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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们

上话说道:宙斯与赫贝尔相见,宙斯便了解了一切,海格力斯很惊讶,艾伯特前来借兵,宙斯借艾伯特之手教育了海格力斯,并看在海伦同意了艾伯特的请求。

雅典娜赤着脚走在溪水中,她的头上顶着白色的薄纱,她那时长时短的呼吸让那薄纱一鼓一鼓着,她缓缓抬起双手,将头上的薄纱掀起,她闭着眼睛,双臂伸开缓缓抬起头笑了出来。

雅典娜父亲一纸书信将我喊了回来,他说有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想应该是打仗去,我的人生不知从哪开始就盼望着多上战场,感受着你来我往的较量,那是唯一能让我忘记我心里的压抑。

雅典娜头上的纱巾掉入水中,原本敞开的纱巾逐渐因为湍急水流收拢,雅典娜的笑极其灿烂,两排洁白的牙齿迎着天空,她缓缓抬起手,手指滴着水珠。

她耳边突然响起另一个人踏在溪水中的脚步声,一个人迈着凌乱的脚步追拽着顺水而下的纱巾。雅典娜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着手中握着一个沾满水的纱巾站在她的眼前。

雅典娜看着面前的人,她又惊又喜,大步奔向那个人,她的脚步踏起点点水花迸溅在衣襟上,她大喊一声。

雅典娜姑母!

雅典娜伸开双臂,一把搂住面前的人,那个人笑着攥着纱巾轻轻拍着雅典娜的后背,纱巾滴答着水珠融入二人脚下湍急的水流中。

雅典娜直起身,她望着那个人,她语塞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那个人缓缓握住她的手,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雅典娜的手背。

德墨忒尔你父亲让我来接你,在军营那么多天,特意让我问问你可还辛苦,有何难受的地方。

雅典娜和德墨忒尔的发丝上滴着水珠落在肩膀上,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上岸。

阿伯呐列手中握着地图,她身边一个士兵,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阿伯呐列的地图上来回划着,他兴奋地不停说着。

民兵领袖,从山里到沙漠我们的兄弟们修了几条隐蔽的路,从山里那个小镇是一条大主路,越过山到城镇密集区域,有无数分散的小路互通。

阿伯呐列抬起手拿起耳朵后的笔,她在地图上画着,只见地图上出现一条条运输脉络,她笑了出来,她耳边响起一阵阵马蹄声。阿伯呐列缓缓将地图放下,她看见一个士兵骑着马,马的身后牵着一大车粮食徐***着。

阿伯呐列双目含着热泪,她一吸鼻子,缓缓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士兵,身边的士兵对她笑了笑,她仰起头对着天空打喊一声。

阿伯呐列建成啦!

随着阿伯呐列的喊声,一面面义军的旗帜在半空升起,寂寞的沙漠逐渐变得人声鼎沸,无数车队在漂泊着沙烟的荒芜大地上来往着。

几个面带着灿烂笑容的人推着车,车上有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有带着羽毛的面具,有黄草编制的动物,有各色各样粗细布匹。

个个城镇的大门被士兵们缓缓被拉开,一个个商贩走进来,又一个个商贩走出去。

民兵的瞳孔映着来往的车队,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阿伯呐列,阿伯呐列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大步奔向人群,身上的长袍随着沙漠的风在半空抻开。

几个百姓手中握着布匹,他们在自己身上比量着,几个人将布匹一下抻开,布匹在半空飘荡着,他们脸上挂着笑容,他们双手拽着布匹在沙漠中旋转着,几个架子高高吊起,几个年轻男女穿梭在冗长的布匹中,金色阳光穿过缝隙映着他们活泼的影子,欢声笑语与寂寥的沙漠显得格格不入。

一处高台上的鸵鸟蛋裂了一个口子,一搓幼鸟的羽毛从裂缝中窜了出来。阿伯呐列笑着望着众人,她缓缓抬起双手,柔软的布匹划过她的肌肤,众人纷纷停下动作,站的笔直,他们隔着那层布看着阿伯呐列的影子,他们嘴角逐渐扬起,露出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

阿伯呐列这是所有人第一次除了面对理想第一次露出别的情感笑脸,横行的脉络带给这贫瘠的大地无限生机,我很遗憾在场的人寥寥无几,我多想让整个世界看见他们璀璨的笑脸,证明着我们一步一步崛起,都说人到成年三分少,我终于看见了,他们笑起来就像一个个孩子。

雅典娜望着眼前举着国旗的军队,他们在街上徐徐前进着,百姓纷纷停下脚步走到路边看着他们走远。

雅典娜姑母,说到难受,我心里有个结一直压着我,让我苦不堪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总觉得有个阴影一直在跟着我,他就像来去自如的风,每当我的心闲下来,他总会出来,每每看见他,我都会喘不过气。

德墨忒尔侧过头看向雅典娜,两个人慢慢向前走着,柔和的光线铺满二人的侧脸,带着寒意的风也徐徐向着她们走来,德墨忒尔笑了笑,她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天空,天空那菱形的光线如同蜘蛛网凝结在她眼前。

德墨忒尔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你,仿佛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你心中所想心中所念?那个影子似乎就形成了一条无形的指令,每当你做决定时,他都会出来让你在心中自问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雅典娜停下脚步,她愣愣地看着德墨忒尔,她轻轻点了点头,德墨忒尔无奈的笑了笑,她抬起手揽住雅典娜的肩膀向前走着。

雅典娜姑母,您能告诉我家人是权力还是情感,亦或者是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家还是一个政治集体,您觉得我们是家人还是一个大政治体系的上下层?

