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浅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先是有些不耐烦,拿被子盖过脑袋继续睡,半分钟后又噌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敢在这个时候敲门的,除了迹部还能有谁?
司浅一想到自己昨天给迹部喂了那么多水,一个晚上的时间肯定把他憋死了。
这下子还睡什么觉,司浅兴奋地跳下床,就要跑出去围观某个大爷的窘况。
等她快要到门边的时候,敲门声依旧在响,心情舒畅的司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声音,怎么好像是她的门外传来的……
“咚!咚!咚!”
“司浅!开门!本大爷知道你在里面!”
司浅:我去!
房间里的木门都被敲得颤了颤,司浅吓得后退了一步。
终于意识到迹部可能就在门外,再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干的好事,开门是不可能开门的。
不仅不开门,司浅扭头就往床边跑,打算钻进被窝眼不见心不烦。
她的一条腿刚跨上床沿,耳边突然传来“啪”得一声,刺目的日光瞬间照亮了略显昏暗的房间。
司浅一脸惊吓地扭过头,顿时对上了满面铁青的迹部……
迹部站在窗户边,手里还拿着一个被捏扁的矿泉水瓶子,逆着光的模样,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可怖了。
“司、浅!你最好马上滚出来,给本大爷解释解释!”
“咕咚~“司浅吞了吞口水。
好嘛,总算知道迹部大爷他为什么能出来了……
“那个,迹部,早啊……“司浅心虚地道了声早安,眼珠子一转,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其实……这都是我二哥干的!就是他把你锁屋里的!”
“是么?”迹部语气森然,他宿醉后的面容有些苍白,却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司浅,“你们兄妹俩难不成连笔迹都一样?啊?”
司浅笑……笑不出来了……
……
半个小时后,她萎靡不振地跟在迹部身后,两个人一起去堂屋用早饭。
司家的其他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大哥一脸容光焕发的模样,就连二哥看起来也休息得不错。
司家的长辈对于司浅来晚了也没说什么,他们家虽然人口不多,但一年到头也聚不了几次,平日里相处得都很随意,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于是司浅安安分分地坐下吃饭,迹部也顺势落座。
和早上的稍显狼狈相比,简单收拾过后迹部已经看起来没那么憔悴了,相反举止优雅礼仪良好的他还很快就赢得了司老爷子的赏识。
司老爷子看了眼气质出众的少年,再瞥一眼霜打了茄子的小孙女,脸上的胡子都跟着抖了抖。
“小浅,你看看你,大早上就唉声叹气的像个什么样子?和你景吾表哥好好学学!”
司浅皮子一紧,马上挺直了腰腹,差点被嘴里的小馄饨噎住。
她抽空咳了两声,马上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嗤笑。
一抬头,可不就是她那个害她一个人背锅的好二哥么!
相比起来,司父还是比较疼女儿的,看她被老爷子训得差点噎住,马上心疼起来,可他隔着远不能做什么,只好给自己父亲夹菜:“爸,吃饭呢,您多吃点儿。”
司老爷子立即吹胡子瞪眼:“怎么,我自己看大的孙女我还说不得了?你瞅瞅你们俩,小浅长这么大照顾过几回?就知道去外头野……”
“咳!”司奶奶突然咳嗽了一声,淡淡瞥了老头,“儿子劝你吃饭还劝出毛病来了?”
司老爷子顿时不吭声了,哼哼唧唧地把司父夹的小笼包吃了。
司浅全程低头吃混沌,头也不敢抬,生怕等会儿一个不小心‘战火’再烧到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