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愈在屋外听得正欢,一旁的小童却打起了盹,睡得正香。
桓愈用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童被突然惊醒,大声且无辜地说:“啊!先生,您听到什么了?”
“嘘,”桓愈示意小童闭嘴,先生没听到什么,人家把你的话全给听进去了。
“去,给夫人守门。”
“是。”小童捂着嘴,慌忙离开了。
屋内的周生辰被言语声惊醒,正要下床去赶走桓愈,确不料,怀中的人醒了。
“你要去哪?”
如梦紧张地拉着他,睡眼朦胧的。
“乖,我不去了。睡觉吧。”
周生辰哄着她,重新将她抱在怀里。
屋外的人,就让他听去吧,什么都没有他的小姑娘重要。
中州。
刘子行正迷恋地看着两幅画像。
一幅是漼时宜,而另一幅,竟然小南辰王妃的画像。
“殿下,您都看了一夜了,该吃药了。”
“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一个宁愿做周生辰的弟子,一个宁愿没有大婚之礼,也要追随他。”
“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们宁愿在西州守着他,都不愿成为本王的妃子。”
“我一定要得到你们,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一定要得到。”
刘子行眼神发狠,握紧了手中的密信。
次日一早。
两人已经洗漱好出门了。
桓愈带着他的弟子们,来拜见两人。
“他们都是寒门子弟,听闻江氏来了书院,争相来和你谈诗论道的。”
如梦有些意外地看着周生辰。
“你从小阅遍藏书,就跟他们讨论一下吧,全当消遣。”
“读的多未必全懂。”
“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江氏女文武双全,天下无双。”
“北方的藏书数量,以漼氏为首,其次就是江氏。你读过的书,许多连我都没有眼福读过。”
“你若是能跟大家讲讲,对他们是一种帮助。”
“既然如此,我便去。”
如梦看了一眼周生辰,随着众人离开了。
桓愈看着周生辰的样子,笑笑地说:“你呀,一定跟我一样,惧内。”
“什么惧内。”周生辰奇怪地看着桓愈,嘴角的笑意不减。
众人在射击。
如梦拿起弓,射出了三只箭,都中了靶心。
“你这夫人,真是不可多得啊。”
周生辰不理他,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
他的夫人,自然是举世无双,不可多得的仙女。
“好,”众人一起喝彩,“姑娘如此箭法,不愧被誉为天下无敌啊。”
看到周生辰走过来,如梦兴奋地放下弓,向他跑去。
“唉,还是小两口亲。”桓愈故作受伤,笑意盈盈地打趣着周生辰。
回到竹屋时,如梦感到肩上很是酸痛。
“我们书院的弓都是猎户送的,可不比你们王府的弓轻巧。应该早些提醒你,就不会拉伤筋。”
桓愈将药膏递给周生辰,“肩后的伤需要人帮。”
周生辰吃惊地看着桓愈。
他将药膏硬塞到周生辰手里,向他使眼色。
“我,我可自己抹的。”
如梦有些难为情。
“这个要,需要以掌心搓开,方可见效。”桓愈灵机一动,出声提醒着两人,“只可惜,我们书院都是书生,没人能帮你啊。”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上药。”
屋内就剩他们两人。
如梦有些无辜地看着发愣的周生辰。
“你,你先自己上药,垫上白布之后,再,再叫我。”
他逃跑似的离开了屋内,在门口喘气。
如梦解开衣服,露出香肩,用手抹上药膏,垫上白布之后,心情忐忑地叫了一声:“我好了。”
听力惊人的周生辰,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耳尖一红。
步伐缓慢地走进屋内,女子的香肩暴露在外,洁白无瑕的肌肤看得他更是窘迫。
两人虽是夫妻,但未行大礼,如此看女子的肌肤,于礼不合。
但又担心她的伤,周生辰只能抑制自己的罪恶感,向她走去。
迟疑地伸手,帮她搓开药膏。
第一次,两人心里都很熟羞涩,难免下手有点不分轻重。
“疼。”
一声疼把他拉回了现实,“对不起,我轻点。”
隔着白布传来的温热感,如梦被这温度熏红了脸,严重的温情随着手掌的揉动,化为了一池春水。
周生辰借着错位,看见了她羞红的脸,已经嘴角的笑意,微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