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的所思所想柳疏歌并不知道。
这段时间她其实也注意到了张云雷对她有一些好感,但是他既然没有明确表示,就代表要么是他不确定他自己的心思,要么是他因为种种原因十分顾虑。
无论哪一种,对于柳疏歌来说,都是不急于甚至不必回应的。
更何况,他的这种好感也许只是出自于她对他的救命之恩,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了也未可知。
所以,顺其自然虽然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但也从侧面说明了它确实百试不爽。
这就像大老师说的:有什么事儿,当时想不通的,就放一放,后边儿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故此,柳疏歌在玫瑰园的生活状态非常自然,并没有花费时间去思考一些扰乱她心神的事情。
次日。
天气正好,不冷不热。
一辆行进在马路上的小汽车里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柳疏歌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绝如初见。
清冽的女声稳稳地踩着伴奏的节拍,带着一种温柔的不灭的坚定。
周九良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极具辨识度的男声带着一种肆意的洒脱,似乎人世间的沉浮起落都不过是终将融化在和煦春光中的轻烟袅袅。
孟鹤堂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
另一道好听舒适的男声接着响起,这音色中恰似带着意欲突破人间险境的壮志与骄傲,也带着对天地间每一次日升日落的赞美与感激。
车窗里时不时映出了街道两旁金黄的银杏叶,也映着车子里面三个人沉醉在歌声中的笑颜。
一曲终了,孟鹤堂忍不住感叹起来:
孟鹤堂你看人家歌词写得多好。就是,就特别有感觉。
这是今年火起来的一首民谣,孟鹤堂特别喜欢听。不仅旋律朗朗上口,歌词也仿佛道出了他在江湖闯荡多年的心声。
柳疏歌深有同感,点头道:
柳疏歌嗯,像是一场深埋在平静土壤下的抗争。
周九良总能在蹭他孟哥车的时候听到这首歌,久而久之就对这歌变得比较熟悉了。
周九良写这首歌的姑娘是叫春花吧?真有才华。
孟鹤堂叫谢春花吧,是不是,柳柳?
孟鹤堂怕自己记错了歌手的名字,又问了柳疏歌一句。
柳疏歌点头道:
柳疏歌对。今年才二十一岁呢。
孟鹤堂呦,这么小啊?
孟鹤堂一惊,又心生感慨:他人年少有为,可叹自己身处江湖多年依然籍籍无名。
孟鹤堂唉,太有才了。
柳疏歌可见不得她孟哥这么好的人唉声叹气,她偏头看向手握方向盘的男人,笑道:
柳疏歌孟哥你唉什么呀,你年纪也不大啊,也很有才华啊!
孟鹤堂听着她轻快语气中的崇拜之意却不禁苦笑。
孟鹤堂我这都二十八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红起来呢。我啊,也都不指望能红了,跟九良两个人能踏踏实实说相声我就挺心满意足的了。
坐在车后座的周九良也赞同地接了一句。
周九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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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是队副,就是副队长啊。”
“没有。”
“副队长,啊。我给立的我给立的。我管他叫,我管他叫副队长。”
“我这队副是队长封的。”
“就这么点儿小权利,全用我搭档身上了。”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德云女孩【柳下疏歌】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