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家吃完饭，孩子们很快就睡觉了，几个大人都没有睡觉，都在院子里聊天，知画说：永琪，对不起，亿儿……

永琪说：知画，你不用说了，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知道吗？亿儿那样的想法，其实我曾经也有过，所以知画，我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 ，不要放弃生命。你如果真的走了，绵亿心里的那个痛，我恐怕一辈子都治不好。因为我连我自己都没法治好。绵亿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能刺激他，所以你暂时就不要跟他说那些了，他说什么，我们就顺着他，只要你好好的，绵亿就会好好的。

紫薇说：永琪，那知画的身体，你有办法治好吗？。

永琪说：我明天开始，帮知画逼毒。

尔康说：接下来怎么打算，说说计划吧！你们不会就是种茶叶药材，然后给人看看病吧？

永琪说：我说了，明天开始给知画逼毒。至于下一步，当然陪孩子们啦！我还能有什么计划？

尔康说：奶娘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永琪说：奶娘不是抓了吗？如果当年，我额娘的事情，他能当机立断抓住凶手，我额娘的家人，何至于恨到如此地步？额娘去世后，就没有了来往。

尔康说：你还是没有放下？

永琪说：失去亲娘的痛，是永远忘不了的，看到绵亿这样，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不是一直说他爱的是两位皇额娘吗？可是两位皇额娘，是什么结局？你没看到吗？对了，尔康，十二弟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尔康说：自从他亲娘去世了以后，就出宫住了，就在会宾楼附近。紫薇有时会去看他，令妃娘娘经常派人送吃的用的。

永琪说：那他呢，他没有关心过十二弟吗？

尔康说：皇阿玛或许是太忙了吧！

永琪说：你们有机会，告诉十二弟，说我回来了，让他过来玩吧！

尔康说：好，我会的。

永琪说：皇额娘不在了，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尔康说：我和紫薇回京之后，不久，乌拉那拉老夫人就去世了。

永琪说：什么？外祖母去世了？

尔康说：是的。

永琪说：宫里，其他兄弟姐妹怎么样了？

尔康说：皇阿玛把四哥过继了，封了履亲王，但是四哥的四个孩子都去世了。

永琪说：其他兄弟姐妹呢？

尔康说：皇阿玛二十多个儿女，现在就剩下七个儿子，三个女儿了。

永琪说：应该说六个吧！爱新觉罗永琪，已经英年早逝了。我去看看亿儿，你们也休息吧！还有，我现在是你们的表兄弟。说完，离开了。

永琪离开后，小燕子说：尔康，皇阿玛怎么会只有三个女儿了？

尔康说：因为皇阿玛除了三公主，紫薇，还有九公主，其他的公主都不在了。

小燕子说：我记得，我们离开，四妹妹，七妹妹都还在啊？

尔康说：你们离开这些年，四公主七公主都去世了。

小燕子说：永琪，今天的情绪，变化为什么这么大？

尔康说：永琪，没有跟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吗？永琪，其实是十二弟的亲娘养大的。大阿哥和永琪，都是皇（继后）额娘的养子。大阿哥是因为亲娘早逝，永琪是因为，当时愉妃娘娘身份低，不能自己扶养儿子，所以就由当初的娴妃，也就是后来的皇额娘扶养。为了愉妃娘娘可以一起照顾永琪，就让愉妃般到一起住了。永琪七岁，愉妃娘娘去世，永琪还是跟皇额娘他们住在一起。永琪十四岁，才搬到景阳宫住的。愉妃娘娘去世，皇阿玛都没有来看过一次。愉妃娘娘去世后，永琪也差点没命，皇阿玛也没有来，所以永琪，在心里，是恨皇阿玛的。不止是为了愉妃娘娘和他自己，也是为了十二弟和他另外一个母亲。

小燕子说：你说什么？永琪是皇额娘（继后）养大的，那为什么皇额娘会那样对永琪？还有我们？

尔康说：其实皇额娘是皇阿玛向先帝爷求来的，如果说知画是当年的富察皇后，小燕子你就是皇额娘。

小燕子说：不是说皇阿玛，最爱的是孝贤皇后吗？

尔康说：皇额娘的亲姑姑，是先帝爷的皇后，本来皇阿玛是想直接选皇额娘为嫡福晋的，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位皇奶奶得罪了先帝爷，乌拉那拉家族因此也受到一些牵连，才有了富察皇后为嫡福晋，皇额娘为侧福晋的事情，其实当时，皇阿玛还有一位侧福晋高氏，也就是后来的慧贤皇贵妃，但是慧贤皇贵妃在皇阿玛登基十年后就去世了。

