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斐雯还在思考,那面,春儿她们几个人便和副将宋雀打将起来,起先不过是争吵了几句,斐雯把门推开的那一刻,才看见,夏儿一巴掌拍响了宋雀的脸。
宋雀脸色一边红一边白,恶狠狠看向了斐雯,斐雯被他的眼神吓得颤抖了一下,林墨在斐雯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他是在怨我!”
宋雀看着斐雯和林墨亲昵的样子,转而想着刚才给他一巴掌的夏儿看去,夏儿长得就是十分娇弱的模样,可手劲儿却有像是二十几岁的男人一般,正值壮年。
这一巴掌差点就将宋雀的牙打落了。
宋雀并没有说些什么话,捂着自己的脸离开了。
林墨此次前来,就是询问斐雯的意见,斐雯没有明确的同意,恍惚之间,便被林墨的计策算计进去,也就算是同意了。
她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这个是什么时代,在她没回来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有什么改变。
这一群将士离开院子,院子里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准确来讲,是少了一部分压抑。
沈自来一直将春儿护在身后,奈何春儿也不是什么善茬,硬生生掰弯了宋雀手里的佩剑,好在这个佩剑不是他专属的,没什么用,若是搁在他平日里最喜欢的那把剑上,宋雀恐怕会将春儿炼成剑。
几人坐在圆桌上,相顾无言。
“唉!”
“唉!”
“唉!”
叹气声此起彼伏,若是不知道实情的人见到这种场面,只觉得像是有人按住了他们喘气的开关,被人扼制住了喉管。
“不要叹气!”斐雯压制住这几个人长出的气,无意说:“我这一病许久,之前的事儿大多忘记了一些!”
话音刚落,春儿拉过斐雯的手,慢慢靠近斐雯,神色慌张地问道:“小姐,难道您已经不记得春儿了吗?”
夏儿他们看着春儿这幅样子,也是一阵叹息。
“当然记得了!”斐雯推开即将撞脸的春儿,摆出一张惨白的笑意,解释道:“我得意思是,之前的事儿,大部分不记得了。刚才林墨前来跟我解释他和婷婷的事儿,起先我还恍惚了一阵,脑子里面只剩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都连不上,你们还是跟我讲一讲我之前的事儿吧!”
春儿转过身来,看着夏儿他们,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这些日子虽然不是很长,但若是事无巨细讲出来,也是够累人的。
“小姐!你当真是要听吗?”夏儿问道。
斐雯自然是要听得,她总要搞清楚这些事情都是怎么样发生的。
“当真是要听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小姐原是苏州徐家的姑娘。只是后来跟随大少爷一起来到京城,大少爷刚刚到达京城,却被先帝以相貌姣好,霍乱朝政为由,贬斥到了苏州,苏州那地方虽是富庶,可却因为富商过多,造成了官商勾结。大少爷为人正直,最是厌恶这种贪污腐败的官员,一连上了七八道奏折,却还没等到奏折到达先帝手中,大少爷就被人害死了。”
“呵!”斐雯倒吸一口凉气,又聚精会神听着他们的解释。
“大小姐您觉得,大少爷的死,完全是因为先帝的乱作为,随便编排一个错误就强加给了大少爷,最后害的大少爷死亡。后来宫里面人来选拔宫女,您就趁着我们不注意溜了出去,进了宫当了一年的宫女,也是在那个时候,您遇见了还只是闲散王爷的林将军,一年之后,一场变动,小姐您便从宫中出来了,而后大少爷平凡,您就留在了京城。”
“好狗血的故事!”斐雯不禁感叹道,心里想的却是,这一切和之前发生的,完全不一样了,这又是为什么?她想不通,索性还是弄清楚这一切,她知晓这些人的名字以及和自己的关系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时代和身份。林墨的身份变成了王爷和将军,而她的身份却有些尴尬,毕竟现在,她连自己为什么姓徐却又叫做斐雯都不清楚,莫不是全名叫做徐斐雯。
斐雯转头看向那随风摇曳的柳枝,折柳送别,这柳树上新长出的枝丫,最让人心生伤感。
“我叫什么?”
春儿一愣,小心翼翼回应,“您叫徐月呀!”
听完回答,斐雯眉头紧锁,自己不是叫做斐雯吗?
“哦,不对!”夏儿补充道,“小姐进宫之后改名字叫做斐雯,林将军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告诉他你叫做斐雯,所以他现在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名字的。”
斐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问道:“我们现在靠什么吃饭?”
这话是斐雯心坎上的话,在这个时代生活,最重要就是钱。
春儿蹬蹬蹬跑回了屋子里面,片刻,拿出了一摞子书,放下来的那一刻,斐雯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产。
“小姐,这些就是我们平日的生活来源,小姐您可有经商头脑了,虽然小姐常常说士农工商,商贾之人最是令人瞧不起,却还是将商业做的风生水起。”
“哦?我竟然那还说这样的话啊!”斐雯实在是不理解,那段改变了的记忆,究竟是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原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却在临死之前又看见了他,本以为会彻底消失,没想到一个转身有回到了这个世界,却又不是完全的事儿,斐雯懵了,她又该怎么做才能够好好地火灾这个世界上呢。
颓废了一会儿,斐雯还是决定,既来之则安之,这就是斐雯的处事风格。
既然如此,斐雯第一项要做的,就是知晓自己的全部产业。
一切思考完毕,一抬头,就看见沈自来正盯着春儿看,斐雯大概已经猜出了沈自来对春儿有意思,可沈自来从哪里来的,干什么她都不敢确定。
与其慢慢查探,倒不如现在一次性问个清楚,她凝视着沈自来,却问着春儿:“春儿,他是干什么的?”
春儿无奈地摇摇头,又跟着他们几个人说:“看来,小姐的记忆真是消失了不少。”
说罢,转过身来耐心地讲述,“他是沈自来,是当时小姐去郊外游玩,捡回来的,他以前是江湖上的刺客,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人追杀,小姐救了他,把他带了回来,吃白食!”
春儿虽然这样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春儿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掩盖她与沈自来相熟相知的关系的。
“哎!春儿,不要这样说!”
斐雯及时制止了春儿,春儿这样的话,断断是不可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