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不知道称呼你什么。
老于拍着大肚子女人的肩,
老于你挺着大肚子呢,怎么能在这发呆挨冻呢?太不将就了,过去烤烤。别受了寒气。回头弄个两败俱伤。
大肚子女人闻言愣了一会儿,眼泪啪啪往下掉
于遥有没有命生还不知道呢……
话虽如此,她还是挪了挪椅子坐到火炉边。
女人哭了一会儿,终于停了。她鼻音浓重地冲老于说
于遥对了,叫我于遥就好。
老于努力哈哈了两声,宽慰道
老于没想到还是个本家。
于闻好不容易有可以搭话的人,在一旁也附和
于闻这也太巧了,这位姐姐叫穆瑶。说不准上辈子都是从瑶池上下来的。
穆瑶冲于遥笑笑以示友好
穆瑶都是缘分。
纹身男阴沉着脸咕哝了一句
纹身男都他妈这时候了,还有兴致聊天呢!
众人闻言面色一僵,四散开来,在屋子各处翻翻找找。只不过其他人是奔着题目去的,纹身男奔的是各式防身猎具——他的瑞士军刀刚刚让游惑收缴了。
众人都动了起来,穆瑶也不好干坐着,围着屋子观察起来。
这间屋子其实不算小,一楼连客厅有三个房间,边角的阴影里还有一个老旧的木梯,连着上面的小阁楼。
实在是堆放的东西太多,又塞了这么多人,才显得昏暗又拥挤。
一层的卧室门都锁着,锁头锈迹斑斑,构造古怪。更怪的是一间门上挂着公鸡,一间挂着母鸡。
那两只鸡被放干了血,羽毛却梳得很整齐,头被掰着冲向同一个方位,看着有种怪异的惊悚感。
穆瑶研究门锁无果,抬头便和公鸡来了个眼对眼。穆瑶不太好上手,摸摸口袋,里面除了手机就只有钥匙了,穆瑶挑了把不太常用的,戳戳鸡头,想要试试能不能把它掰正。依然未果。
游惑就静悄悄的站在另一个门边的阴影里看着穆瑶,手里还拎着把斧头。于闻过来时差点吓死,他也分不清门上的鸡和穆瑶谁更吓人,但最吓人的肯定是他哥。
于闻哥,你手里提个什么东西?
于闻搓了搓鸡皮疙瘩。
游惑斧头没见过?
游惑慵懒地抬了下眼。
于闻见过……
于闻心说就是见过才慌得一批,你好好的为什么拎斧子?
拎也就算了,游惑是松松散散地捏着那个小型手斧。另一只手的拇指毫不在意地摸着刃。
于闻没忍住,又憋出一个问题
于闻哥,你拿这个干什么?
游惑找笔。
游惑说完,略带嫌弃地冷嗤一声,把那巴掌大的小型手斧丢进了一只废桶。
于闻盯着斧子
于闻找什么玩意儿???
游惑笔。
于闻觉得他和游惑之间肯定有一个疯了。
不过游惑没有多搭理他,说完就沿着木梯爬上了阁楼。
十几个人别说地毯式搜索这个木屋,要是有那个闲心,都能给它做个大扫除。不过好像只有穆瑶安然接受了这个什么线索都没有的事实,窝到一边打瞌睡。其他人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焦躁——找不到头绪,没有线索,还有个堪比高考倒计时的东西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