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

即使考试环境宽松林之也懒得作弊，她着实看不上考试作弊之类的技量，在原学校林之宁愿干坐着发呆也懒得作弊，家长老师都知道林之的水平没啥意思。虽然现在换了新学校，或许作弊之类的能让老师高看林之一眼，但林之压根不在乎那高看的一眼。

考试这条路子走不通的话就只能乖乖听课学习啥的，每天只要无违纪默认加两分，一周六天无违纪就是十二分，只要无违纪且分数在一百七以上十五天就能搞到一次违纪赦免，完全是良性循环呐，这波完全不亏啊。然后林之就想起来头疼的违纪查处次数，学校看起来也不缺摄像头的样子为何巡查这么频繁。一天半下来林之都快麻木了，课堂巡查是真的频繁，但诸如吃饭之类的时间点没见一个巡查员，最多就是餐厅门口有个人坐凳子上盯学生刷脸。至于教学楼的巡查，课间着重厕所和各教室的学生的动态，不过也不会计分，最多就是说一下不要打架斗殴，玩些安全的游戏，但抽烟喝酒这个逮住是直接给警告的，累计三次直接扣走十分。不过据一期生说这个可以给巡查员塞根烟，搞一搞关系就不记了，也并没有那么严，而且巡查员对于警告不会互相核对警告信息，只要不太过分一天被同一个巡查撞见两次，基本上巡查都不会说什么的。只有课堂上的所有违纪行为特别严格，只要违纪没任何意外会把分扣掉。

林之想了半天，还是只有走平时量化分这条路，不过林之自我感觉艰难，毕竟一早上下来就已经痛失六分了，今天的无违纪加分是不用指望了。

林之回到教室后已经有不少同学在趴桌子上午休了，每天的四十吃饭时间加二十分钟午休时间加起来足足有一个小时，但宿舍并不开放所以大部分同学会选择吃完饭回教室趴着睡一觉，林之就更舒服了，她没有同桌两个凳子都是林之的，然后再在讲台那顺两个凳子稍微留些间隙放一起直接能躺着睡，至于形象？压根不在林之的考虑范畴里，睡得舒服才是王道。

午自习的铃声如约而至，时间也跳到了一点二十，巡查一般会给五到十分钟的清醒时间，林之也等铃声结束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凳子放回原处。环绕四周后林之发现自己的睡觉的方式还是太保守了，有些同学直接睡桌子上有些直接拿书垫着在教室后面打地铺。但也不可避免有利用午休学习的同学，周围窸窸窣窣的都是收拾的声音，林之也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应对下午的数学午自习和接下来的课程。

一小会后巡查人员就开始进班盯违纪了，一个二期生因为书拿错被扣四分，林之幸免于难。然后林之就开始看着书上的数学题发呆：写的什么玩意，完全看不懂。课程推进很快，林之正常进度都跟不上更何况加快了的进度。林之索性就翻到以前勉强听过一两节的导数上记一记导数公式，对着答案慢慢研究。林之也不想写，但每次巡查都不写发呆是会被扣分的。被扣分搞得没办法的林之只能硬着头皮尝试着学，写反思什么的过于丢脸了，林之可不想写。糊弄糊弄也就可以干饭了，林之抱着这样的想法熬过了一天又一天。知识嘛也倒学进去了一些，但不多，都是被巡查逼得往脑子里塞了一些，但更多还是似是而非。

林之在这段时间的干饭时间里遇到了几次小哥，小哥看着跟以前站在街边发传单的样子一样，在学生没来之前打份饭吃几口然后穿梭在学生打饭的队列中或者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站在餐厅的墙边不知道在记录什么，偶尔抬头看两眼。因为小哥来的时间一般林之刚打上饭所以也就不大关注小哥在干什么，专心埋头干饭。偶尔对视一眼也只是因为小哥可能发现了林之，看向林之的眼神令林之感到不适才抬头看了小哥一眼。

学校犹如监禁的生活令林之感觉最近过得是真的痛苦，没有手机没有小说也没有娱乐的地方。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唯一的娱乐可能就是悠闲的吃完饭后看着忙碌的琢器学生匆匆干饭，如果忽略掉他们盘子里明显丰盛一些的饭，可能这愉悦的体验还能再上一层次。站在上帝视角来看，林之的痛苦在于什么都不会也不怎么愿意去学却被学校制度推着往前逼着学，虽然存在了一丝加分的正反馈，但效果微乎其微。学校的同学都在被压着努力学习，林之环绕四周完全找不到一起摆烂的同伴。

林之唯独还什么事都不敢干，分数都快把林之搞麻木了，林之也不理解自己一个在原校各种叛逆的行为怎么就突然觉得没必要做了。难不成生活真像个棒槌一样砸烂了她的种？但不可否认的是林之真的变得没有那么混子了，大多时候林之被分数按在桌子上记一些林之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莫名其妙的林之突然就会了一些以前犹如看天书的题。但林之也并没有怎么在意，无非是考试原来考二十现在能考二十五的区别。林之依然很烦躁，烦躁所谓的高考怎么还不来，烦躁怎么才过去了一个月不到。

终于在烦躁中林之迎来了入学的第二次考试，在等待数学考卷的发下来的过程中，林之意外发现琢器的老师过来监考飞翼。而发下来的卷子卷头也是琢器的内部卷。林之心里吐槽：好家伙，这也太离谱了。但既然卷子都发了，那就只能认真答题咯，林之抱着这样的想法直接翻到了后面的导数和三角函数题，然后就心态崩了：没一个会的。

等了一小会同考场的同学也不约而同的出现了诸如吸气和频繁翻卷子的情况。得，这次保准全军覆没。这卷子难度不是我等常人能做出来的。林之闲着也是闲着，就手撑头看着面前的卷子发呆，想到什么了就往上写几行，竟也磕磕绊绊做了几个题，就是估计答案南辕北辙。

后面几门也是用的琢器卷头的卷子，林之就跟考数学一样，想起什么就往上写几个，因为暴躁很明显没啥用了，这次考试明摆着就是为了让飞翼的学生看清与琢器的差距。琢器的监考堪称松垮，老师虽然一个个看着目光如炬但完全不怎么理会底下学生的小动作，林之考英语撑着头都撑睡着了也没人理，还是林之睡醒了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了。抬头一看监考老师依然在做样子监考，林之就有点得寸进尺又撑着头眯了起来，依然没人理，直到下考。拜托，没有巡查的监考超爽的好吗？上次林之考试战战兢兢就怕因为睡觉之类的扣分，这次没巡查林之装都不想装了直接睡到下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