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小燕子说：那大表哥跟大哥差不多大？

永琪说：他们是同岁的，感情非常好，就像我和尔康他们一样。我小时候，大表哥来找大哥，大表哥都会给我买吃的玩的，该会陪着我玩。

晴儿说：我听老佛爷说，你跟大表哥感情非常好，你三岁那年，有一次你大哥要去大表哥家，你哭着喊着要一起去，给你吃的喝的都没用，后来只好让你大哥带你去了。

永琪说：老佛爷连这些都跟你说啊？

晴儿说：嗯，老佛爷说了很多。你的小秘密我可知道不少。四表哥，你也一样哦！

永珹说：你知道我什么小秘密啊？还有我是你堂哥，不是表哥。

晴儿说：按照我额娘那边，我叫你表哥也没错吧！

永琪说：确实如此，你外祖母，我们其实要叫姨奶奶。

小燕子说：你们不要岔开话题了，晴儿快说，永琪有什么小秘密？

晴儿说：老佛爷告诉我，永琪三岁时，有一次宴会上，看见有一群七八岁的宫女在舞台上弹琵琶，他就跑到奶娘那，让奶娘给他找宫女的衣服穿起来，然后抱着琵琶走到老佛爷身边说，他也要弹琵琶。

小燕子说：哈哈哈！原来永琪小时候，还男扮女装过，像不像啊？

晴儿说：老佛爷说，如果永琪不开口说话，还以为是女孩子，头上扎两个鞭子，还戴着两朵粉色绢花，非常可爱的。

小燕子说：后来学会弹琵琶了吗？

永琪说：其实我当时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小燕子对着永琪，左看看右看看，南儿说：娘，您在看什么？