德墨忒尔一皱眉,她神情复杂眼珠左右动着,她一摇头笑了出来。

德墨忒尔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有时候我总觉得这样再正常不过,一家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我们似乎多了一些限制,或者是礼仪,亦或是人情世故,更多的是多了一些隔阂,因为环境我们不能像寻常百姓那样,坦诚相待。

德墨忒尔你不要怀疑我在说什么,我现在和你说的是真心话。

雅典娜微微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德墨忒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笑。

雅典娜姑母,您活得轻松吗?我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太压抑。

二人的身体隐入一层层薄纱中,薄纱被两侧店铺横着地架子高高挂起,随着野外的风轻轻摇着,德墨忒尔抬起手一撩,她摇摇头。

德墨忒尔这有什么累不累的呢…你心中的信念是什么,你就会朝着那个方向奔跑,这个算是欲望所驱使的东西。你饿了,前面有家铺子冒热气,你会觉得到那的几步路累吗?

德墨忒尔孩子,所以人活着啊,总该有个念想,如果你没有奔头了,就连死亡都觉得太遥远。这种行为浪漫点说,那就是理想。

德墨忒尔理想和欲望本就同源,都产生于自己需要什么。只是欲望要解决的是你眼下的诉求,而理想那就是你眼前的汪洋大海,它看不见尽头任你狂奔,永远驱使着你前进。

一声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穿过二人耳边,雅典娜抬起一只手握住德墨忒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雅典娜牵着她的手,瞳孔闪烁着光芒,她大声喊道。

雅典娜我要自由!我想把身上那些缠绕我的铁链一一撕碎!我想奔向我心中充满光明的彼岸!我不想遭受那些阴影的侵蚀!我要化作海燕飞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直到死亡再落下!随我走!

德墨忒尔愣愣地看着她,雅典娜一拽德墨忒尔的手,德墨忒尔瞳孔放大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雅典娜拽着飞奔向前方。

呼的一声,德墨忒尔头上的帽子落在脖后,长发如同收拢的裙摆一般突然间散开,二人的长发在耳后飘荡着,德墨忒尔看着雅典娜的背影笑了出来。

无数铁链从空中降落,昏暗的大殿,明晃晃的铁链摇曳着,铁链逐渐将一个白色的雕像缠绕,雕像的双臂逐渐被缠紧,德墨忒尔双目泛着红凝视着那雕像,她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握住雕像的侧脸。

她一下转过头,雅典娜愣愣地看着她伸出的手,德墨忒尔笑了笑,一束白色的光束落在雕像的头上,雕像前空无一人,她将手从雅典娜脸侧拿下缓缓张开嘴。

德墨忒尔你已经长大咯…

宙斯缓缓抬起一只手,袖子搭在膝盖上,他眯着眼望着逐渐走进大殿的两个身影。

雅典娜走到大殿中央,门外的白光将她的影子拉长至门口,雅典娜缓缓弯下身,她对宙斯鞠了一躬,她抬起头,宙斯对她笑了笑,一挥手。

两个人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宙斯看向雅典娜,他笑着看了一眼天花板。

宙斯你已经长大了,隔壁那个国家要扫除民兵,找朕来借兵,朕已经同意了,此次也作为你正式第一战。

宙斯诶……头两战你表现的很英勇,朕觉得这希腊的顶尖的几把武将交椅,也该让你坐了。

德墨忒尔在椅子上低下头笑了笑,她一吸气缓缓站起身走到雅典娜面前,她从兜里拿出一个木牌,双手捧着木牌伸在雅典娜眼前。

雅典娜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令牌,宙斯缓缓俯下身,双手交叉着,他看着那两个人影。

宙斯雅典娜,赶快接牌子!

雅典娜站起身,她犹豫地伸出双手,德墨忒尔抬起头,她瞳孔晃动,只见一个人对她笑着,她的手中也握着一个牌子,那个人上前两步。

德墨忒尔(少年)谢陛下赏识!

德墨忒尔神情复杂地望着她,手中的牌子被两双手接过,德墨忒尔笑了出来,她双目泛红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在黑暗的半空中因为门外刺眼的白光变得闪闪发亮。

德墨忒尔的手极其缓慢地落在雅典娜的脸侧,她脸上的神情有一丝悲凉和欣慰,她点了点头。

德墨忒尔你已经长大咯!

