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定会竭尽所能,帮师娘说服阿舅。”
“殿下放心,末将就算跪,也要将阿爹跪到中州。”
“你放心,相信我。”如梦温柔地看着周生辰,千言万语说不尽。
四人行礼后,告别了周生辰。
夜晚。
“师父。”
“明日点三万兵士,押他去京师。”
“师父不是说,广凌王先回京师复命,然后再决定他的去留生死吗?”
凤俏疑惑。
“你在质疑军令?”
“末将不敢。”
“去吧。”
这时只剩下周生辰和萧宴。
“你在拿我做借口,调重兵去中州?”
周生辰笑而不语。
“听说你要反,可听了十几年,终于能亲眼见到了。”萧宴感慨。
“谁说我要反了?”
“你不反?调重兵去中州,难道是为了练兵?”
“只为押送你。”
萧宴不信,“就算我有武功,我也抵不过二十士兵。”
“因为,你的身份特殊。”
萧宴大笑,“随你处置。”
周生辰看着萧宴,缓缓说道:“你把府里女眷遣散,一子一女藏在寺里。”
萧宴脸色骤变,“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被萧帝找到了,赐死了。”
萧宴不语。
“不过萧帝很快就后悔,后葬了他们。他下旨说,只要你回去,仍然是他的爱子。”
“此仇不共戴天。”
两人密谋着。
一路颠簸,来到了漼府。
“公子,姑娘,王妃,请沐浴更衣吧,大家都等着呢。”
一行人走进了漼府。
三人走入书阁,看见了在床上命不久矣的漼广。
漼广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床边的几人。
“王妃,别来无恙啊。”漼广看见如梦并不惊讶,到有些平静。
“太傅这身体,可召太医来看过?”
“人之将死,不求也罢。”
漼广有看向时宜。
“时宜啊,阿舅没能让你入宫,对不起你。”
“时宜不想入宫,更不怨阿舅。”
漼广咳嗽得更厉害,漼文姬将他扶起,帮他顺气。
“太傅,冒犯了。”如梦拉住他的手,开始诊脉。
“你干什么!你。。。”漼文姬被漼三娘拦住,示意她别说话。
“如何了,”漼三娘担忧地看着如梦。
如梦收回手,有些摇头,“若能早上半月,便有五分把握。”
“可如今这病深入脾脏,怕是。。。。”
漼广心下了然,将漼三娘他们都谴了出去,只留下如梦一人。
“太傅有话要说?”
“王妃大度,当年一事,我也是被逼无奈。”
“高氏权力滔天,我也不得不为漼氏考虑。”
“当年之事,您若强硬一些,我江家不至于被灭门。”
如梦含泪看着漼广,“太傅若要推卸责任,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如今朝中局势已乱,我纵使有心,也难以为江氏平反。”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如梦看着这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殿下密信,希望太傅重回朝堂,正朝纲,清君侧。”
“殿下还说了什么?”
“时宜,”如梦唤时宜进来,“这是陛下赐给时宜的御赐之物,太傅自会明白。”
看着御赐之物,漼广又咳嗽了几声,“皇恩不可忘啊,明日,动身。”
“太傅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