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真想今天见见这三个人。”
白愁飞笑着,对王小石的天真,似是意外,又不意外:“这三个人都在,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小石仰起头,满是少年意气:“至少更好玩啊。”
苏梦枕唇角一掀:“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狄飞惊,已经在城头等我们了。”
几人顺着苏梦枕的视线往上看,果不其然见那楼上微微俯首而立的白衣青年,长发如墨,容貌清逸,尤其一双眼睛生得格外艳丽。
苏梦枕:“如果你没有朋友,请找狄飞惊,他会做你的朋友,没有知音,请找狄飞惊,他会成为你一生的至交。”
王小石:“听上去像是个挺仗义的人。”
没想到王小石如此天真,苏梦枕倏而回头提醒:“别小看他,江湖中人,不是这么好了解的。我需要一个人留守在这,你们谁上楼,谁留下?”
言罢,又提醒道:“相比随我上楼,独自留下来更凶险。”
被看到的王小石和白愁飞对视一眼,主动站出来:“那我来吧。”
白愁飞颔首,又忽然叫住王小石:“哎,小心点。”
王小石一笑:“放心吧。”
曲无患见苏梦枕与白愁飞一路往上走,苏梦枕却叫白愁飞留在了城楼下方,视线落在最外处的城楼上,那方落座的三人,她认识正中那人。
此人正是刑部尚书傅宗书。
傅宗书身侧的下属道:“看来雷恨到底还是拦不住红袖刀。”
另一人道:“梦枕红袖第一刀,想靠人多取胜,本来就是个笑话。”
郝从心:“傅宗书?看来西北的战事,跟这位是脱不了关系了,果真殿陛之上,禽兽食禄。”
曲无患:“此朝腐朽至如今,这等鼠辈自然是食得起禄,不过......正合我意。”
若宋朝不如当今腐朽,她又如何师出有名改朝换代?怕是还要再有更多麻烦。
仅是为女子求一个公正,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上,就好比一个笑话,即便有女性觉醒,但也只是寥寥数几,势单力薄,更勿论女子受限颇多,不允其接受教育,多未有文识武功,眼界浅薄,尚担不起大任。
凡是能够达到目的,曲无患并没有那么在意过程,毕竟怎么杀人,只要弄死了就行。
两人谈话间,那方六分半堂的人和金风细雨楼的人已经交上了手。
城楼上,傅宗书的下属道:“此处离京機这么近,不便有大阵仗,这下面已经打起来了,我们用不用拦一拦?”
另一人道:“别啊,你看他们打得多好看啊,本来都是地里刨食的野狗,他们狗咬狗,岂不是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可对面楼子里,都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英雄。”
傅宗书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英雄?谁是英雄?江湖人再厉害,在官门面前,也就是个蝼蚁。”
江湖人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便是昔日关七那等武学奇才,也扛不住设计围剿。
曲无患静静瞥了一眼城楼下长身玉立的白衣人,而后目光幽幽地瞥向城楼上的傅宗书三人,唇角上挑,眼神却阴沉沉的:“......狗?郝从心。”
郝从心顿时头皮一麻,顿时心领神会:“殿下,要什么狗,属下马上联系燕陈安安排。”
曲无患依旧带着那不阴不阳堪称有点惊悚的笑容:“孤一向大方。”
郝从心:“啊,是!”
娘了个巴子的,殿下是真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