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皇帝满脸忧容,张廷玉看见他,一针见血地问道:“皇上是担心爱新觉罗守常也会变成年羹尧吗?”
“不无可能!”
“皇上可是……”
“没错,只有死人才能一直保持荣耀!”
张廷玉知道自己保不了爱新觉罗守常,试探性问了句,“皇上的意思是……”
“将军难免阵前亡!”
“那他的家人呢!”
“跟着去的一并处死,剩下的给点赏赐,好好安置即可!”
“是,臣知道了!”
边关。
斐雯守在爱新觉罗守常身边,看着自己的阿玛变成一个手不能提的人,心里实在是惋惜。
(若是当时我去和亲,会不会就不会出现这种场面呢!可是,归根到底也是我那个庶姐干的好事儿,和富察清澜勾结害得我差点要合群,也害的阿玛年岁这样大还要出征,若是阿玛平安就罢了,若是有什么事儿,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斐雯心里想,但是手里却已经开始准备了。
刚才说边关士气大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富察氏推门而入,见斐雯在桌子那里写着什么,好奇地走过来看。
“额娘,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富察氏当然知道斐雯说的是谁。
“额娘知道,所以你是已经有计划了吧!”
“不,我只是先要打探一下情况,我害怕皇上会起疑心!”
斐雯这话,富察氏就不明白了。
“怎么说?”
“额娘,我一直没告诉您,大哥来信,说了准格尔知悉我们的每一步计划,好在阿玛及时改变了阵法,这才让准格尔没有可乘之机,但是皇帝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通敌叛国了!”
富察氏怒发冲冠,“这不是胡诌吗?”
“荒谬,如此荒谬!”
“额娘,小些声音,别让阿玛听见!”
“额娘知道,只是你这孩子,真是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让我担心,不过现在怎么办,你父亲病着,前面打仗也会失了分寸。”
斐雯点点头,思索片刻,道:“若是请旨,一来一回要耽搁时间,不若,不若就让我去吧!”
富察氏瞪圆了眼睛,“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去呢?”
斐雯笑笑:“自古花木兰替父从军,儿虽然比不上花木兰,也没有阿玛勇武,但儿也熟读兵书,一身武功不高却略剩于旁人,为国效力匹夫有责。”
富察氏很欣慰,却更加担忧。
“不可不可,你是一届女子,到了前线,自然会被人排挤!”
“额娘,这个不必担心,我就说我是阿玛的义子,阿玛无子,自然在京中养一个义子也无妨。”
如今这个情形,斐雯的想法很好。
“只是……”
后面的话,富察氏没说出口,斐雯也不打算问。
良久,富察氏满头大汗,两眼通红,道:“你去找瑾辰小将军,他会帮助你的!”
“他是我的亲信,又是你阿玛的得力手下,他懂得掌握大局。”
“额娘,珍重!”
她向富察氏告别,穿上了战甲,吃了门。
傍晚,富察氏和夏儿一同从斐雯和春儿出城。
路上。
“瑾辰将军,还请多多关照!”
瑾辰摇摇头,道:“公主有万夫之勇,我很羡慕公主!”
斐雯冷笑了一下,“我,有何好羡慕的,瑾辰将军,做自己就好!我喜欢自由自在,从前很羡慕江湖,现在怕是只有可望而不可及了。”
瑾辰将军笑了笑,“公主以后叫我瑾辰就好!”
斐雯也跟着笑,道:“若是将军不嫌弃,不若就叫我阿宁就好!”
瑾辰将军赶忙作揖,“不敢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斐雯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这是我的丫头,春儿,这丫头机灵的很呢!战争结束以后,回去给我的春儿相看相看男人,总不至于跟着我一路颠簸!”
春儿赶快说:“小姐哦不,将军说什么呢!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