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海格力斯带兵偷袭卡西勒内东边,把主力军引到东边一举两得救了雅典娜,给了他们重创。
海格力斯跪在大殿中央,德墨忒尔默默站在一旁低着头。
宙斯托着腮望着下面的人。
宙斯你们解释解释吧,为什么擅用兵权啊。
那两个人一直沉默着。
宙斯抬起手缓缓直起身呼出一口气,如同虎啸一般。
宙斯德墨忒尔,说说吧。
德墨忒尔皱了皱眉,她微微抬起头微微张口,久久说不出话,海格力斯抬起手一把拽住得墨忒尔的手腕。
德墨忒尔皱了皱眉侧过头看向海格力斯。
海格力斯露出一丝笑意,他抬起头望向宙斯。
海格力斯此事与姑母无关,是我执意要向姑母借兵。
海格力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雅典娜,一人带十万人对战几十万人,虽说不是灭国之战而是练手之役,但是如果折里面,谁都不好交代。
海格力斯所以,还请父…不,还请天帝明鉴,只责罚我一人吧,此事一切都是我带的头。
海格力斯姑母也只是和我一样放心不下雅典娜,在我软磨硬泡下才犯下如此……她也是尊重自己的权力才做出此事。
海格力斯如果父亲罚她,今后又有谁可敢走出来…冒犯圣贤,救命于水火之中……
宙斯皱了皱眉,他站起身。
宙斯你是说冒犯了谁!
德墨忒尔的手指不断摁着自己大拇指发出咔吧的声音。
她的神情复杂,一直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海格力斯。
海格力斯的神情变得一丝悲伤和忌惮,他缓缓躬下身子手和胳膊铺在地上。
海格力斯天帝…息怒,我只是想说,我的预判对了。
海格力斯我赶到时,听闻军队厮杀之音,为尊天帝之命磨炼雅典娜又要保雅典娜性命,我冒死赌了一把攻打东边,从而吸引火力,给雅典娜留一丝生机。
宙斯的眼睛转了转,他一步一步走到海格力斯面前。
他躬下身子低下头瞪着海格力斯。
宙斯你的意思是朕!是朕…把雅典娜推向绝路了?
海格力斯头上冒出冷汗,他不敢抬起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海格力斯不敢…
一旁的德墨忒尔不自觉的往一旁挪动了几下脚步。
宙斯的手逐渐攥紧,他缓缓直起身,转过身缓慢地移动着脚步向王座走去。
他站在王座面前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他笑了,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
他伸开双臂,转过身坐回王座大声喊道。
宙斯罢了!
宙斯一扯袖子懒散地靠在王座上,打着哈欠。
宙斯海格力斯,擅自出兵,回去好好反省,待在家里哪也不准去,直到我说你能出来才能出来!
海格力斯一挑眉直起身,大声喊道。
海格力斯谢天帝肯给我机会!
海格力斯我定当及时反思自己的不足以及做出实质行动弥补自己的缺陷!
海格力斯我在此还是想请求天帝,不要对姑母做出任何惩罚,如果要惩罚,我一人承担两份!
宙斯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
宙斯出去!
海格力斯撑着地站起身,看向宙斯。
海格力斯天帝,我一片肺腑之言,万望三思,此…
海格力斯姑母无罪,罪在我一人。
海格力斯告退…我会好好反思,父亲……
说罢海格力斯后退几步深深一鞠躬,便转过身走出大殿。
宙斯看向德墨忒尔,他一挥手。
宙斯你回去歇着吧!
德墨忒尔抬起头,她久久说不出话。
她和宙斯对视许久,缓缓的说出一句话。
德墨忒尔兵权…我不要了。
宙斯一皱眉,他站起身。
宙斯为什么?你这般是在和谁赌气?
宙斯难道我的儿子对你的求情还不足以平复你心里的不安吗?
德墨忒尔笑了笑,她从袖中拿出兵权,双手捧着。
德墨忒尔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求情,这也不是任何对我的惩罚,此是我应得的结果。
宙斯揉着眼睛两侧,他摇了摇头。
宙斯那朕就赏你给我牢牢握着,一刻也不准松开,行了,退下吧!
德墨忒尔一皱眉,她微微侧过头看着门口。
她又看向宙斯,沉默许久。
德墨忒尔是…谢天帝恩赐。
宙斯叹了口气。
宙斯不必太自责了,我知道你也是不放心雅典娜,算了吧,别过意不去了,雅典娜还是需要磨炼,我也是有点着急了。
阿伯呐列望着天空,她看着天空中一大片的白云逐渐分裂,分裂成三十朵小云彩。
里达尔娜站在一旁同他一起望着白云。
里达尔娜领袖,您下好决心了?
阿伯呐列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笑了出来。
阿伯呐列趁着宙斯现在顾头不顾尾,大规模发起进攻是最好的选择。
里达尔娜神情复杂,她侧过头看着阿伯呐列,久久没有说话。
阿伯呐列依旧闭着眼睛。
阿伯呐列你可还有什么疑虑。
里达尔娜抬起手搭在阿伯呐列的肩膀上。
里达尔娜你不觉得他们跟我们一起起义有些怪诞?
