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林悦,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想什么,但是从现在林悦的描述来看,她对那位导师十分的崇拜和憧憬。
如果那个时候就那样告诉她,窃取她设计图的人就是她的导师的话,她一定会大受打击的。
这种事情,确实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虽然,最后,林悦还是无意中知道了。
而且,我猜测那次之所以能那么容易就找回丢失的图纸,其中肯定少不了了和雅还有萧昭的帮忙。
“其实,师兄我一直想问你,那个时候你是怎么确定不对劲,并坚持查下去的呢?”
我想了想说:“其一,导师自己去查监控录像,没有带你一起;其二,老师也需要院长授权才能查看监控录像。其实,我当时可能是怀疑有人偷了你的图纸后,串通老师一起。”
“可能是?”林悦疑惑的问,“难道你不记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了吗?”说完,林悦笑了一下说,“不过也对,那么多年了,师兄你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我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忘记的可不止那些事情,而是出现了某段时期的记忆断层。
我们正说着,和雅从阁楼上下来了,两个设计师依旧在上面。
和雅问:“你们在聊什么?”
林悦不好意思的说:“和雅小姐,我和师兄在说高中时,和雅小姐,萧少爷还有师兄帮我找回设计图的事。”
“哦~”和雅了然一笑,“我还记得呢!林悦大学毕业后来我们公司面试,在HR问到,‘你为什么想要来我们公司工作的时候,林悦你是回答说,想成为和雅小姐那样的人’的话吧!”
“嘿嘿,”林悦摸着头说,“是……是啊!”
“可是呢!HR跟我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那么崇拜我,一看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更加高兴了。”
“结果,混熟了以后,居然跟我打听起了冠清你的下落。”说着和雅故作哀伤的叹了口气,“哎~谁知道人家小姑娘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不是的和雅小姐,我……我那个时候以为,以为和雅小姐跟师兄是一对,所以想着一定要成为和雅小姐那么优秀的人,才能够和师兄……”
和雅接话道:“只有这样才能和冠清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林悦的脸倏地红脸,“当然不是了,和雅小姐,我只是想和你们一样的强大,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也能像你们一样去帮助需要的人而已!”
“哈哈,我知道,只是逗你玩的。”和雅笑着耸耸肩说,“不过要是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出现个人能把冠清抢走,当然不是从我身边也不是你。”
和雅头疼的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冠清到底着了什么魔……”
林悦并似乎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一点,看着和雅神色有些懊恼,“和雅小姐,请你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对师兄真的就只是感激而已,并没有别的。”
和雅捏着她的脸说:“我知道,可爱的小姑娘,别总愁眉苦脸的,来笑一笑。”
我看着她们两个,总觉得,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她们关系挺好的。
玩闹过后,和雅说:“虽然我们已经确定了那个隐藏房间的位置,但是没有你的许可和确切的把握我们不会随便打开它的。”
而然,我看着她,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和雅,你们家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吗?”
和雅看着我没有说话,她的沉默让我有一种自己猜对了的错觉,而然下一秒,她却笑了:“哈哈,冠清,你家出了这个古老的大宅子还有别的什么是值得我图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松了口气,虽然,她也不是没可能就是图这个大宅子。
晚上,三位设计师加各自的助理在吃过晚饭之后就开着他们自己的车回了宾馆。
能在一天之内就了解完大宅子的基本格局,可见他们的专业性,但是,想要彻底修复的话,那可是个大工程。
最少也要一年半载,而然,在这个时间里所需要的资金只怕要更加骇人听闻。
和雅,不!应该说,和雅家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们家跟之前陵川峡的姚氏有什么关系吗?
想要搞清楚其中的关系,想来也只有从素问小姐的手记里面找线索了。
此后一有时间,我就从素问小姐笔下记录的故事中寻找线索。
萧寒松和姚空青关系一直很好,素问小姐也在和陆景峰在后续的相处中逐渐交心相爱。
两家连了姻亲关系,却是陆景峰入赘。
中华民国十三年,也就是1924年,战火烧到了陵川峡,此战事一起,萧大帅的主要兵力都留到了平城,只靠有限的入手镇守陵川。
开仗前夕,陵川峡的百姓纷纷跑到乡下去躲避战火。
包括萧家,姚家还有陆家都带着百姓族人躲避战祸。
但是,姚空青萧寒松萧大帅都留了下来。
萧大帅自然不可能会走,萧寒松也不肯离开,姚空青当然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逃走,把萧寒松一个人留下。
正是因为如此,姚方海被命令去护送萧家及姚家的家眷。
再后来,姚空青为救萧寒松战死,仿佛在那一战之前,姚空青就预感到了自己的宿命,他写了一封家书托萧寒松替他送去。
萧寒松还说要送自己送,他才不管,这是家书又不是遗书,可是谁能知道,萧寒松竟然一语成谶。
说是家书,却是写给素问小姐的,他在信中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小妹。
他只顾自己,跑去了外面,家中的事情一概不管,侍奉父亲母亲祖母的责任都交到了素问小姐身上。
素问小姐对此并无怨言,她始终是享受着家族的富足生活,而姚空青自离开家后就再没有用过家里的一分钱。
无论遇到什么挫折或者困难都没有跟家里求助过哪怕一次。
这样的人真的很了不起,也足见他宁折不弯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