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吉卜!”
如此,又平静的过了三日。皇甫羽跟往常一样,早起放牧,晚上又把羊群赶回去。
而他的崽崽还是没有回来,微风吹拂下,他看着像云朵一样的羊群,昏昏欲睡。
直到一声女子柔媚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耳垂上传来一阵一阵酥麻的痒意。
皇甫羽抬手捏住作乱的手,睁开眼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美艳女子。
“法蒂妮,别闹。”
感觉到有一个湿润的鼻子在蹭他的另一只耳朵,他单手把一只雪白的小狼拎到眼前。
这只小狼跟拜玲耶的朵哈很像,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仔细看眼睛,就能分辨出是两只不同的小狼。
朵哈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湛蓝,清澄,而崽崽的眼睛却如同深海一样的深幽,沉静,幽蓝的眸子好像深不见底。
“小家伙,你又到处乱跑。”皇甫羽埋怨的戳了戳崽崽雪白的小脑袋。
小家伙不满的晃晃脑袋,一口咬住皇甫羽的指头,刺痒的触感从指端传来,那一口锋利的乳牙却是没有用劲的。
“你们感情真好!”法蒂妮坐在皇甫羽身侧,双手托腮看着他和崽崽露齿微笑。
“是挺好的,”皇甫羽从怀里掏出肉干喂给崽崽,“你怎么跟崽崽一块过来了,它又跑你那去了?”
“嗯,大朝会快到了,陛下要父亲随同。”法蒂妮眼角上挑,“你要去吗?”
法蒂妮的父亲药卜骨一直是纳吉罕王的得力干将,假如此行他去不了了的话,让法蒂妮的父亲一起前往盛京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也去吗?”皇甫羽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
“父亲希望我和哥哥都去,”法蒂妮没有丝毫隐瞒,“大祈的太子殿下还没有纳妃。”
皇甫羽有些愣神,不过三年而已,他却觉得那些事情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想起萧子戚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弥漫上心头。
他问法蒂妮,“那你愿意吗?”
崽崽吃着皇甫羽手里的肉干,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法蒂妮没有回答,想起那位太子殿下对她如临大敌的态度,朝皇甫羽妩媚一笑,一身红衣似火,风情万种。
皇甫羽怔怔的看着她那一身艳丽的红色,神色有些恍惚。
红色总会让他想起他的母亲央蒂萨尔。
“我美吗?”法蒂妮撩起耳边的长发朝皇甫羽靠过来,她白皙柔嫩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为什么一定要带面具呢?”
“大概是因为我喜欢,”皇甫羽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手指,“去了盛京可不能这样随便对别人动手动脚,特别是男人,太不庄重了。”
“嘁!”法蒂妮娇嗔,“祈朝男人大多装模作样,满嘴君子礼仪,实际上心里的龌龊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哪里像我们漠北儿郎,喜欢就热烈的追求,不喜欢就当面拒绝。”
“你倒清楚。”皇甫羽不禁笑出了声。
“我眼前可不就有一个吗?”法蒂妮斜睨了他一眼。
“是吗?”皇甫羽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法蒂妮觑着皇甫羽的神色,话里有话的说:“长乐长公主要出嫁了,按大祈的习俗,若是她的世子弟弟还在的话,应该由他背着长公主上花轿的吧!”
皇甫羽眼眸微垂,“可若是她的弟弟还在她就不可能以长公主之尊下嫁,甚至可能连郡主的爵位都保不住。”
“倒也是!”法蒂妮叹了口气,她明白皇甫羽的意思。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任由你如何努力也不能般动他分毫。
祈朝人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然这无可厚非,但是当年因为承乾帝的一意孤行,造成了多少无法挽回的悲剧,多少人人因为他的这一决定被无辜牵连。
他的母亲央蒂萨尔,原本是青年才俊的乌兰,最后变得疯狂可怖,甚至差点害死萧子戚。
还有靖宁王皇甫翊和昊武帝萧戟,他们不也是无故错过了那么多年。
还有盛京的那几大世家,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其中就有他素未谋面的手足血亲。
这么多年,他对此一无所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承乾帝给他的偏爱。却不知这偏爱背负着多少冤魂性命。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无法弥补的,他这一生终将背负这些罪孽,午夜梦回,每每被噩梦惊醒,梦中成百上千看不清脸的冤魂朝他喊着:
“冤啊!冤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他抄经文也不单只是因为像祭司赔罪,更重要的是因为良心不安,所以想做点什么,赎罪。
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让皇甫羽回了神,崽崽吃完了皇甫羽手里的肉干,开始啃咬他的手指。
“小家伙,”皇甫羽戳戳它的脑袋,放开崽崽任由它去玩耍,他起身掸掉身上沾到的草屑翻身上马,“我会去的,但不能跟你们同路。”
说完皇甫羽骑着马去追赶他的羊群。
一阵风刮过,吹起了法蒂妮鲜红的衣摆,称得她肌肤似雪,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姿,高鼻深目,确实美得动人心魄。
皇甫羽不禁记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的法蒂妮一件深红齐胸短衣,露出纤细洁白的腰肢,下装是宽松的红色裤装,在脚踝处收紧了裤脚,更显得小腿纤细修长。
她扭动着柔媚的腰肢,脸上的红色面纱挡住了她的容貌,但是一双美目如同深海一般吸引着皇甫羽。
那样艳丽的红,让他不由的沉醉其中。
也是在看到她的时候,皇甫羽才知道,原来有的人穿红色也不单是尊贵端庄,仪态万千的。
还有这样的艳治妖媚,她面纱下的红唇饱满的像熟透的蜜桃,诱人品尝。随着她轻快的扭动,她发梢上坠的银铃发出悦耳的声响,蛊惑人心。
皇甫羽看着她的纤纤玉足在红色的地毯上轻踏,旋转,舞动。
他看着她一双玉臂肆意的舒展,挥动,像一朵毒花,美丽而危险。
皇甫羽几乎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被勾魂夺魄,甘愿溺死在其中。
“我美吗?”耳垂上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他觉得耳根都要烧起来了。
“美。”美得就像妖精,让人满心满眼都是她,让人恨不得一把拉住她压在身下,扯下她身上的布料……
少女丰胰柔软的躯体靠了过来,皇甫羽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