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赵大人好大的口气

简直不可想象。

肖宣平复心中的不适，含笑开口“：王公子同三弟，当真有缘的紧。商阳遇见也就罢了，没想到到了南下还能遇见。”

“……”王一博目光一滞，这样的话他真的不想再答了。于是，只能点点头。

倒是一直看书的肖战出声“：大哥，这句话，一路上你已经说过许多遍了。”

莫说是王一博不想答，便是他，也无奈的很。不过离开三月多，大哥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还没问过大哥，长平城内如何了。”为了缓解暂时的尴尬，肖战合上书本，将话题转开。

火炉上煮着热茶，他贴心地倒上三盏，分与两人。

肖宣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一番，这次出门一趟，他们倒是熟悉了不少。

“这个，倒是有一事。自一月前开始，城内银钱流动便不断增长。父亲已经让国舅在查，只不过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韩云眼不能视，耳不能闻。只能像根木头杵在那里。肖战沉吟片刻，指了指他“：商阳水患前，他曾送出大批银锭，去向不明。我们到商阳帮忙时，又偶然发现一块银锭，来处恰好就是南下。而后水退去，又发现大量银锭。”

“后来又恰巧被流民一抢而光，紧接着不久，城中银钱流动增加。”肖宣接口，可这不能证明，刚好是同一批东西。

“回去后我会仔细查证。”肖宣道“：倘若真是同一批，那那个西邰公主，也就在城内了。”

肖战闭目一刻，事情一件一件涌出，真是让人头疼。

“都是别有用心，只要，莫同人联手便好。”

王一博抿唇看着他脸侧，他看起来很累。可也只能看着，心里心疼。除此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今日，已经十五了。”

肖宣应道“：恩，上月早朝，朝中该是发生了件大事。”

眉目一睁，肖战看着疑惑地看着肖宣。肖宣嘴角一扬，缓缓道来。

……

每月月底早朝，是亘古不变。

相比从前略微安宁的朝堂，十二月底，众人便要焦躁得多。

朝中明眼可见的人少些许，费至行因身体不适，告病在家休养。首位两位皇子竟也不在，太子他们都知，被圣上派去南下，情有可原。可这三皇子……

前三月的早朝，他都不在。加之这次，已经四次缺席。不论于皇子还是朝臣而言，皆是失职。

“敢问圣上，三皇子之病，竟还未痊愈吗？”赵之梁心中憋着一口气，加之前些日子的拦截未果，这才忍不住出言。

肖云轻见他面色不甚好的模样，心中大悦。这话中都带了些笑意“：赵大人有心了，肖战身子骨弱。这无意感染风寒，又逢冬日，难免好的慢些。相信有你的挂念，他定能很快痊愈。”

“许久不见，自是挂念的。毕竟朝中少了三皇子，各位大人办事都难了许多。”赵之梁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肖云轻不再看他，意识莫湛出列。

莫湛道“：圣上，臣有本要奏。”

他一出声，让各世族大臣的心都提了起来。他们都知道，那封没拦截下的信笺已经送到了肖云轻手中。今日，必会将那事宣告实行。

殿内宁静，只听见莫湛一人之声“：九月末商阳月霞堤决堤，事情始末已经查清。先是原太守污蔑官员，勾结当地富家子弟、贪污修筑银钱。后是月霞堤决堤，不是天灾，乃是人祸。主因不在原太守，而在炸药。”

在场人除了知情的几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炸药，是兵工部所属。用于战事的武器，怎会流落在外？

“兵工部尚书原是被臣扣押审问，昨日已在牢中自尽。”

这一听，便有人出列进言“：圣上，兵工部尚书若是问心无愧，又如何会自尽？还是说，本是无罪，却被冠以罪名。”

“大人这话何意？莫不是在质疑左丞相？”百家一人不满这人嘴脸，出列道。

“何言入谁耳，随意。”

“都说御史大夫监察百官，怎么？兵工部尚书私运火药如此大事，赵大人都没察觉。”那人将矛头对准赵之梁“：是赵大人办事不够稳妥，不能胜任此职责。还是，另有隐情。”

赵之梁看向那人，神色变了变，出列道“：圣上明鉴，此事是臣未尽到职责。可若有人故意包庇，徇私枉法，便是再细心之人，也会疏忽。”

“赵大人好大的口气。”

“本大人口气大不大，你来闻闻不就清楚了？”

这番失态之言，让肖云轻笑出了声。见下方都看了过来，连忙拾好表情“：好了，都莫要争了。既然人已死线索已断，那这事便先放着。”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