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海归来后,江常静升为试百户,又过了五年升为百户。
历经五年者吾十二城又恢复了平静。
江常静寻了个空闲又酿了几回灵酒,但还是没机会去街头支摊子卖酒,一是公事繁忙无宽裕的闲暇时间,二是它们大多都进了朋友同僚的腹中。
经北冥海一事,众多同僚都知道了江常静道友不仅使得一手好剑,还酿得一手好酒,时不时便找个借口与他“论道”、“共饮”一番。
月华如水,江常静在院中舞剑,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映在地面,动静皆随,与江常静共舞。
“哈哈,常静你这人大概天生就不是做买卖的命。”关近尘喝着江常静新酿的酒笑着调侃道。
关近尘这些年与周伯斋在海上跑商,来去如风,潇洒得很。
“或许吧!”江常静有些无奈的回道。
江常静说罢也不再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舞着长剑。
月色下江常静广袖翻飞,对月与影共舞,明亮的剑身映着银色的月光在舞动中恍若秋练。
用的剑是江常静平时下职后不轻易动的镇魔剑来,关近尘坐在石桌边怡然自得地看着他舞剑, 边自酌自饮。
这还不过瘾,还要纵声高歌一曲: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莫唱莫唱,请关兄,关大哥莫要再唱了,夜色已深,当心扰民!扰民啊!”江常静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了,只得停下舞剑,走过去对关近尘连连说道。
“哎!你这人,真是的,就直是说我唱得难听不堪入耳便罢了,还说什么夜深扰民?太伤人颜面了!哎呀!”关近尘故做气恼道。
“哈哈哈!”江常静只得提了酒壶给他斟上酒,赔笑道。
“哈哈哈……贤兄我大人有大量,就与不一般见识了。接受你的赔罪!”关近尘抬着下巴,作清高状,衣袖一甩说道:“愚弟请坐吧!”
江常静哭笑不得的坐下,哪有人自称自己为“贤兄”,称人为“愚弟”的?
江常静坐下后说道:“这些年妖魔纷纷逃往凡人国度为祸,越来越猖狂了。长保司在巡查凡人界的人手不足,我也要被调出去巡查了去。”
“所以这顿酒是提前的践别酒了!”关近尘虽是反问,却是肯定的问道。
“是啊!不然时匆忙。”几年前的北冥海之行,江常静没和他提过,过后遭到他一通埋怨。江常静当时赔好些酒和许多好话才安抚住。
“那什么息余境说什么是仙境,我倒说它是祸乱之始的魔域。数年前那本安居内海的也摩一族得了先机就欲尽举族之力先下手为强抢占它,害了多少人性命?如今多少人为了进去,去寻什么玄阳、玄阴心头血,从此沦入邪道,残害众生。”关近冷哼一声说道。
“竟为这些死物,先使我上千同道葬身于深海,现又让各方无辜凡人遭殃。这息余确实也算是祸乱之源。”江常静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