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兰西汉娜——汉娜~~
托兰西伯爵的府邸花园种的是蓝铃花,也被称为野风信子。
虽已入秋,但枝头仍开着一串一串的铃状小花,蓝紫色在泥泞的土壤上铺开一层柔绵的地毯,花朵垂落,像是守护着小小秘密的女士。
风一过,成片的花簌簌作响,梦幻的、香气芬馥的,抚平少女的愁思。
但少年不会。
托兰西本喝着下午茶,却不小心把茶盏给弄倒了。
鲜红的酒染上了地上飘落的花瓣,是刺目的颜色。
一旁的侍从却站得笔直,不敢去收拾。不,更贴切的形容应该是:没有命令,他们就是木头人。
托兰西又叫了两声汉娜,汉娜才匆忙忙赶来。
汉娜抱歉老爷,我……我刚才……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汉娜脸上。
托兰西谁问你干嘛了?
托兰西克劳德不在,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昂?
汉娜我没有……老爷…啊!
碗碟全被扫到了地上,花瓣被割裂了,汉娜的手应该也被割裂了。
但托兰西才不管,见到那双手上满是殷红,反而扬起笑意。
托兰西哼哼~
托兰西踩上她的背,狠踹了一脚,汉娜重重地倒在地上,肚子也被割到了。
肖羽伯爵?
肖羽实在是不愿意理这个人,但又无奈,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可托兰西真的是太闹了。
而且……
肖羽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肖羽本想去扶她一把,可汉娜却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
她覆手站在原地,脊背挺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肖羽伯爵,喝早茶怎么不请客人呢?
托兰西没有,小姐。
托兰西汉娜,快去重新准备!
汉娜是。
肖羽洛伊?
洛伊在,小姐。
洛伊跟了肖羽两天,也都熟知了,两人心照不宣地讲了点悄悄话。
托兰西托腮好整以暇地瞧着两个人,脸上是讨好的笑。
肖羽交代清楚了?下去吧。
洛伊是。
肖羽复又转向托兰西。
肖羽伯爵喜欢蓝铃?好漂亮的花。
托兰西是吗?随便种的。
托兰西如果非要说的话,这都是克劳德的功劳呢!
肖羽:……
肖羽是吗?您家这位执事真能干。
托兰西谢谢。
托兰西小姐在鄙府住得还习惯吗?
托兰西在下还是第一次招待客人,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不,克劳德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小姐您就好好地住着吧。
肖羽:……
肖羽实在是服了托兰西对克劳德无时无刻的吹捧,不过,这也是他的可怜之处吧。
肖羽虽然看起来泰然自若,但心底还是不由地对托兰西有些警惕和害怕,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病娇坏,就怕病娇有能力。
克劳德就是他的能力。
而肖羽那所谓的底牌,现在还在海上漂着呢。
不久,汉娜就把新茶具和甜点端了上来。
肖羽诶?怎么不见那位执事呢?
托兰西啊……汉娜,克劳德呢?
精致的糕点被一一摆上桌,饮品是恶趣味的红酒。
汉娜克劳德先生上街采买物品去了。
肖羽哦~
红酒肖羽是不敢乱碰的,身为“曾经”的女大学生,肖羽只拼过啤酒,这红酒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闻起来有股浓烈的酸味。
于是剩下来的时光,肖羽都是皮笑肉不笑地和托兰西说着话,一人吃了两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