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头,我忍不住摸了摸他们的头说:“作业写完了没有?”
见他们都点头了,我去找了小零食来分给他们吃。
和雅虽然从来没有催过我,但是明里暗里提了不少关于那个隐藏的房间的事。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我更好奇的是和雅的态度,每次我想问她为什么,都会被她轻描淡写的带过,知道问不出什么,我也懒得多说了。
因为那个隐藏房间一直没有得到我的准确答复,所以他们才从东厢房开始施工。
说来,也该松口了。
不管他们找的是什么,都先看看再说。
早上我被一阵小狗的哼唧声吵醒,我拉开门,张星抱着只小狗蹲在我房间前面,一人一狗同时可怜兮兮的看向了我。
我看了一眼院子里边,时间还早,其他人都还没来,目光落回张星怀里的那只小狗身上,我怀疑我还没有睡醒。
正想把门关上折回去继续睡的时候,张星跳了起来,挡住了我即将关上的门。
“老板老板老板!”他一迭声的叫着,“等等等等,这只小狗受伤了!”
“哦,受伤了?”我看着他怀里的小狗觉得这狗好像有点眼熟,“你这是搁哪捡的狗?”
张星伸手指了指门口,“就在你家外面,它腿被人打伤了。”
我从他怀里接过小狗,“打伤了?我看看。”
这狗很小,干瘦得厉害,提在手里几乎没有重量,我把它放地上,小狗只能用三条腿站立,另外一条腿已经肿得不敢落地。
我挠了挠头,这附近都没有宠物医院,也没有兽医,倒是我记得小时候爷爷自己采了草药来给这些动物包扎过。
可关键爷爷故去多年,我也不认识什么草药,当真头疼。
我抬头见张星正看着我,又不好让这小孩失望,只好岔开话题问他:“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我……”张星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我刚来,不太习惯,有点睡不着。”
“那吴哥知道你先过来了吗?”
“知道,我还给他们买了早点才来的。”
“那行吧!这小狗你先放我这,等差不多我去找村里的老大爷给这小狗看看。”
“嗯,谢谢老板!”张星一笑,一口小白牙又露了出来。
吴尚和工人们到了,张星也干活去了。
和雅起床看到小狗,兴致勃勃地逗了一会儿,给它喂饱以后,问我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
我只好去问奶奶村里的那个老大爷认识草药,能不能给小狗看一下。
奶奶看了一眼那只小狗说:“这不是你二婶家的狗吗?”
我愣了一下,就说看着那么眼熟。
“那怎么还给人打伤了腿,跑我们家门口来了?”
奶奶叹了口气,“兴许是人家不想要了,丢了丢了它又跑回去,索性狠狠打一顿,它就不敢回去了。”
和雅听得直皱眉。
中午,我揣了两包烟,提了些酒,买了点卤肉去找老大爷。
老大爷一个人独居,我到的时候他正蹲客堂边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认出来人是我,“喝呀!”一声笑了,“冠清来了!”
“是啊!”我咧嘴一笑,“您老吃了没?”
“没呢,一个人随便弄点就能吃,可快了!”
“嘿,那可巧了不是!”我把老白干和卤肉提到身前抖了抖,“今天我陪您喝上一杯!”
“嘿!那敢情好!”
吃着,喝着,陪老大爷聊着前尘往事,他兴致很高,不一会儿酒气上脸,我只好把酒藏了些。
发现他虽然脸很红,但是还没醉,大约吃饱了,放下筷子,摸出烟杆抽了起来。
他咬着烟斗,眯着眼睛说:“你爷爷大我十岁,那个时候我跟着他倒牲口卖,他可帮了我不少,还教了我不少,嘿!谁能想,这人只说病了进医院了,说没就没了!”
对于这段往事,我实在插不上嘴,我爷爷没的时候我还小,还不大记事。
只听着老大爷说:“你爷爷那会儿可疼你们了,你大伯家的两个孩子,你,哦,你妹妹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吧!”
我沉默着点头。
“这一晃啊!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孩子们长大都出去了,出去了,一年也见不着几回,冠清啊!你啊!没事多回来看看,出息了也不能忘本啊!”
“我知道,”我说,“我现在就在家带着,要是哪天出去了,也还是一定会回来了的!”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老大爷酒气下去了一些,“说吧!找我什么事啊!”
我这一听,聊到正题了,擦了擦嘴说:“是这样,今天帮我家修缮老宅子的一小孩,在我家门口捡了个小狗,那狗腿给人打伤了,小孩把狗看得挺重要的,我们这也没什么兽医,就想请您老给看看,摘点草药给敷一下伤处。”
“嘿,原来是为了只狗啊!”老大爷一听乐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啊!一个两个的都把狗看那么重要,可惜你爷爷没了,要是换在二三十年前,牛马牲口要是摔断了腿,你爷爷自己都能给他骨头接起来!这狗啊!它不比人,自愈能力可强了,腿骨没断吧!”
那小狗的腿骨确实没断,只是一条腿肿得厉害!
老大爷听到这大致的情况,告诉了我几种草药,说让我去找来捣碎,用白干泡一下,给狗敷上就行了。
我认真记了一下,大致的草药都有些映象,不少都是小时候摘了玩的。
要走前面我从兜里拿了两包烟递给老大爷,老大爷说,“算了,那个你们自己留着抽就好了,我抽惯了卷烟,那个抽着没劲!”
我无奈,又只得揣了回去。
从老大爷家出来,走了没几步,胃里一阵翻腾,只得停下来,扶着墙根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
也幸好,出门来才吐的,不然真是尴尬。我历来都不是很能喝酒,也不喜欢酒。
以前上班的时候是迫不得已,每次喝过之后都难受得要命,后来不喝不喝酒更加不会喝了!
喝进去的吐出来以后,我好受了一点,直起腰的时候,还是觉得头有些昏,然后就听到一声,略微有些惊讶的,“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