紫薇说：慧贤皇贵妃没有子嗣吗？

尔康说：宫里那么多嫔妃，只有富察皇后，皇额娘，纯惠皇贵妃，淑嘉皇贵妃，哲敏皇贵妃，颖妃娘娘，舒妃娘娘，还有愉妃娘娘和令妃娘娘有子嗣，其他都没有，就是有也没有真正出生，而出生真正长大的也没几个。

小燕子说：大阿哥的亲娘是谁啊？

尔康说：哲敏皇贵妃，她也是富察家族的一位小姐，但是是庶出的小姐，她也是皇阿玛的第一个女人。正因为她和富察皇后都是富察家族，大家都以为是富察皇后妒忌她给皇阿玛生下皇长子而害死她，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是有心人故意挑唆的，但是大阿哥却当真了，因此对富察皇后怀恨在心，也让自己含恨而终。

小燕子说：那挑拨之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尔康说：淑嘉皇贵妃，她是裕氏贵女，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裕氏，后宫的女人，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而活，生死荣辱，根本由不得他们自己。

小燕子说：尔康，你说我以前是不是，把所有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呢？哦对了，令妃娘娘算是你姨母。那富察皇后 是不是你姑姑啊！

尔康说：其实令妃娘娘只是富察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罢了，令妃娘娘的父亲曾经确实是一位大人，但是因为犯了错，被先帝革职了 ，令妃娘娘也因此从一位小姐变成了宫女，而当时令妃娘娘是伺候富察皇后的，我们家确实与富察家族有亲，说富察皇后是我姑姑也不为过，但是不是亲姑姑。

小燕子说：晴儿，你的阿玛额娘是谁啊？令妃怎么变成尔康姨母？富察皇后，怎么又是尔康姑姑，又不是姑姑，我真的糊涂了。还有，令妃娘娘，跟你们怎么变成亲戚的？

尔康说：富察皇后相当于是我的堂姑姑也是姨母，我的太爷爷和富察皇后的爷爷是堂兄弟。我外祖母和富察皇后的母亲是表姐妹，令妃娘娘的母亲与我外祖母是亲姐妹。

小燕子说：那晴儿，你阿玛额娘是谁？

晴儿说：我阿玛是先帝爷的第六子爱新觉罗弘曕，我亲奶奶去世的早，阿玛从小是由老佛爷扶养大的，我额娘是老佛爷的亲外甥女，我外祖母和老佛爷是亲姐妹，所以说老佛爷是我皇奶奶也是我外祖母。

小燕子说：你全名叫什么啊？

晴儿说：爱新觉罗怡晴。怡，阿玛额娘希望我一生愉快安乐。

小燕子说：你是永琪堂妹，我记得其他堂姐妹，名字第一个字是和，为什么你的特别？

晴儿说：因为我出生时，我阿玛已经不算是皇爷爷的儿子了，我的爷爷是康熙爷的十七子果郡王爱新觉罗允礼。

小燕子说：你阿玛被过继给十七爷爷了，为什么啊？真是奇怪，自己的孩子都过继了。

晴儿说：因为只有这样我阿玛才能安全。

小燕子说：可是，最后安全了吗？

尔康说：六叔过继时，先帝已经驾崩了，皇阿玛已经登基。

小燕子说：六叔是被皇阿玛过继的，皇阿玛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那六叔的死因，难道是……

晴儿说：小燕子，你要记住，皇上不止是一个阿玛儿子伯伯哥哥，他更是一个皇上，皇上能留下我让我在老佛爷身边长大，皇上已经是念及骨肉亲情了，我已经很感激了，其实你和永琪已经去世也是好事，因为在皇宫里生活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快乐的。

小燕子说：还珠格格好像没有宣布去世吧！

晴儿说：那你想干嘛？

小燕子说：去陪知画。

晴儿说：那人家问了，你怎么说？是说你在大理，给永琪守了几年，回来看望亲人？那这些孩子怎么解释？

小燕子说：孩子是表哥的孩子喽！

尔康说：永琪是不会同意的，而且这也说不通，宫里的人都不是傻子。

小燕子说：那我们去休息吧！

再说永琪来到房间，看见绵亿没有睡觉，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永琪走过去，坐到绵亿身边，把绵亿抱到怀里说：亿儿，怎么不睡觉？