阿伯呐列皱了皱眉,她睁开眼睛。
阿伯呐列怎么,你也对百姓失望了?要放弃此路?
阿伯呐列我们现在大好势头,人心平稳,他们都愿意跟着我们,你应该明白百姓的力量是可以利用的。
里达尔娜微微叹了口气,她小声说道。
里达尔娜他们已经变了…
里达尔娜我是担心人心太稳,人心稳了,才想着吃想着穿想着过好日子。
里达尔娜这本来也没什么错,镇上的人跟着你起义,也许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里达尔娜可我们手下这群人,大部分想着吃想着穿,想着睡大屋子,想睡漂亮女人,玩男人,这是人之常情,这是什么力量都改变不了的。
里达尔娜你想拉着他们打仗,拉着他们作为你的支持者,我们需要的人,是那些为了我们的理想可以放下好日子不过的人。
里达尔娜你要靠这些吃着穿着抱着老婆和那男人睡觉的家伙们,你要他们继续和你走下去…
里达尔娜恐怕仅有的觉悟以及理智都要被他们玷污…
阿伯呐列神情复杂,她转过头望着里达尔娜。
阿伯呐列究竟是谁变了?没有他们的力量我们还能有今天?
阿伯呐列我们的理想本就是建立他们想要的日子,现在有了成效,你却说这种话?
里达尔娜苦笑,她微微点点头。
里达尔娜放心吧领袖,我不会做出抛弃我们百姓的事,我一切都听您的。
海伦手里握着一封信,看着看着便笑了。
艾伯特我们死里逃生,现在一切安好,虽然兵士损失不少,不过力量并未被削弱。
艾伯特我们现在一时半会是回不去的,宙斯大人让我们回周边的小国结束战事。
艾伯特你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因为你清楚那些周边的战事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艾伯特此次学成,感悟良多,也请替我感谢宙斯大人分配的磨炼,这场战役让我明白无所谓切肤之痛,只有输赢之分。
艾伯特我觉得…活着就是赢了。
艾伯特信封的里面有我从那裁下来独有的花朵,不过到你手里它是否干瘪了?
艾伯特床头柜里有一个花瓶,花瓶里面有露水,或许能让它多活一会。
海伦连忙屈下身打开床头柜的门。
结果拿起花瓶的那一刻胳膊被柜子沿儿刮了一下。
海伦嘶……
海伦一眨眼,她将花放在瓶中坐回床上。
艾伯特我觉得那个床头柜该换了,总是爆木刺,你被刮伤好几次却一直懒得换,这次别再贴着边拿了。
海伦捂着胳膊,眼瞥见未读完的信,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雅典娜拽着马绕了几圈在艾伯特面前停下。
雅典娜你给谁写信呢?
艾伯特笑了笑,他停下笔靠在树干上看向雅典娜。
艾伯特给一个人,我刚刚和她结婚,你不会以为我在和谁通风报信吧。
雅典娜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一抽马缰向远方走去。
雅典娜写完就赶快赶路吧!不要耽误我们的行程!我们的路还很远!
艾伯特撑着草地站起身,他举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马。
阿伯呐列望着里达尔娜。
阿伯呐列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问题,我们的事业曾经也和他们一样,不想着天下而是怎么让自己过好日子。
阿伯呐列可你我二人醒悟后又怎能忘本,忘记我们曾经也是那样的人?
阿伯呐列或许在现在的你我二人眼里这或许是很肮脏的事,但是你不要忘了,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从来不是统一的。
阿伯呐列就像我们的事业一样,每个人对它的理解统一吗?
阿伯呐列我们是想着让天下人俱欢颜,他们是想着让自己,让家人俱欢颜,本质其实都一样,他们为自己得到幸福的同时也会拉动着其他人一起努力。
里达尔娜的神情变得有些沮丧。
里达尔娜他们的天空是不是只有一条蓝蓝的线?是不是没有白云,飞鸟,阳光,星辰?
阿伯呐列笑了,她抬起手轻轻一拍里达尔娜。
阿伯呐列我们做得就是让他们沐浴阳光,热有白云遮阴,雨水来了替他们遮挡。
里达尔娜微微叹了口气,她缓缓坐在地上。
里达尔娜今天一个人找到我,说喜欢我,我不喜欢他,可您定了规矩不能对百姓怎么样…
里达尔娜他很直接,说想睡我,我真搞不明白了,我真的无数次怀疑我们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有意义。
里达尔娜后来他上手,我就跑了,才过来找您。
阿伯呐列皱了皱眉,她抬起头。
阿伯呐列原来如此,实在是太放肆!
阿伯呐列真是纪律散漫,回去后就把那个人抓了,示众。
阿伯呐列这种不能容忍,纪律败坏,群众里的败类不要也罢!
阿伯呐列要打仗了,不能坏了军心,让丹尼带兵攻下四周的小镇,你我二人留在这处理。
里达尔娜微微点了点头。
阿伯呐列屈下身子坐在地上,她轻轻拍了拍里达尔娜的肩膀。
阿伯呐列俘虏的驻军松口没有?
