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2)

回到训练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姜稚本想直接和羽生结弦一同结伴回宿舍。她有些想吃回家路上的关东煮了。

东京的夜风很清凉，抬头虽然看不见星星，但是星点灯火与星星一样好看。

以前在大理，苍山上可以看见星星，姜稚忆起阿婆曾和她说过的。

“人走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继续看着你。”

那么阿婆，在大理的星星能看见东京的我吗？

能看见那个少年吗？

那个让我牵绊在日本，不愿回到家乡的少年。

……

姜稚到训练场的时间比往日羽生结弦例行训练结束的时间要晚一些，训练馆此刻只有些微光亮着。姜稚掏出手机给羽生结弦发了消息。

羽生结弦进来吧，还没走。

姜稚收了手机，脚步轻快还带了些喜悦走进了体育馆。

去见喜欢的人，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甜的。

与之刚好相反的是羽生结弦的心情，他不知道姜稚会不会生气，因为这些所有的变动她都不知情。

明明是局内人却像局外者一般。

只因为这一切原本只是个计划。

羽生结弦不敢和她说。

所以当姜稚笑意满满地进入体育馆，看见了羽生结弦身边有一个陌生的妇人坐在那时，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羽生结弦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母亲，这位是我说过的，姜稚。

羽生由美视线很和蔼，笑意很端庄得体，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热情。

姜稚回以笑意。

姜稚阿姨好。

羽生由美真是个好看又懂事的小姑娘。

羽生由美以后和羽生结弦一起回仙台，你接着给他当助理。

羽生由美你把他照顾的真是不错呢。

羽生由美笑着看着两个人，拍了拍羽生结弦的手臂。

却没有发现姜稚显得有些僵硬的笑容。

姜稚回仙台？

姜稚看向羽生结弦。

眼神带着询问。

羽生由美嗯？这孩子没和你说吗？

羽生由美国家队的合约就要到期了，今后你们回仙台，我来带他。

姜稚依旧看着羽生结弦。

她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姜稚总感觉有些委屈。

那种觉得自己并没有和他关系好到什么事都要分享的委屈，那种自己的前途不能自己主宰就已经被其他人决定的委屈。

羽生结弦握紧了拳头，他能看懂姜稚眼神中要表达的含义。

羽生结弦等我回去和你说。

姜稚没有搭话，转而看向羽生由美，依旧笑容灿烂。

姜稚都是分内的事，阿姨今天晚上有休息的地方吗？

羽生由美有的，刚好还要去会一位老朋友，这就要走了。

羽生由美起身，怎么看姜稚怎么喜欢。

要是羽生结弦那孩子能努努力，把这小姑娘拿下就好了。

而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已经想好了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等中国杯拿到了奖，就和姜稚表明心意。

她的儿子早已把这个女孩规划在他的未来人生中了。

如果要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规划的。

或许是在几年前仙台滑冰场上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

……

羽生结弦看着将母亲送出训练馆后折回来的姜稚，有些不安。

姜稚表现平静，很自然地帮羽生结弦收拾好了背包，仿佛和平日下班时一模一样。

但是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羽生结弦觉得很无措。

哪怕她冷暴力都好。

都比现在她的样子要好。

姜稚现在的样子，总给他一种错觉。

等到自己要回仙台的那天，姜稚会突然说她不想继续给他当助理了，两个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姜稚确实很委屈，也确实动了这样的念头。

因为羽生结弦的举动，和父母强制让她在家照顾姜岁的行为别无二致。

没有人在意她怎么想。

只要告诉她，你这样做就好了。

我都为你安排好了。

……

刚要离开训练馆，身后忽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樱井奈姜稚！

樱井奈姜稚我能和你谈谈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