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听以极好的江澄听到这回话，低声问道：“你认识他？”

聂怀桑刚要开口答话，蓝忘机转过头来盯着聂怀桑，聂怀桑感觉只要他敢透露羽桦哥哥的一个字，就会挨“弄”死

江澄见聂怀桑一个劲地摇摇头，想着别人不想说就不能为难人家，就没有再追问，而是转头坐正来

蓝启仁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为的专注和严肃，又转头去看，坐在他旁的蓝魇，见他的神情和蓝忘机如出一辙。魏无羡不禁好奇：“这名蓝家子弟怎么没有见过？难不成是蓝启仁收养的义子？”这个想法一出来，魏无羡立马就否认了，毕竟传闻都说蓝启仁收养的义子身体多病得很。他那义子不好好休养，出来就甚，给他下马威？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果然蓝启仁：“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均有些坐立不安，蓝启仁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蓝启仁见魏无羡半响不答，只是若有所思，道：“羽桦，你告诉他，何如。正好让义父看看这几年你学习的怎样。”

魏无羡听到这句话，眉头一挑，喃喃道：“蓝启仁的义子身体好了？难不成那些传闻都是骗人的？"

蓝魇带着那毫无血色的脸淡淡一笑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众人长吁一口气，心内谢天谢地，还好这老头点了……额，他的义子。不然轮到他们难免漏一两个或者顺序有误。蓝启仁满意点头道：“一字不差。”顿了顿他又道：“无论是修为还是为人，都需得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调了调眉，看了一眼蓝魇，又看了一眼蓝忘机的侧脸，心道：“原来这老头冲我来的。带了他的多病义子一起来听学，原来是让我难堪来的。”

他道：“我有疑。”

蓝启仁道：“讲。”

魏无羡道：“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魇道：“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魏无羡微微一笑，道：“暴殄天物。”顿了顿，方道：“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道：“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第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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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道：“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

蓝魇放在膝上的手抬了起来，在空气中划了一下

蓝启仁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正要开口要讲一些什么，却发现上唇和下唇像被粘住一般，说不出来话了

他脸色大变，奋力道：“唔？唔唔唔！唔唔唔！”

蓝魇开口道：“魏公子不必担心，只要你不强行破术，一炷香便自动解开了。”蓝魇顿顿了顿，站了起来说道：“义父莫要生气，魇和二哥这就带魏公子去藏书阁去抄《礼则篇》。

蓝启仁听到这句话气稍消了一些，他道：“抄三遍。”“是，魇知。”语毕，蓝忘机和蓝魇带着魏无羡离开了兰室。江澄看着魏无羡的身影不免得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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