阿伯呐列他们是否同意要教我们铸造了?
里达尔娜微微摇了摇头。
里达尔娜这几天一直苦口婆心得劝他们,三顿饭管着,不打不骂,半夜呼噜震天响。
里达尔娜一点用没有,一问他们关于这些问题,他们就闭口不谈 ,甚至有的态度稍微强硬一点就闹着自杀。
阿伯呐列重重叹了口气。
阿伯呐列确实足够棘手。
里达尔娜有些丧气的叹道。
里达尔娜甚至一个人不满,其他人连带着一块绝食。
里达尔娜我们的百姓有些人还没吃够一天三顿饭啊!
阿伯呐列咬着牙,她的手逐渐攥紧。
阿伯呐列我现在就去看看。
阿伯呐列我真不信了,必须尽快了,教完就得让他们滚蛋,我们的百姓如果不理解这些东西,恐怕就要引起不满了。
里达尔娜站起身,她抬起手拉着阿伯呐列的手扶着她站起身。
阿伯呐列必须先照顾大部分民众的情绪。
里达尔娜松开她的手,阿伯呐列大步向前跑着。
阿伯呐列不然我们将无法再此立足。
里达尔娜站在原地望着阿伯呐列的渐行渐远的背影。
里达尔娜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位纯粹到完美的人,我意识到纯度本身就就拥有巨大的力量。
里达尔娜纯度高的矿物更值钱,纯度高的罂粟制成的毒更昂贵。
里达尔娜这样一位纯粹的人格也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她可以感染身边的所有人,所触及的一切…
阿伯呐列板着脸大步走到看守驻军的屋前。
她抬起手推开门,瞬间脸上就变得挂着笑意。
她望着桌上一排排的饭,一粒未动。
阿伯呐列看向一旁的守卫。
阿伯呐列这是又因为什么闹绝食?
那守卫一脸无奈。
伊尔茜早上一个我们送饭的人员不小心把粥碰他们身上了,就…
阿伯呐列哈哈大笑,她一挥手。
阿伯呐列知道了,你先走吧。
见伊尔茜远去,阿伯呐列背着手走到桌前。
她一挑眉转过头看着众人。
阿伯呐列怎么,你们不吃?
无人回答她,他们蜷缩在角落低着头。
阿伯呐列笑了笑,她转回头望着一碗饭。
阿伯呐列正好我饿了,我中午也没吃。
阿伯呐列拿起一碗饭,她一抬腰坐在桌上望着他们。
她笑了笑,低下头大口将饭塞进嘴里,玉米粒粘在她嘴上。
她边吃边说。
阿伯呐列这伙食比不上你们希腊,不过这粮食,营养可比你们以前吃的那些玩意好多了。
阿伯呐列嗯,你别说,今天的饭还有一股甜味儿,比之前甜味儿重了些。
阿伯呐列荡悠着双腿,她不时抬起手一抹嘴。
几个俘虏抬起头偷偷望着他。
阿伯呐列我知道你们啊怕回去被杀了,叛徒罪名啥的你们担不起。
阿伯呐列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们不给他干了,你们这么多人,他们一个一个抓你们回去不成?
阿伯呐列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人,给你们囚禁如此不见归,早给你们立烈士山了。
阿伯呐列不一会便将手里的空碗放在桌上,她又拿起一碗开始扒拉着。
一个俘虏微微站起身被人拉住。
阿伯呐列拿着勺子指着他们,嘴上沾着饭粒儿。
阿伯呐列哎,你们谁是头儿?
其中一个人不屑的看向阿伯呐列。
库伦尼亚怎么?
阿伯呐列抬起手将其中一个碗里的勺子丢了过去。
库伦尼亚吓一跳一把接住勺子。
阿伯呐列宣布开饭吧,等什么呢。
阿伯呐列再不来,我可全分给别人了。
阿伯呐列今儿有肉!
那个人愣了一下,阿伯呐列将手里的饭放在桌上。
阿伯呐列吃完我们就谈谈铸造工艺的问题,迟早要谈的嘛,躲不过去,不如痛痛快快合作共赢,我放你们自由,想留就留,反正你们已经在那边是烈士了。
阿伯呐列笑了笑,她从桌上跳下,一步一步走出门。
她驻足在门口,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他们。
阿伯呐列我就不锁门了。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向远方走去。
众人愣了许久互相看了看。
库伦尼亚看着手里的勺子,他神情复杂,撑着地板站起身。
他一步一步走向桌子。
众兵互相看了看,他们纷纷站起身大步奔向桌子。
伊尔茜偷偷站在门后观望着,突然一个人影从她身后冒出。
她感觉到那个人的呼吸声吓一跳看向身后,只见阿伯呐列站在她身后也偷偷向里面左右张望着。
伊尔茜偷笑着对阿伯呐列抬起手伸出大拇指小声说道。
伊尔茜还得是领袖…佩服佩服…
阿伯呐列一挑眉,微微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