小燕子说：我在看你爹现在的样子，如果穿上女装弹琵琶，会是什么样子？

永琪说：你想听我弹琵琶吗？

小燕子说：你说端午节，我们要不要给皇阿玛表演一个节目？

永琪说：你不会想让我女扮男装弹琵琶给皇阿玛老佛爷他们看吧！

小燕子说：如果你愿意，我当然想，你真的会弹琵琶吗？

永琪说：晴儿，我记得箫剑买给你过一把琵琶，一会儿借用一下。

小燕子说：晴儿，你也会弹琵琶啊！

晴儿说：嗯，还是老佛爷亲自教我的。

永珹说；晴儿，我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你弹琵琶了吧，要不端午节你再弹一次。

晴儿说：可以，我答应了。

小燕子说：晴儿，你听永琪弹过琵琶吗？

晴儿说：没有。永琪其实很少弹琵琶，他擅长弹琴。永琪还有一个称号，叫滕琴居士。

小燕子说：永琪，那谁听到过你弹琵琶，姐姐听到过吗？

永琪说：她听到过，其实琵琶她也会。她后面病重躺在床上，她都要我弹琵琶，她说可以缓解身体的不适。她是听着我的琵琶声离开的 就像睡着了一样，脸上还有笑容。

小燕子说：姐姐应该是幸福的吧？最后是你陪着她。

永琪说：她是笑着离开的。

小燕子说：好了 不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弹琵琶给我听啊？

永琪说：吃完饭，晴儿把琵琶拿来，我给你们来一曲吧！

晴儿说：可以，我们先把饭吃了。

南儿说：哥哥，我们男女对打赌怎么填？我们赌舅妈和爹谁弹得好？

绵亿说：这样不公平，万一一个队里，有不同的选择呢？再说我们又不懂，怎么知道好不好？

绵惠说：额娘，您会弹琵琶吗？

如月说：会一点。

知画说：我也会一点。

绵惠说：那不如额娘五婶姑姑你们比一比怎么样？

绵亿说：那阿玛呢？

绵惠说：叔叔来做裁判啊，叔叔，叔叔五婶额娘他们都是你的妹妹吧！您要公平对待哦！

永琪说：其实你阿玛也会弹琵琶。

小燕子说：那永琪晴儿各自弹一曲，四哥如月姐当裁判怎么样？

晴儿说：你怎么不让两位哥哥比一比，我和知画如月来做裁判，我还没听到四表哥弹琵琶。听老佛爷说，他们小时候也比过。但是我没有听到。

永琪说：四哥，那我们一会比一比怎么样？

永珹说：好啊，我也好多年没有弹了。

绵惠说：阿玛，您的琵琶是谁教您的啊？

永珹说：阿玛小时候你奶奶教阿玛的。

永琪说：嘉妃娘娘的琵琶可是宫里一绝。

永珹说：你小时候，可是琪美人哦！

小燕子说：就因为打扮成宫女，就有这个称号了吗？

永琪说：你果然聪明。

晴儿去房间拿来琵琶说：打扮成宫女，抱着琵琶出来，宴会上的人，应该都看见了，那时我还没有进宫，所以我没有看见那个场面。

永琪说：我当时比亿儿现在还小，现在把亿儿打扮起来，应该也一样。

永珹说：以后南儿进宫，也可以让南儿穿着宫装试试，当时你就和南儿现在一样大。

南儿说：我本来就是女孩子。

大家吃顿饭，永琪说：我弹一曲平沙落雁吧！说完，就开始弹了起来。

永琪弹完，永珹说：藤琴居士的称号，果然不是虚名。

永琪说：四哥，该你了。

永珹说：我来一曲浪淘沙吧！说完 也弹了一曲。

知画说：我来一曲昭君出塞吧！说完，也弹了一曲。

接下来如月弹了春江花月夜，晴儿弹了金蛇狂舞。小兔子说：太好听了。

永琪说：这下满意了吧？

小燕子说：孩子们，你们说谁的好听啊？

南儿说：都好听啊？

小燕子说：紫薇你说呗？

紫薇说：各有千秋吧！琵琶曲还有一首叫十面埋伏，那可是经典，可惜我不会弹琵琶，我娘会。不过十面埋伏，我娘不会，她说有点难。

晴儿说：我也不会。

小燕子说：永琪 ，你会吗？

永琪说：我也不会，四哥，你来试试吧！我听说这首十面埋伏嘉妃娘娘会。

永珹说：好吧！我试试。

永珹弹完，小燕子说：四哥好厉害啊！

永珹说：这首曲子当初我足足练了一年半。

小燕子说：那你也厉害，永琪还不会。

永琪说：我又不是十全十美的，当然也有不会的事情啊！

永珹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长吧！比如你哥哥的箫，也是一绝啊！

小燕子说：到时候，你们琴箫琵琶合奏一曲可以吗？

永琪说：你的要求倒是多啊？

小燕子说：那你同意吗？

永琪说：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早。四哥，永瑆他们还好吧！

永珹说：他们都挺好的，端午节你们就可以见面了。等你酒楼开了，他们肯定会来。

永琪说：十一弟跟我是同一天生辰，希望明年我们可以一起庆祝。

小燕子说：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十一弟和你同一天生辰？

永琪说：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其实十二弟和十一弟是同一年的，十一弟一岁多的时候，嘉妃娘娘就去世了，我也很少看到他，所以你不知道。十一弟，其实是太妃娘娘他们照顾长大的。

永珹说：自从我额娘去世后，我们三兄弟，再也没有庆祝过生辰，又怎么敢有人在你面前提起？恐怕很多人都不记得我们的生辰是哪一天了吧？

永琪握着永珹的手说：四哥，以后你和八弟十一弟，都可以来我酒楼过生辰，我亲自给你们做长寿面。还有六弟十二弟，也可以过来庆祝。我想嘉妃娘娘，在那边也可以看得到，我们兄弟和和睦睦的，她和我额娘，应该也可以放心了。

永珹说：其实被忘记生辰的，何止我们几个，二十几个儿女，他能机器几个人的生辰？

绵亿说：其实皇爷爷记着的，就是有时候太忙，忘记准备礼物了。我记事起，皇爷爷就把你们的生辰写下来，让我或者小路子爷爷帮忙记着，到时间让御膳房准备长寿面，但是他不让御膳房的人告诉大家。只是让御膳房的人说，每个主子的生辰，他们那里有记录。

永琪说：四哥，你不叫皇阿玛，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永珹说：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和六弟出继？

永琪说：四哥，如果皇阿玛不把你和六弟过继，你觉得大家现在对你是什么想法?你是皇阿玛登基后，生的第一个儿子，前面三个哥哥都不在了，你相当于就是长子。其实比起十二弟，你们还是幸运的。你们是过继了，但是你们都还有爵位，没人敢仗势欺人亏待你们。但是十二弟，虽然是嫡长子，但是他连个爵位都没有，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你比我清楚。

永珹说：可是就算我被过继了，那些人就不会那样想了吗？如果没有，我为什么要让惠儿去世？

知画说：是因为我父亲吧！

永珹说；你父亲确实来找过我，但是他的想法其他人就没有吗？所以我让惠儿去世其实不止是因为你父亲来找过我。

晴儿说：四表哥，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是这都是我们逃不出的命运不是吗？我的阿玛，不也是如此吗？

小燕子说：晴儿，不是听说你阿玛是战死沙场的吗？

晴儿说：我的阿玛，也是被出继的，而且是当今皇上出继的。

小燕子说；晴儿，难道你阿玛去世，和皇阿玛有关系。

晴儿说：我阿玛其实是和三伯一起去世的，

小燕子说：三哥怎么去世的？

永琪说：晴儿说的是三伯，皇阿玛的哥哥，三伯是谋反死的，因为皇爷爷在位时三伯也是实际意义上的长子，大家心里的太子。

小燕子说：我好像听说，皇阿玛是太爷爷亲自培养出来的。

永琪说：是的，皇阿玛小时候一直跟在太爷爷身边。太爷爷很喜欢皇阿玛。

小燕子说：晴儿阿玛被出继，跟当初的九子夺嫡有关系吗？

永琪说：六叔当年被过继，其实是老佛爷提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六叔好好的，六叔出生时太爷爷已经去世了。

小燕子说：你见过六叔吗？

永琪说：小时候，在老佛爷那里见了几次，六叔来给老佛爷请安，六叔还抱过我，我小时候胖嘟嘟的，六叔还说我不能太胖了，小心以后没人喜欢我。那个时候，我才两岁，六叔就那样说我。

小燕子说：那个时候，你认识我姐姐了吗？

永琪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见过她。

小燕子说：那你和姐姐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永琪说：我三岁那年，宫里举办宴会，她和他阿玛额娘一起进宫，在慈宁宫认识的。

永珹说：凝燕第一次见到你，她好像叫你漂亮姐姐吧！

永琪说：嗯。

小燕子说：宴会上，我姐姐应该才两岁，不管乱跑吧！

永琪说：我换好女装，抱着琵琶，在后花园走，准备回宴会现场，她由两个宫女陪着在玩，看见我就问我，漂亮姐姐，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小燕子说：可惜，我没有元歌，见到你男扮女装的样子。

永琪说：小时候简单，现在就难了。我从小头发就浓密，到三岁，额前面的头发，都没有剃掉，所以梳辫子方便。

永珹说：好了，我回去了。

永琪说：四表哥，替我谢谢姑父，让你把玉佩送过来。

永珹说：等凝燕成为格格，你还是可以叫我四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