绵亿说：伯伯，我怕，我刚刚做梦，梦到额娘消失了 。

永琪说：亿儿不怕，你额娘，刚刚和我们在院子里聊天，她没有消失。

绵亿说：伯伯，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为什么我记忆里，今天是二月初八，你们说是四月初一，这么久的记忆去哪里了啊？还有额娘说，我梦见阿玛是半个月前的事情，我怎么都糊涂了？…

永琪说：亿儿，没事啊，你额娘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之前生病发烧了，所以才会忘记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开开心心的，你不要给自己压力。

绵亿说：我会生病，是不是和我额娘要离开我有关系？我刚刚做梦.，好像看到有人打我额娘，踢我额娘，还用针扎额娘，而我却只能在一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额娘被打在地上，然后就消失了。伯伯9，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您真的是奶奶的侄儿，我阿玛的表兄弟吗？我好像，没有听爷爷说，有个和我阿玛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表叔或者伯父啊？

永琪说：那是因为你皇爷爷和我们家关系不好，所以他才没有告诉你。

绵亿说：可是，前面您说皇上，很喜欢您啊？

永琪说：那或许是皇上忘了吧！

绵亿说：我好希望，我阿玛还没有死，皇爷爷真的很想他。

永琪说：皇上很想你阿玛？

绵亿说：嗯，每年阿妈生辰，爷爷都会叫我过去，然后去令奶奶那，我们会一起吃阿玛喜欢的水晶蒸饺，晚上会陪我睡觉。爷爷做梦，一直叫阿玛的名字。

永琪说：那皇上有提到你亲奶奶吗？还有你在宫里见过你十二叔吗？还有你皇奶奶？

绵亿说：皇奶奶，很多年前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是额娘告诉我的。十二叔住在宫外，有时我去慈宁宫，见到过十二叔。

永琪说：叔叔们对你好吗？

绵亿说：都很好，四伯，每次来宫里，看见我，他都会呆呆地看着我。还有十七叔，每次我去令奶奶那，他都跟在我后面叫哥哥。

永琪说：你十七叔叫什么名字，多大啦？还有你四伯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绵亿说：十七叔，比我小两岁。名字，我不能叫。四伯的儿子，名字我都不知道，只知道都死了。伯伯，四伯为什么看到我会发呆？

永琪说：你四伯现在没有孩子吗？

绵亿说：好像有一个伯母有了，还没有生下来。

永琪说：伯伯好久没有见过你四伯了，真希望有机会再见见他。

绵亿说：这还不简单，过几天我和额娘回去，如果见到四伯，我们就叫四伯一起过来玩。

永琪说：嗯，如果见到你十二叔，也叫他一起过来玩。

绵亿说：那，他们知道您是谁吗？我怎么跟他们说啊？

永琪说：你就跟你四伯说，筠亭回来了，他就知道了。

绵亿说：那我忘记了怎么办？您让我额娘提醒我好不好？

永琪说：好，伯伯会告诉你额娘的，亿儿，那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你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开开心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绵亿说：伯伯，我额娘真的不会离开我吗？我怕，真的好怕。我还是好想我阿玛。

永琪说：那亿儿把伯伯当成你阿玛好不好？你之前还答应我收你为义子，还答应你额娘收弟弟妹妹们为义子义女了。

绵亿流着泪，抱住永琪叫道：阿玛……

永琪说：哎，亿儿乖，阿玛抱你睡觉觉。

绵亿在永琪怀里说：如果现在是亲阿玛抱我，那该多好。说完，闭上眼睛睡觉了，手一直拉着永琪的衣服 没有放开。

永琪看着怀里的绵亿心里想着：亿儿，阿玛在这里，阿玛抱着你，亿儿，你知道吗？阿玛多想告诉你，我就是你亲阿玛，但是阿玛又不敢，你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一切，阿玛也不知道怎么让你面对现在的一切，亿儿，你放心，阿玛一定会想办法救你额娘，决不把你变成和阿玛一样，看到你这样，阿玛又想到了亲奶奶，额娘，您知道吗？筠亭好想你，真的好想您，您一定要保佑知画，让她好好的，要不然儿子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亿儿？额娘，您一定也希望儿子不恨他对不对？其实儿子可以理解他，但是儿子真的没法真正放下。额娘，你放心，儿子知道您和娴额娘的心愿，儿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时小燕子进来了，小燕子说：绵亿刚刚没有睡觉吗？

永琪说：嗯，他之前做了噩梦就醒过来了，现在刚刚睡着。

小燕子说：那你陪亿儿睡觉，我去陪绵恒睡觉了。

永琪说：那你早点休息，我也睡了。

小燕子说：放心吧！我会好好休息的。说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