血,他一下仰起头哭喊着,他双手砸着地,无数白色的影子划过门口,他倒吸一口凉气,泪水打在地上。

他一下转过头瞪着前方,他的嘴一张一合着,声音朦朦胧胧,一队队士兵大步向着前方跑着,德墨忒尔的手指逐渐松了,她的身体仰面倒在地上,血水从她身下蔓延着。

一个人跪在神像前,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神像是前任君主麾下在沙场战死的所有将士和为忠义而死的文臣,赫斯提亚背后响起一阵阵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睁开眼睛。

她左右看着,随着大门被人推开,她面前的一片白烛火全部熄灭了,她望着神像全部换了模样,只见德墨忒尔双手撑着剑笔直站着,神情肃穆地看向远方。

赫斯提亚瞳孔放大,她看向另一侧,只见一个人双手合十微笑着望着天空,赫斯提亚瞳孔晃动,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赫斯提亚大口哈着气,一下侧过头看向另一面,只见一个人手中握着长矛指着远方,她的神情愤怒,身上的长袍稀稀拉拉坠着铁链。

赫斯提亚颤颤巍巍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无数士兵从门口涌出,赫斯提亚眼珠动了动,她转回头望着雕像依然是曾经的样子,她笑了,仰起头大声喊道。

赫斯提亚悲哀啊!

几个人大步冲向前方,他们抬起双手扣住赫斯提亚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薅起,推搡着将她轰出门去。

两个人微笑着站在一束白光中,她们手拉着手,每个人的脸侧都有一滴泪水,无数白纸从天而降落在他们肩膀上。

赫斯提亚我记得刚建国那一阵…我们一家人和那些懵懂的孩子们围坐在桌前畅谈对未来的美好想象,有的人说今后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有的人说今后国家的蓬勃生机…那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明亮的火,他们总说不要怀念过去,那等于放弃前进…可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接触过美好,不知道未来如此残酷…可以肆意塑造属于自己对美好的想象,现在想来,当一段记忆成为过往,那段我们不经意想起能发笑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美好。

赫斯提亚抬起头望着天空,她的眼眶泛着红微笑着,荒原的枯草左右摇摆着,一个院中的玫瑰花逐渐昂起头,黑红的花瓣变得鲜艳,收拢的花瓣逐渐宛如赫斯提亚风中的长袍,点点绽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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