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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你竟然学过古典舞！”

元旦晚会在即，高三是可以不出节目的，但覃昔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于鲸学过一段时间的古典舞，开始在于鲸耳边叨叨。

“你在军训时候跳过，我都没有看见！”

于鲸被闹得没法子，只好说下次一定跳给她看。

“好叭。”覃昔趴在于鲸的肩上，抓过她的手和自己的勾在一起：“那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就是猪八戒。”

“好。”于鲸偏头看覃昔一眼，继续写题目。

覃昔看看题，又看看于鲸，还是选择看着于鲸：“大鱼，你真好看。”

于鲸题算到一半，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笔一顿，纸上画出一大条痕迹。她“嗯”了一声，偷偷红了耳朵。

最后一次元旦晚会，高三的学生们都有点过度兴奋了。化妆的化妆，扎小辫的扎小辫，平时一个个不显山露水的人仔细打扮一番几乎个个都是小美人，颠覆了以往形象的人总是让人耳目一亮。

于鲸让人帮忙扎了两个鱼骨辫，从额前搭了两缕头发下来，然后就把自己包裹在一个长到脚踝的棉袄里，只隐隐可见一小截青色在袄子下摆晃动。

“你这什么装扮啊，你这衣服是真的……”室友拎着于鲸的头发嫌弃她，于鲸把自己的头发揪回来：“正常人的装扮。”

于鲸是在点名的时候进到队伍里面的，在喊到她名字的时候她低着头弱弱了应了一声，几乎整张脸都要被口罩挡住了。

覃昔站在她前面揪着她的衣袖：“大鱼，你这是……”

“嘘，秘密。”于鲸挡着脸跟着大队伍进了体育馆，在节目开始还没多久氛围还没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扯住了覃昔：“我们出去。”

“出去？要请假条。”覃昔看着堆在门口的老师团队，有点犹疑。

“别管这个。”于鲸拉住她，从后台溜了出去。

覃昔全程懵逼的跟着她：“原来这边还可以走，长见识了。”

“嗯。”于鲸带她走到体育馆背后。这个时候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在倔强地发着光。

“来这里……”干嘛。覃昔话还没说完，于鲸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青色的纯色广袖长裙，束带把她的腰掐的极细。

口罩也被摘了下来。修的细长的眉，上挑的眼尾处晕染的红，艳的堪比学校最红的月季的唇。

覃昔没见过于鲸这么浓艳过，一时之间愣住了。

于鲸对她笑笑：“不是想看我跳舞吗？”

一阵风吹过来，覃昔打了个寒战：“：不是，这也太冷了，以后……”

“我妆都画好了，好了，披着我的衣服，别感冒了，看着我。”最后一句话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的，配上她上挑的眼线那眼神就像是钩子一样，生生勾住了覃昔的魂。她乖乖的站住了。

又是一阵风，于鲸借着风甩手，袖子在风的作用下扬起了灵动的弧度。

下雨了。

覃昔刚想要她别跳了，于鲸停了下来，走到覃昔面前，把她手里的衣服顶覃昔头上：“别感冒了。”

她又回到了路灯下，抬手的时候冲覃昔笑：“好好看着我。”

昏黄的路灯下，一人站立一人舞动，覃昔觉得于鲸像一只蹁跹的蝶，又觉得她像一朵随风舞动的花，到了最后快跳完的时候，她觉得于鲸更像是一只翱翔在天的凤凰，只要借着那股东风就能直冲云霄而去。

而现在，那只凤凰站在她面前，对她笑，只对她笑。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她把衣服批回于鲸身上，抱住了她：“大鱼，很好看，要是穿红色的衣服会更好看。”

“本来是该穿红色的，许久不穿已经不合身了，这个舞衣是新做的，那里红色的有点丑。”

两人悄悄溜回了体育馆，覃昔左边坐着的也是她们班的，见她俩回来，转过头随口问道：“你们刚刚去哪里了？刚刚那个节目就一个舞蹈啊是真的……”

覃昔抿着嘴笑：“我已经见到了今天晚上上最好的舞蹈了。”她说着，牵住于鲸。

于鲸裹紧了外套，又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