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

林之绕过小哥找了家肉丝盖饭吃了顿后本来打算去网吧和小伙伴们通宵结果意外的接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让林之回来商量选择学校。林之扯皮说不是都说好选锦川了嘛，我还有事，你要是觉得其他学校好就报呗。说完就熟练的挂电话关机走向了网吧，对于这种无法选择的无力感林之早都习以为常了，估计是母亲觉得四天三夜效果不怎么明显所以心急了吧，不过在哪不是上呢，都是混日子有区别吗？林之心想爱选哪选哪吧，我才懒得计较。

等林之到网吧，小伙伴们都已经上机玩了好一会了，林之轻车熟路的开了包夜坐到沙发上没开电脑准备稍微眯一会等包夜的时间点。最近林之没怎么来网吧打通宵，旁边小伙伴的游戏等级都刷的比林之高两级了，不过林之倒不怎么在乎，网吧里林之和小伙伴们的号几乎都是在群体内通用的，大不了让小伙伴帮自己冲几级呗，攻击啥的也差不了多少。眯着眯着林之就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离通宵结束剩俩小时，林之就去前台把通宵费退了转成三小时的包时，与还没睡的小伙伴一直战到了早上八点多才散。

林之就叼根烟蹲楼道口慢慢抽完顺便把手机开机后买了杯豆浆喝了然后回家了。开门后屋子静悄悄的估计都在睡，林之拎起客厅正中央地板上的大抱枕跨过另外俩小抱枕忽视茶几上的杂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调了个动漫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动漫中十分赏心悦目的画面。看到了大概十点多父亲从房间走了出来穿了鞋就如同往常一样摔门而出，过了一会母亲也起来跟林之说了几句话，顺带指责了几句关手机的事情，林之如往常一样当做耳旁风继续看着动漫，也没问到底去哪个学校。

林之的小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半个月家中一切太平，外面没人打扰，除了偶尔和发传单的小哥碰见了站街道上聊几句，林之猜小哥应该是琢器的班生活老师或者说班主任，因为没开学不然不会闲天天在这发传单，而且林之上次去琢器碰见过小哥进教室，小哥倒也没反驳默认了，面带一丝笑意的说：“你要是来琢器可千万别栽我手上，不然我非得给你好好上上手段。你这暴躁且阴冷的性子得亏不是我学生”林之听了夸张的笑了一下，说：“那肯定栽不到你手里，我没什么兴趣去体验琢器那些猜着都觉得奇奇怪怪的手段，再过十来天不到我就去上其他补习学校了。”小哥摆出一副推销多次被拒的神情，说：“那我该祝你前途光明吗？”林之连忙摆手：“可别，我的前途在大专或者电子厂，前途光明是说给那些好学生的，你应该在路上找个好学生然后极力推销你们学校，最后在ta毕业的时候祝ta前程似锦一帆风顺之类的。”小哥看着林之说话时透露出的一丝落寞，没接话，只是说了一句：“你要是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就去拼命争取，而不是在这说一些没用的废话。这么喜欢安逸为何还要折腾家里的钱上补习学校？你直接躺家里更舒服，更惬意。”林之有点气，刚想反驳几句，小哥又接着说：“你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小孩子脾气，需要所有人都惯着，忍让着，像你这个样子的学生我见的多了，天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看的比谁都想要，装给谁看呢？不服气你就去学啊，没本事就直接趴下来认输，别既直不起腰又趴不下去的样子，难看！”小哥说完就转身就准备走，林之怒火中烧一把抓住小哥的胳膊，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特么的说谁呢？我给你脸了？”小哥却只是淡漠的站在原地说了句：“松手。”林之抓着小哥的胳膊僵持了一分钟，最后还是松了手：“我敬你是位老师，我不打老师，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说完林之转身就走，扔掉了手里皱巴巴的琢玉宣传单。

林之那一瞬间很想不管不顾给眼前的小哥来上几下，短短几句话就定义我？谁给你的脸？

但最终林之什么也没做，林之敬小哥算是个老师，可能是职业病犯了，这都能理解。如若平时小哥想说就说，林之和小哥聊了这么多次小哥也说教过许多次，林之也没什么情绪，但今天小哥一句接一句明显是在激起林之的脾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哥这样做，但林之真的被激起了脾气。

于是暴躁状态下的林之随意的进了个路边的网吧待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出来。林之气归气，也不至于一直气下去，实际上在林之玩到第三个小时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气了，继续玩也只是玩上头了。玩累了自然也就出来了，林之虽然不打算再找小哥的麻烦但也不想再看见小哥，于是出网吧后就直接打道回府，在家玩了七八天母亲终于确定了不选锦川选其他一个林之没听过的学校，比锦川开学时间林之心想反正不是琢器就行，现在林之想起琢器还是觉得膈应。林之上网搜了一下是琢器隔壁的一个小型高补机构，叫飞翼，官网都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林之顿时放下心准备肆无忌惮的带些烟，反正补习学校禁止的违禁品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不带是不可能的。林之拽过行李箱往夹层塞了一包烟和打火机，想着要不要带瓶酒啥的，最后愉快的用康师傅茉莉蜜茶的瓶子打算去的时候灌一瓶啤酒。

林之又在家玩了一段时间就临近了开学，林之在家憋的慌，打算出去趁夜风去广场转一圈看看风景什么的，说走林之兜里就揣了个钥匙和手机就出去了。

傍晚的风吹着十分惬意，林之在路边买了个鸡排边走边吃，慢慢悠悠的就咣当到了广场，近处滑板轮滑你来我往远处的广场舞大妈跳的那叫一个婀娜多姿。林之拎着吃完的袋子坐在树边的凳子上吹风，偶尔低头看会小说下会五子棋。吹着吹着凳子上就剩林之一个人了，林之就索性躺下来看天。风渐渐随着时间大了起来，林之感到有点冷，就起身扔了垃圾准备回家。偶然看到班头的身影一闪而过，还看见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在班头那边。林之心里有点诧异但也没跟上去打招呼，迅速的离开了广场。