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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相信凶手是喝了被害人的血，直到老石在杯口上验出了不属于死者的DNA。

郑世杰我去。

郑世杰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鸡蛋仔不香了，反复看了一二之后决定还是暂时放到一旁，

郑世杰喝什么不好喝这个——为什么啊？

白郁倒是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若无其事地从外卖里抽出一串烤金针菇，边吃边道：

白郁所有行为都是心理的反应，这证明他内心深处对鲜血有渴求。

池震就接腔道：

池震所以说他真是吸血鬼啊？

白郁又拿出第二串金针菇：

白郁没事少看电视剧——这是你自己跟我说的。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池震那所以麻烦我们的心理专家给我们解释解释，凶手是什么心理？

面对池震的抬杠，白郁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么不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

白郁他有可能得了血液病，并且是无法治愈的那种。

老石就表示反对：

老石那喝血也治不好他的病啊。

白郁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可以很疯狂的，就算他或许知道喝血治不了他的病，可这能让他心理得到安慰——这就是心理罪。

池震觉得不可思议：

池震为了这个他就要去杀人吗？

白郁人杀人的理由本就多种多样，相比仇杀和为了钱杀人，他这样的心理反倒值得我们研究。

池震哇。

看着白郁面不改色地口出狂言，池震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池震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变态啊。

听池震这么说，白郁顺势眯起眼，眼神中露出一道危险的光芒，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一边道：

白郁不过的确很有趣——当然，骗你的。

池震学，学坏了啊小白！

池震吓得抽抽，听白郁说是骗自己的才放下心来，复又假意抚着胸口喘气，仿佛真的还没缓过来。

戏精白郁当然看出这是池震在装模作样，也懒得理他，只继续道：

白郁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他极有可能会再杀人。

他比罗海更危险也更疯狂，对鲜血的渴望刺激他杀人饮血，丝毫没有对于生命的敬畏与尊重。

这样的人极度危险，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是一个心理上完全正常的人——白郁反复摁着手中的圆珠笔，心说很好，这回终于专业对口了。

众人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不过根据当下所整合得到的线索加上白郁对线索的解读，大家悲剧地发现很有可能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

再加上之前罗海的案子查到现在也没个线索，仿佛头顶的阴云愈发浓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

因着最近出了两起还未破获的凶杀案，刑侦局自上而下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怨气，尤其是幕后队长陆离，那张脸已经难看的像从前一样了。

池震调侃他，职位是降了，这脾气倒是半点没变。

然后挨了陆离一脚。

第二案来的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池震是半夜接到的电话，彼时已经洗了澡换上睡衣，准备躺床上玩会儿手机就睡了，没想到这屁股还没沾上床边缘，电话铃声就骤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池震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陆离红星小区6单元606，又有死者出现了。

红星小区离他家挺远，得亏现在是半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他这才能一路不带刹车的飞向案发地点。

白郁是最后到的，说是滴滴司机第一次接单，愣是找不着她的定位在哪，浪费了不少时间。

现场还是像第一次那样鲜血满地，这回大家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是以瞧见的时候只是吸了口凉气以示凶手的残忍和毫无人性。

老石死亡时间在下午5点左右，又是割喉，根据她脑后的伤还有现场的情况来看，她先是被凶手打晕，然后在放血的时候醒过来。她有挣扎过，但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陆离又是割喉饮血啊？

老高嗯。

老高举着杯子递到陆离面前，

老高大概喝了300cc，和上次差不多。

陆离拿过杯子又看了一圈，就道：

陆离这个杯子好像是新的，这里还有标签。

池震揉了揉鼻子就道：

池震又是杀人喝血，而且还是随机在现场找的杯子，这凶手也太猖狂了吧。

白郁这会儿已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就是想将自己代入到这个凶手的思维中，尝试能不能画出凶手的大致轮廓。

然而现场的线索实在太多随意，凶手只是想着要犯案，其余的所有东西都是现场随取随用，根本没有办法分析出他更多深层的心理。

白郁有些焦虑，心说难不成真要等再有受害者出现，自己才能对凶手画像吗？

她的眼神毫无目的地在屋中胡乱看着，正是此时，她忽得就看向柜子旁放着的垃圾桶。

垃圾桶很普通，干干净净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垃圾袋都没套上。白郁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屋中其余的垃圾桶都看了一遍，发现也全都是空的。

一个有人的家里，不可能连一点垃圾都没有，而出现这种情况的解释只有一个——出事之前她一定是刚下楼倒过垃圾。

想到这里白郁立刻转身出门，飞奔着下楼奔向离6单元最近的垃圾桶——既然杯子是全新的，或许在她扔掉的那些垃圾里，能找到包装的线索。

就算也许一无所获，她也要去撞撞运气——尽力而为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