雅典娜愣愣地看着她,德墨忒尔缓缓将手落下,她的手垂在腿侧无力地摇摆着,指尖一滴水珠打在地上,她一挑眉将手抬起一抹眼眶,笑着一拍雅典娜的肩膀。

她缓缓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雅典娜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德墨忒尔的身影在她眼中变成黑白色,无一丝色彩。她的两个胳膊左右摇摆着,袖子飘荡着,两双手时显时露,只剩下那行走在空旷的脚步声还是那样的震耳欲聋。

宙斯紧皱着眉头望着德墨忒尔的背影,两束白光照在二人的头顶,二人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着,声音逐渐清晰,在空旷的房间形成回音。

宙斯姐姐,告诉我,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您是眼睁睁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走得精打细算!

宙斯或者您告诉我,我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经济萧条之际,空有武力而天下饥困,此时所走的路只能把暴利的东西发扬光大!

德墨忒尔笑了笑,她拿起桌前的杯子捧在手里。

德墨忒尔一步只做一步的事这没什么,说到底这罂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拿起容易,放下就难了,苦了半辈子突然富起来,谁啊,也受不了这种冲击力的。

德墨忒尔唉…说到放下,你今日来找我,让我出兵和那个艾伯特共同镇压民兵,只怕是我做不到了。

宙斯神情复杂望着德墨忒尔,他刚想说话,德墨忒尔一挑眉,打断他接着说道。

德墨忒尔你的孩子们也逐渐成长了,那学堂的青年才俊也在嗷嗷待哺,如今朝内老臣心境也是平静了,国家可不是平静以治的东西,人体嘛,也总该新陈代谢。

德墨忒尔总得有个人开头,你所说的利益牵制,国家也有新兴谋利的手段,咱们放手,那些人可不见得放手。

宙斯瞳孔放大,他一下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响,德墨忒尔笑了笑,她将头靠在椅子上看着宙斯一挑眉。

宙斯你…

德墨忒尔微微叹了口气,她站起身走到宙斯身边,宙斯瞳孔晃动侧过头看着她,德墨忒尔的手勾住宙斯的手,她紧紧攥住宙斯的手,二人的手缓缓举起窗外红色的朝阳将二人的手照得闪闪发光。

一面面军旗从天空上升起,雅典娜身后跟着一大片军队,他们神情威严,身上的铁甲每走一步便咔咔作响。

艾伯特坐在椅子上看着书,一排排脚步将四面震起尘埃,他皱了皱眉一把掀开草帘跑到外面,他看着最前面的人。

雅典娜一挥手,众兵大喝一声一踏步停了下来,雅典娜看向艾伯特,二人相视一笑,艾伯特脸上的神情变得兴奋,他大喊一声。

艾伯特雅典娜!老师!

艾伯特大步跑向雅典娜,雅典娜抬起手一拍艾伯特肩膀。

雅典娜以后别叫我老师了,还念旧情就喊声将军,我不在那教了,如今啊!你们那届的毕业生成熟了!让他们教去了!你当初要是不走啊,那也起码是个教官!

雅典娜也不行,教官没你这皇帝当得痛快!现在你可是威风了啊!

艾伯特哈哈大笑起来,他抬起手握住雅典娜的手。

艾伯特您可别取笑我了,这可不成啊,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

雅典娜吓一跳,她连忙打断艾伯特。

雅典娜打住!你别乱了辈分!

艾伯特一皱眉,他松开手双手一拍,大声喊道。

艾伯特终身为师嘛!我这话没什么瑕疵吧!

雅典娜哭笑不得,艾伯特看了一眼雅典娜身后的士兵,他连忙向后一闪伸出双手对准自己的那个房子。

艾伯特老师,居然是我们再次合作,那定能配合的天衣无缝,民兵休矣!我们进屋说,还是这里好,让我脑子一下灵光乍现,我有一镇压妙计,还请老师定夺啊。

雅典娜点了点头,二人一同走进屋里,艾伯特一下将地图扑在桌上,他拿出一支笔在地图上划了个叉。

艾伯特老师请看,那群民兵的领土范围已经直通边境,他们总部在哪我还不知道,所以我想请老师带兵在边境线按兵不动。

艾伯特我将率二十万人去突击他们,让他们全部炸出来,而老师观察好他们人员密集活动范围,直接直捣老窝,让他们无处可逃,一举歼灭!

艾伯特而我与他们疆场对弈过,他们到绝境之时会在丛林躲着,左一下右一下让我措手不及,所以到时两面合围,熬死他们!

雅典娜双手撑在桌上看着地图,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艾伯特,点了点头。门外的士兵手中握着军旗,军旗将太阳遮蔽,让军旗蒙上阴影,四面却散发着耀眼的光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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